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樂天此時卻並不覺得冷,反而身上有些微微發汗。將他包裹著的真氣就像溫泉似的,不僅僅遮擋住吹來的寒風,其本身就有許多熱量,讓陳樂天絲毫不覺冷。
陳樂天享受著這種全身輕鬆如羽般輕盈的暢快,半個時辰後,他喃喃道:“感覺真好,真舍不得...”
但是這種洗滌之感,再舒服,也還是要結束的。就像人睡覺,睡覺是為了第二天有更好的精力做事,誰要是沉迷於夢鄉,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陳樂天儘管不舍,但還是開始動了。因為一直敞開著氣脈二海,所以氣海脈海的出口都是開著的。就如同人呼吸時嘴巴張開時一樣。陳樂天調動氣脈二海的出口,讓體內的關口開始吸,停止敞開。關口如人嘴,之前一直是呼,現在改為吸。
圍繞在陳樂天周圍的乳白色真氣似乎有些不願意回去,依舊盤亙在陳樂天身邊。
陳樂天微微皺眉,隨即體內關口呈緩緩關閉的狀態,這時候那些真氣才開始慌了,爭先恐後的往陳樂天體內而去,好像生怕落後。
這情形讓陳樂天想起小時候家裡養的那條叫小白的狗,每天早上,陳樂天把小白從狗窩裡放出來,小白在外麵瘋玩一天,到了天黑前,陳樂天會把小白喊回它自己的狗窩,但是每天晚上,都非常難喊,小白總是貪玩
不想回窩,於是陳樂天就想了個法子,有一天,他又喊了好長時間小白都不回窩,於是年幼的陳樂天就氣鼓鼓的把狗窩門給關上了,第二天早上他看見小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趴在門前,頭對著狗窩的門,一副很想進去睡覺的樣子。
於是接下來每天晚上,隻要陳樂天到狗窩前,把狗窩的門砰砰晃幾聲響,小白就會發瘋似的跑過來鑽進窩裡。
現在陳樂天覺得自己的這些真氣就很像那時候的小白,唯一不同的就是小白比較笨,結果被關在了狗窩外一晚上沒睡,而自己的真氣就比較機敏,陳樂天氣脈二海的關口隻是稍稍露出要關門的意圖,真氣就全都回來了。
一大團真氣在半刻鐘時間內全部無聲的回到陳樂天的氣脈二海中,安靜的待在屬於他們的地方。
再次被真氣充盈全身的陳樂天,輕盈之感少了很多,但取而代之的卻不隻是負重感,確切說應該是種充實感。
身上不佩劍帶刀固然輕鬆無礙,但有了刀劍,除了打起架來勝算更大之外膽氣也會更足。
所以,對陳樂天來講,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他都喜歡。而且,把真氣放出來透透氣之後,陳樂天站起來抖抖身體,似乎自己的真氣更為純淨了。
陳樂天抬起手,對著幾丈外的一根柱子,調動體內真氣。那根並不大,隻有手腕粗的竹子隨著陳樂天緩緩移動的手,慢慢向陳樂天的方向彎折。從筆挺的一根竹子,彎折成半圓,竹尖垂在陳樂天腳下,隻用了幾息的時間。
陳樂天心中欣喜,看來自己的真氣又強大了幾分。看來,把真氣拿出來洗滌一番,果然是有好處的。
真氣,也就是天地靈氣,這玩意兒,就跟人是一樣的,得哄著、嚇著、照顧著、鍛煉著。太嬌慣不好,太冷遇也不好。說難也難說易也易。
“你得用心,又不能太用心。”王重陽王大真人的點撥果然是貴如金玉啊。
“不錯,看來你與重陽頗為投緣,他的三言兩語,有時候勝過我們三五日的錘煉。”張越張大真人吃過晚飯踱步而來,背上的劍依舊是那麼的顯眼,雖然劍看來很平庸,但因為是張大真人的劍,與張大真人相依相伴了幾十年,所以它絕不平庸。
張大真人看見陳樂天將真氣收回的整個過程,又看到自己之前留下的三根竹子,早已是橫屍當場,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
陳樂天笑道:“我倒是與重陽很投緣,可能他水平與我更接近些,所以他說的在我看來,就比較容易理解的透。而大真人們,您,還有掌教師兄,你們就像天上的雄鷹,我就是地上的老鼠。你們說的高屋建瓴的東西,我理解起來就
慢了啊...”
張大真人少見的開笑臉,道:“你這張嘴,用來給我們武當招攬信徒,絕對是可以的,比武當山上任何一個人都會做的更好。”
陳樂天哈哈道:“那是自然,說到靠嘴吃飯,我是沒這個機會,我要是有機會,我能把圓的吹成方的,把黑的吹成白的...哈哈...”笑了好一會兒,陳樂天正色道:“許師叔祖千裡傳音而來,點撥了我。”
張大真人點頭:“我知道,師叔方才也與我們說話了。師叔告訴我們,缺錢了可以找你,是嗎?”
陳樂天道:“沒錯,十萬八萬兩的我還是能拿出來的。正所謂千金散儘還複來嘛...”
(本章完)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