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天麵露笑容道:“馮霄霆和嚴縝是年輕一代裡僅次於你們大師兄衛進的人,呂由天和蘇聽風的心法道也是年輕輩裡首屈一指的,而那韓靈兒據說是年輕輩裡符道最高的。他們這些人合力…有點麻煩啊。是誰去追他們了?”
年輕教習立刻答道:“是錢教習帶張春去追了。”
安溪撚著胡須道:“錢教習不是他們對手啊,老柳,我去。”
柳雲天搖頭道:“不必了,年輕人的事我們老人家插手算什麼事?草廬會說我們以大欺小。讓王輕鴻去,年輕人對年輕人。”說罷,柳雲天走進書房內。安溪則笑了笑。
書房裡,有個年輕男子盤腿坐在地上,麵前擺著十幾本攤開的書。都是論語、尚書、孟子等儒家經典。男子臉上的表情很糾結,雙眼定定的看著地上的書,仿佛進入了冥想的境界。
柳雲天一腳踢在年輕男子肩膀上,年輕男子頓時清醒,一骨碌爬起來,站的筆挺:“柳師教訓的是。”
柳雲天道:“誰教訓你了,趕快出去做事。”
“是,做事做事…做什麼事啊…”這年輕男子便是青天閣院長大人座下第一大弟子,王輕鴻。由儒入秋境的王輕鴻今年才二十四歲,醉心於儒道多年,幾乎每天晚上都會纏著當值大宗師給他指點修行上碰到的障礙。今晚纏的安、柳兩大宗師連棋都無法下了,柳雲天一氣之下給他出了道絕難的儒學題,他抓耳撓腮半天都解不開,這不正在冥思苦想。被柳雲天踢醒後腦袋還在迷糊。
柳雲天道:“草廬馮霄霆嚴縝等人抓了我們兩個重要的考生,你去搶回他們。”
王輕鴻奇道:“為什麼抓我們的人?”
柳雲天道:“因為他們覺得那倆人天資好,適合修道,草廬的慣用手法你不明白?”
王輕鴻恍然,拱手說了聲‘弟子這就去’。出了門,就與那年輕教習一起往草廬弟子的方向而去。
秋境的王輕鴻一路都踏在樹頂,用不了片刻工夫就能到。
柳雲天和安溪血色長袍在夜風中微微揚著,兩大宗師看了看楊越山,柳師道:“你小子怎麼不幫你師兄們?”
楊越山道:“回柳宗師話,我希望草廬可以摒棄一切弊政。”
柳雲天哈哈笑道:“你小子行!你要是做了梁國君主,我們就有事做了。”
楊越山:“……”
另一邊,馮霄霆三人帶著陳孫二人剛剛到達山腳。與接應的六師兄八師兄把簡單說了下情況:被小師弟發現,並且小師弟可能已經驚動了青天閣的人,追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來,要趕快起船走。
六師兄呂由天擔憂道:“我們就這樣跑了,小師弟怎麼辦?”
馮霄霆道:“小師弟現在是在跟我們做對,要不是他,我們估計到了梁國,青天閣都發現不了。青天閣不會為難他的,放心,我們快走,彆磨蹭了。”
嚴縝放下陳樂天和孫子書,讓他倆自己上船。
陳樂天搖頭晃腦擠眉弄眼表示自己有話要說。馮霄霆讓韓靈兒解了他們的聲脈封印。陳樂天長籲一口氣,道:“你們逃不掉的,我跟子書是安柳兩大宗師最看重的學生,你們抓了我倆,這不是剜安師和柳師的心頭肉嗎?”
馮霄霆道:“還有話要說嗎?沒有就趕快上船,我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好,既然你們如此執著...”陳樂天與孫子書對視一眼,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忽然,兩人身上的繩子散落開來。陳樂天和孫子書就地打個滾,滾過眾人腳下,起身就往山裡飛奔而去。
“師妹,山字訣!”馮霄霆話音一落,飛身躍出。
韓靈兒單腿而立,微微低首,猶如白鶴,一手負後,一手單掌推出,月亮此時恰好隱在了雲後,天地更黑了,黃河的水都似進入夢鄉沉睡了。“起!”然後,隻見韓靈兒抬頭嬌喝一聲。
霎時間,在陳樂天和孫子書奔跑的路線前,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兩人仿佛一頭撞在無形的牆上,再也無法往前走半步。兩人想從側麵繞過去,但那堵牆似乎能識得他們,跟著他們。不管他們怎麼繞,那堵牆始終堵著他們的前路。
其實在山洞裡睡覺時,陳樂天和孫子書手上就握著個細小的刀片。本來是為了防止獵手突然變卦反傷他們。沒想到碰上草廬人來抓他們。被嚴縝控製繩子捆住後,兩人就悄悄用手裡的刀片割開了繩子。兩人一直在找機會,他們在馮霄霆等人麵前最多隻有幾個瞬間的機會,所以不能輕易亂用。這眼見就要上船,兩人再也不能等了,隻得徹底割斷繩子搏一把。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