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教李玄同隻是笑笑,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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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天給自己打了地鋪,當然得把自己的床讓出來給李萱兒睡。他倒是想跟李萱兒睡一張床,可有那些真人在,萬一正在行那什麼之事時,被真人們打擾了就尷尬萬分了。
李萱兒這回不再推辭,因為陳樂天一邊鋪床一邊說:“萱兒你乖乖的,哥哥我在軍中時,大冬天的,常夜宿山野,那個寒風呀,跟刀子似的…”
說著,陳樂天抬頭,猛然發現李萱兒雙眼噙淚看著他,他趕緊站起來,握著李萱兒的手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李萱兒努力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樂天哥哥,我常在心裡想,你要受多少苦,才能如今再說起那些事來,若無其事!”
陳樂天愣了愣,忽然笑道:“萱兒,我是男人。一個男人,年輕時,不吃點苦流點血,算什麼男人?”頓了頓,輕輕摸摸李萱兒的頭,又接著道:“對我來說,那些疲憊的、辛苦的、苦痛的經曆,是我最寶貴的最有意義的東西,是我最自豪的過往。你知道嗎,我每次跟人說起來這些事時,心裡都很滿足。”
李萱兒聽罷,點了點頭道:“樂天哥哥是這天下最勇敢的男子…”李萱兒伸出手,第一次主動握住陳樂天的手,睜大水靈的眼睛,鄭重道:“萱兒我,也想做這天下最勇敢的女子,這樣…這樣或許才能配得上樂天哥哥…”說罷,李萱兒麵若桃花,紅豔欲滴,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樂天哈哈大笑,緊緊握著李萱兒的手良久。
之後的幾天,李萱兒每日在山上幫陳樂天收拾房間洗衣做飯。
許多道士們都知道山上來了個容貌極美的女子,姓李,是那書院弟子陳樂天未過門的妻子。
眾道士都覺得這樣不好,自古以來,帶著女眷來武當修行的書院弟子,陳樂天是頭一個。
不過大家很奇怪,為什麼掌教真人不乾預此事呢?後來大家仔細一想,明白了,這陳樂天是大將軍麾下的心腹,大將軍是什麼人?是武當山的恩人,既然如此,看在大將軍的麵子上,這點小事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
“我看那陳樂天也沒什麼過人之處嘛,為何能找到李姑娘那樣沉魚落雁的女子呢?真是奇哉怪哉。”
“人家自然是有過人之處的,能考入修行院,本就是一件極難的事。再說了,你們沒聽說嗎,人家那是青梅竹馬,自小便有了媒妁之言。”
“咱們還是彆議論這事了,要是讓師父知道,肯定要罰我們。咱們好好修道,莫去管彆人的塵俗之事…”
武當山上上下下千把人,多數議論者在起初新鮮勁過了之後,就不再議論此事,把李萱兒的身影當作與一棵樹一塊石頭般習以為常了.
陳樂天不得不感歎,修道修道,這武當山,居然連中下層的道士,都能做到道心純淨-起碼表麵如此,能達到這點太難了。
由此他覺得,武當山的掌教和五位師弟,不僅僅是修己身,同時在對徒子徒孫們的教誨裡,傾注了太多心血,才能讓巍巍武當山有了現在這份千年氣象啊!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