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你跟我多久了?”縣尊的大人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薑歡。
薑歡則站在一旁低頭拱手道:“有十五六年了吧。”
縣尊道:“這些年我在你這也掙了不少銀子,我相信你,把銀子放你這讓你錢生錢,說到底我還是得謝謝你。”
薑歡聽了這話,登時滿臉惶恐的說道:“大人何出此言。承蒙大人厚愛,托大人的福,這些年我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連成都都開了鋪子,怎麼說也得是小人謝謝大人。”頓了頓,薑歡一咬牙,道:“大人,放在我手上的銀子您放心,沒有絲毫問題,誰也查不出什麼來。小的一直謹遵大人吩咐,不記賬不落紙上,全靠我腦子記著的。”這話一說,薑歡後背出了一陣冷汗。最近城中的傳言...他也很怕啊。
縣尊道:“你做的是對的,你按照我說的做,本來是沒什麼風險的。隻不過我們都疏忽了一點。”
薑歡不明白。
縣尊接著道:“不記賬本,不上紙筆,經過你的一番運作,的確無法查出任何東西了。可是承載證據的紙上資料雖然沒有了,但活的證據還是很多的。比如說你手下經手的那些人,雖然都是各人負責個各人的,但總歸還是能留下蹤跡。尤其是...假如你被抓起來了呢?”話音未落,縣尊大人目光如電射向薑歡。
薑歡頓時一愣,隨即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來:“大人,小人絕不會出賣大人的,大人與小人向來不認識,沒有任何交往...”並且汗流浹背,砰砰砰的猛磕頭,好像連鐵頭功似的。
縣尊大人似乎很滿意薑歡這樣子,待薑歡頭磕破了才慢悠悠出言道:“好了,起來吧。”
薑歡不敢起:“小人對大人一片赤誠,若不是大人小人如今頂多還是個小攤販。小人就是死也絕不會說出任何事來!”表達自己的忠心,此時薑歡隻恨自己讀書少了,說不出更能顯露忠心的話。
“起來,你的忠心我早就知道。”縣尊抬抬手:“今天來,隻是想跟你討論討論關於這件事的,你知道,現在外麵傳言傳的很凶,我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儘管對手可能並不能查到什麼,但我也要做準備。你懂我的意思嗎?”
薑歡小心翼翼站起來,沉吟片刻,仿佛是在思考縣尊大人的話,而後才小聲道:“要不小人這段日子就不出門了,就在這待著了,方便大人隨時來詢問。”
縣尊大人嗬嗬笑了笑,很明顯薑歡的意思是我就禁足在這,您放心了吧。但是縣尊卻搖搖頭道道:“你很聰明,十幾年前我就知道了,所以一直用你。如今這個非常時期,隻要我們能順利度過,將來你就自由了,不用再聽我的了。你也不用在這待著,該乾什麼乾什麼,我隻是來問問你情況,你先跟我說說去年的情況。”
薑歡悄悄抹把汗,跟縣尊大人彙報了過去一年來縣尊放在他手上的銀子的收益。這是每年都要例行跟縣尊彙報的,都是類似於縣尊去年累計本金加利息一共多少,比上一年多多少這樣的。
其實薑歡也算得上縣尊的心腹。縣尊在商場上有十個心腹。這十個心腹都是比較大的商人,每年能夠消化的銀子大的上數萬兩小的數千兩都有。至於其他的較小的商人,都是由趙彪安排,縣尊大人是不跟他們接觸的。他們也不知道上麵的最大東家是縣尊大人。如此一來,縣尊大人的風險就能最大限度的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