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霄霆踱步到楊越山身邊時,趁楊越山不注意,一指點在他後背。楊越山頓時雙腿無法動彈。
“走。”馮霄霆立刻招呼眾人離開。嚴縝左手抓著陳樂天右手抓著孫子書,隨著馮霄霆和韓靈兒朝山下飛奔而去。
楊越山急的滿頭大汗,努力從氣海中不斷調動真氣衝擊著二師兄馮霄霆的封字訣,但卻毫無破封的跡象。道門封字訣是水磨功夫,二師兄修了二十年的封字訣,施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手下留情估計也得三五個時辰才能衝破。
眼看著二師兄他們帶著陳孫二人消失在他的視野裡。楊越山急中生智,大吼道:“青天閣教習何在?草廬弟子在此!”一連喊了三遍,道門春境的楊越山發起狠來,算得上是聲震山穀。
已經跑出去五裡遠的眾人聽到楊越山在身後的喊叫,馮霄霆皺眉道:“小師弟真敢喊?早知道師妹你也封了他的聲脈就好了。”
韓靈兒歎道:“我下不去手,我從來沒對小師弟動過手。師兄,我覺得小師弟說的挺有道理的...”
三師兄嚴縝忽然道:“有沒有道理不應是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既然我們計劃已定,就要去執行。小師妹,你要明白,咱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草廬。”
“靈兒知錯了,師兄教訓的是。”韓靈兒低了低頭,月光下的俏麗臉龐有些緋紅。
嚴縝覺得話說的有些過,語氣太硬了,又道:“師兄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師兄隻是擔心你因情誤事,小師弟做的對,但我們做的也對。如果小師弟今天看到了卻不攔我們,那就不是他楊越山了。”
“師弟這話有道理,師妹你沒愛錯人,但也要為大局想想。好了,咱們小心點,恐怕很快就會有青天閣的人追來了,我們快點。”馮霄霆回頭望了望,似乎嗅到了些危險。
楊越山大喊三聲後,隻過了一會兒,就有三個教習從天而降落在他身旁。
“是你喊的嗎?草廬弟子?”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教習服的中年教習問道。
楊越山趕忙道:“是,我是草廬弟子楊越山,我們草廬的人抓了兩個考生,陳樂天和孫子書,你們快去救他們,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另一個教習瞧了瞧楊越山的雙腿,口中道:“道門封字訣...”走到楊越山身後,在他背上輕輕一拍。
楊越山的雙腿立刻就恢複了知覺,他趕忙指著師兄們逃跑的方向道:“朝著那個方向,他們在山腳肯定備有船隻,你們快通知岸邊巡邏的人!”其實他很想追上去,但為了避嫌,他隻有老老實實待在原地。既然是他的同門,他就隻能乖乖等候教習的安排了。
黑袍中年教習吩咐另外兩個年輕教習道:“你去稟報柳師和安師,你與我一起去追,楊越山,你就在此等候。”
“是。”楊越山拱拱手,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下。
黑袍教習與另一個年輕教習說罷,就朝著馮霄霆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餘下的年輕教習囑咐楊越山道:“你老實在這待著,怎麼處置還得問柳師和安師。”
“等等...我想去見兩位大宗師,反正我在這沒人看著你們也不放心。”楊越山站起來。
年輕教習想了想,點頭道:“好,那你隨我來。”
教習是夏境,楊越山是春境,幾乎是腳不沾地的,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修行院柳雲天的書房,同時也是今夜守夜官的當值室。青天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晚上除了必要的巡邏人員,都會有一位大宗師坐鎮守夜,有突發情況,巡邏人員能很快找到這位守夜大宗師,方便應急處理事情。
而這段時間是青天閣的秋闈考試,所以就比平時多加了一位大宗師,今夜是柳雲天和安溪兩位大宗師坐鎮。
兩位宗師聽到外麵的腳步聲,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稟柳師安師,草廬弟子擄走了陳樂天與孫子書兩位考生。”年輕教習拱手道。
“學生楊越山,拜見柳大宗師、拜見安大宗師。擄走陳孫二人的,是學生的師兄。”楊越山拱拱手低頭道。
作為青天閣裡能夠將畫像掛在大門前的大宗師,柳雲天和安溪今夜照常穿著青天閣特製的宗師紅袍。柳雲天身材很高大,低頭看著楊越山道:“是你的哪些師兄?”
楊越山恭敬道:“二師兄馮霄霆三師兄嚴縝六師兄呂由天八師兄蘇聽風,還有…還有小師姐韓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