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首先就是覺得書房很大,然後就是看見書房裡書架上有很多書,至少有五千本朝上,這藏書量恐怕快要趕得上一般官員十家的藏書量了。這些說明了一點,縣丞大人恐怕是真的喜歡讀書。
縣丞大人在書桌前站定,道:“沒錯,縣尊大人確實用宴賓樓事件來威脅我來利用我,把我當做一個聽話的傀儡。但你方才說的桂芝的事情,就是與我有關,與縣尊無關。就算你的目標是扳倒縣尊,用這件事也是做不到的。做那事的是我,而不是縣尊。”停了停,縣丞大人抬頭看了眼陳樂天,才繼續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跟縣尊有仇嗎?”
陳樂天搖搖頭:“我跟縣尊往日無怨進入無仇,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我在來蜀地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
縣丞大人沉默了半晌,在盤算著,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開口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是明白過來了,你查到了我曾經做過的這件齷齪事,你恐怕早就把我的資料查的清清楚楚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付縣尊,雖然我也很想把縣尊乾下來,如果能乾死他,我睡著都會笑醒。而你,覺得你可以與我合作。縣尊是你的敵人,縣尊也是我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想我跟你合作,把縣尊乾下來,對嗎?”
陳樂天一拍手道:“沒錯,你說的很對。不過有一點你說的不太對。那就是你並非是我唯一的助力,我有沒有你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畢竟我有很多籌碼,我有很多條路可以把縣尊拉下來。我要做的是把縣尊拉下來,但不隻是把縣尊拉下來,我要做的是比把縣尊拉下來更難一點的事情,否則我一個人衝去縣尊家把他殺了這事兒早就解決了,何必麻煩。你聽得懂我說的嗎?”
縣丞大人何其聰明的人,雖然陳樂天所言更難的事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隱隱約約感到,陳樂天做的絕對是大事,甚至是關乎到巴中城未來的大事。
從某個方麵來說,他們這些官員,隨時隨地都可能不乾了,或是致仕了,或是主動請辭了,或是被調走了,都有可能,而巴中城是永遠不會走的,巴中城是永遠都在這的,無論是換多少任縣尊和縣丞,甚至是改朝換代,這裡的百姓們,一草一木城牆磚瓦,永遠都是在這不會走的。所以...縣丞大人想不到是什麼,他隻覺得是大事。
他覺得這個叫陳樂天的青天閣修行院弟子,這個北軍伍長,在挖掘二十家官吏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是他這個比陳樂天大不少的縣丞看不透的。
“我想要的不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想做的是儘我所能,多做一些。”這是曾經在挖掘金銀的時候,陳樂天在縣丞身邊喃喃自語的一句話。現在想來,縣丞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心裡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有多大?
麵對陳樂天的解釋,縣丞道:“我懂你的意思。那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已經把刀拿到了你手上了?”
“可以這麼說,刀已換手,意思就是你從現在開始,就不需要理會縣尊大人了,你隻要聽我的就行。”陳樂天看著縣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