郭永春不住點頭:“下官明白、明白,大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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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
吳方被綁在鐵柱上,渾身是血,但沒有性命之虞。
林超然和陳樂天坐在一旁,喝酒吃肉。
“林尚書辛苦了,在下敬你一杯。”陳樂天端起酒杯站起來。
“分內職責而已,陳老弟不要客氣,一會我讓你看看咱們刑部新研製出的刑具,絕對夠刺激。”林超然先乾為敬,欣賞的看著陳樂天。
酒過三巡,林超然對吳方道:“快招吧,招了咱們好酒好肉招待你,否則你在城內燕歸巢的老相好可就性命不保了。”
“你們敢!你們堂堂男兒,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吳方頓時瞪大眼睛,惡狠狠的道。
“你一個諜子還講什麼堂堂男兒,你有本事彆當諜子,去戰場上真刀真槍跟咱們大宋軍隊乾,那我就佩服你。”林超然撕扯著雞腿,滿嘴油膩的嗤笑道。
陳樂天喝口酒,漫不經心道:“吳方,你今日不招供,我明晚就去燕歸巢把月兒姑娘抓來這,你看這牢房裡起碼有兩百多犯人,他們可都饑渴的很哪。”
林超然聽了,一口酒直接噴在陳樂天臉上,豎著大拇指道:“陳老弟此計甚妙!”
陳樂天無奈地抹了把臉,道:“林尚書過獎了,咱們軍伍中有無數種方法能讓諜子招供,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足掛齒。”
說起軍伍,林超然立刻滿臉肅然,猛灌一口酒,慨然道:“我生平最佩服李大將軍,隻是大將軍常年在外奔波,我一共隻見過他三次,說話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兩個時辰,可惜啊…哎陳老弟啊,你是大將軍的心腹,下回大將軍回京,你可要替我引薦一下。”
“好說好說。”陳樂天滿口答應,心中卻道,大將軍生平最喜歡教育人,你既然有這癖好,我當然要滿足你。
那邢架上的吳方此時目眥欲裂,可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說了幾句狠話後,又改口道:“你們大宋國向來以禮義自居,為我一個諜子,卻去傷害你們大宋國自己的子民,你們的禮記義何在?”
“嘴還挺溜啊…”陳樂天笑笑道:“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明天這時候,如果你還不招,那月兒姑娘就會來這了。”
說罷,陳樂天與林超然二人便離開了牢房。
出了牢房,林超然立刻吩咐道:“去抓燕歸巢月兒來。”
“慢…”陳樂天道:“林尚書不會真要以月兒來威脅吳方吧?”
林超然理所當然點頭道:“我看那吳方很在意月兒,這麼好的缺口咱們不趁熱打鐵難倒平白浪費嗎?”
陳樂天拱手道:“請問林尚書,咱們逼得吳方招供的目的是什麼?”
林超然揮手道:“陳老弟有話直說,你放心,我若聽了心中不悅,直接把你揍一頓就行了。”
陳樂天不禁哈哈一笑,道:“那在下就直說了。月兒姑娘是咱們大宋子民,對於吳方是魏國諜子一事絲毫不知,而我們卻要傷害月兒來逼吳方招供,在下以為,這失了我們的本意。我們抓捕諜子的目的是保護大宋子民,可是現在卻要傷害大宋子民,在下以為,不值得啊!”
林超然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可又似乎哪裡不對…”
陳樂天道:“是在下說的不夠清楚,林尚書不必在意,反正此事我們是一定不能拿月兒姑娘來做工具的。”
林超然笑道:“你倒是挺憐香惜玉,行吧,這回就聽你的,你可要記著大將軍回來的時候替我牽個線。”
陳樂天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引薦,並且答應,起碼讓大將軍騰出半天時間教育林超然。林超然高興的像個孩子,手舞足蹈的回家整理講稿,因為他有一大堆問題要問大將軍。
陳樂天也回家了,走在路上,想起自己那些寶貝來信,其中有一封就是說國家製度的,上麵說,國家法令的目的,不隻是維護統治者的利益,其最根本目的,應該是維護百姓的利益。
現在的陳樂天,經過那麼多年、那麼多封信的熏陶,已經漸漸可以接受那個人間的思想,但他同時也很清楚,在他所在的這個人間,與國家製度有關的很多東西,是禁忌,是不可輕易言說的。說不好,那是會掉腦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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