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天也在心中想,你跟我玩這個以為我不懂嗎?不管到底是不是永久的,現在都答應我是永久的,到時候我一走,還不是你說了算。不過陳樂天也不拆穿,道:“嗯,也必須是永久的,否則沒有意義。不過你怎麼保證是永久的?”
縣尊笑了笑道:“你問的有道理,讓我想想...唔,我把大當家的頭顱帶給你行嗎?哦不對,你沒見過大當家的吧,就算把頭顱給你看,你也不認識。”
陳樂天道:“我見過他,那也是個高手,隻不過跟我比起來差多了,哈哈。”
縣尊道:“那就好,我到時候就把他的頭帶給你。”說這話的時候,縣尊大人心裡想的是大當家那張臉。雖然那是個很聰明的人,跟自己合作這麼多年都很愉快,不過為了自己的未來,不得不這樣做,這是形勢所迫,誰也不能怪誰吧。
陳樂天擺手道:“不用不用,大當家那人我看著挺順眼,先彆急著殺他,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要跟他當麵說幾句話,指不定還能讓他為我所用呢。大人您看行不行?不過要是太麻煩的話就算了,還是以剿滅鐵頭幫為主。”
縣尊道:“不麻煩,應該沒問題。”心下卻想,我把大當家給你不是把刀遞給你嗎,主犯是一定要死的,而且還又能從百姓們那裡博得一份大大的聲名,一舉多得。
陳樂天道:“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差點忘了。假如我走了以後,您再弄一個銀頭幫金頭幫怎麼辦?”
縣尊沒想到陳樂天會這麼說。其實這一直都是縣尊願意跟陳樂天談判的最根本原因。現在失去的一切利益,在將來都能通通找回來。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縣尊的退讓低頭認錯,都再也撈不回來,那他絕不會對陳樂天這樣。
沒有利益的低頭,誰都不願做。
這也是陳樂天敢於獅子大開口要十萬兩銀子,敢於坐在這裡跟個老太爺一樣無禮的倚仗。
麵對陳樂天這個尖銳的問題,縣尊大人表現的很鎮定:“你可以隔一段時間派人來看看,如果發現了還是我在操縱,你可以再次向我發難。你既然有能力搞到我那些證據,做到這點想必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停了停又繼續道:“其實這些你都可以自己把握,隻能用時間來證明。”
“你說的很對,隻能用時間證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陳樂天道:“大人您倒也是個能看清形勢的聰明人,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我能現在抓到你的那些錯誤,就能在以後同樣能抓到。”其實心中想的卻是,你真當我傻嗎?用這種示弱的法子來蒙我。這回我不把你給鏟除了,一旦給你時間讓你緩過神來,你第一時間就會銷毀一切於你不利的證據。恐怕隻要給你三個月,你就能撇清所有關係,到時候我再回頭來查,把巴中城翻個底朝天也翻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但陳樂天必須表現出自己已經被縣尊蒙住了。縣尊在示弱,他陳樂天同樣也是示弱,就看誰裝的更像,看誰更能沉得住氣。
目前看來,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裝的更像。
縣尊大人老謀深算裝模作樣的功夫堪稱一流,陳樂天年輕有為裝神弄鬼的本事也是算得上高手。
兩人像打太極一般,看起來是輕飄飄的你來我往,其實卻是雷霆萬鈞啊。每一招每一式都關乎著兩人的成敗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