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嚴小山繼續參加下一個宴席。
嚴小山的對外身份雖然隻是個小攤販,但因為他會做人,會說話,三教九流的朋友多也是很正常的。
一連三天,參加了三場酒席。嚴小山在潤物細無聲中,把消息傳的非常透徹。
而且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是他在故意傳播。
可以這麼說,假如現在有個人把嚴小山這幾日的行程,還有酒席上所說的每一句話拿出來分析。
也絕對是找不到蛛絲馬跡的。
每一句話,都不是嚴小山主動去說的,話題的帶出者,不是嚴小山。話題的深入者,不是嚴小山,內容的豐富者,不是嚴小山。首先拒絕相信的,是嚴小山,首先為縣尊找理由開脫的,是嚴小山,首先批評眾人居然懷疑縣尊這個大清官的,還是嚴小山。
所有一切都隻能證明一件事,嚴小山對於這種傳言壓根就不相信,嚴小山是堅決抵製謠言者。
與此同時,這樣的事在巴中城各個陰暗的角落裡、在各種地痞流氓們的酒席上不斷上演。
與之前幾次傳言不同的是,這次傳言的散播速度並不快。
甚至在開始的兩三天裡,十有七八的百姓都是不知道的,這個消息隻存在於最底層的那部分人裡麵。在這些人裡麵,人們又是道路以目心照不宣。當然,之所以會這樣,就一個原因,那就是害怕、不敢說。
誰也不想話音剛落就被縣尊的人給掐著脖子帶走了,而且從此就消失在人間。
誰也不想誰也不敢。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又過了幾天後,傳言終於開始洶湧起來。
從底層開始往上麵蔓延了。
巴中城跟大宋大部分城池一樣,在這個太平盛世下,最窮的那部分人不多,富貴之人也不多,最多的是中間那撥人。
中間這波人是農民是工人是小商人...這些人最多,所以消息一旦在他們這裡,傳播就開始加快了。為啥,因為他們人多啊。
十個人傳一百個人,一百個人就傳一千個人。
再加上嚴小山手下那一大幫子人在裡麵煽風點火。
這些因素加在一起,讓距離開始第一天剛過去七天,這個驚爆的消息就像春風一樣,忽然就吹散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