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剛過沒多久,陳樂天就來見縣尊了。
第二次來到縣尊麵前的陳樂天和昨天一樣,顯得很放鬆。
而在縣尊眼裡,陳樂天看起來也沒多麼可怕了。至少縣尊現在看來,這隻是個有些想法的年輕人而已。
這回兩人更為熟稔了。“大人,東西我收到了,非常感謝大人呐。”陳樂天接過傭人遞上來的茶,說道。
縣尊還跟昨天一樣,坐在那裡對陳樂天拱拱手:“收到就好,謝就不用了,咱們說正事吧。”
正事是什麼?陳樂天當然知道,那就是真正對縣尊大人的要求。這才是縣尊真正想跟陳樂天談的,十萬兩,隻是為了從陳樂天這得到這個談判的機會。
所以今天這場談判的才是至關重要的,關係陳樂天是否願意跟縣尊大人和解,不再在這裡糾纏。
昨天晚上縣尊大人睡得比往常好很多,這段日子一來他壓力太大,昨天談妥十萬兩,對他來說,就是吃下一顆不小的定心丸。
這世上的事情,再難搞再複雜,隻要能談,就說明有希望,就怕不能談,不跟你談,那就隻能采取激進的你死我活的法子了。
沒有人不想將問題平安穩妥的解決,沒有人願意一開始就拚命。
“說說吧。”縣尊道。他已做好準備,就看陳樂天會提什麼樣的要求了。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就是今日談判的主題。
陳樂天喝口茶,悠悠開口:“大人,你說你圖個啥?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到底想要什麼?”
麵對陳樂天的答非所問,縣尊還是很有耐心的回答:“想要的,是你從沒有體會過的,每個人經曆都是不一樣的,可能在你看來我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可如果把你換成是我,跟我經曆了同樣的經曆,也許你才能明白我。”
陳樂天笑笑,不是不屑的笑,也不是譏諷的笑。他很認真地想了想縣尊的話,縣尊這話跟他之前與李萱兒所說的,每個人的經曆不一樣,倒也有著異曲同工殊途同歸的味道。“您的意思是,您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逃不脫命運的囚牢,或者可以說是必然的結果,是嗎?”
“子非魚,安知魚。”縣尊大人點點頭:“其實原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現在去問源頭並沒什麼意義。”
陳樂天點點頭,道:“您能給什麼?昨天所言,可以迅速覆滅鐵頭幫,如果是真的,那學生想問你幾個問題。”得到縣尊的點頭,陳樂天繼續道:“你所言的讓鐵頭幫消失,是暫時性的消失還是永久的消失?”
“當然是永久。”縣尊道,心說,暫時性的你乾?現在不把你哄好你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