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折騰,太陽也快落山了,房間裡安安靜靜,讓蕭瑟瑟不由得
回想起剛穿越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事件。
隻是這次白顧黔沒有一見到她就躲進被子裡,相反的,在看到她後,白顧黔眼睛微亮,朝她伸出手來……
“……還在痛嗎?”蕭瑟瑟走近,看到他手背上顯眼的針眼,心裡很愧疚,“醫生剛才教了我怎麼幫你養胃,以後按時吃藥、按量吃飯就不會再犯病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張時間表貼到了白顧黔床頭上,回過頭卻見他的手還固執地支
在半空中,好像不牽著她不罷休似的。
蕭瑟瑟無奈,隻好將手放到他手心上。
白顧黔的手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冰涼了,他的手心乾燥溫暖,修長的指節稍一合攏便能將蕭瑟瑟的手包裹住。
蕭瑟瑟拉了一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來:“問你呢,胃還痛嗎?”
白顧黔眼神定定地,倏爾點點頭:“痛……”
“唉,可能是痛太久了留下後遺症了,你自己輕輕揉一揉。”
白顧黔哪兒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倒是把蕭瑟瑟的手攢在掌心揉揉捏捏,好像發現了什麼新玩具。
“又不說話!”蕭瑟瑟無奈,伸手戳了戳被子上,他腰側的位置,“叫你自己揉一揉這裡,免得痛得睡不著覺。”
白顧黔卻像是被碰到什麼開關似的,猛地往後一縮,乾淨的瞳孔裡盈滿笑意。
“你怕癢?”蕭瑟瑟很是驚奇。
就見他皺了皺挺直的鼻子,悶聲笑起來。
蕭瑟瑟這才發現,白顧黔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就像渾厚低磁的大提琴,獨具異性魅力,和他淩厲的相貌很相符。
可以想見,正常的白顧黔應該是個受女性歡迎的萬人迷。
可惜現在這個萬人迷笑得像個小傻瓜一樣,拽著蕭瑟瑟的手不放。
“彆傻笑了……”蕭瑟瑟輕笑出聲,將醫生準備的熱水袋遞給他,“拿去放在肚子上,暖暖胃。”
白顧黔順從地做了,蕭瑟瑟又把被子給他蓋上,掖好被角:“好好休息,彆亂動。”
折騰了一下午,蕭瑟瑟也有點疲憊,一時想到照顧白顧黔的任務比她想象中還要艱巨,心裡的壓力又變得沉重起來……
蕭瑟瑟坐在床邊思考人生,原本想等白顧黔睡著,她就回自己房間,可不知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沒過多久她就開始打哈欠,腦袋一點一點往下墜,趴在床邊睡著了。
……
蕭瑟瑟就這麼不知不覺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一道帶著暖意的陽光打在了臉上,她才慢慢蘇醒。
昨晚睡得很熟,卻並不算睡得好,剛一動身就感覺渾身酸痛,想打開手活動一下,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居然伸進了白顧黔的被子裡,手心熱烘烘地,摸到了絲滑的布料。
“……”
她怔了怔,忽然找回了一點昨晚的記憶。
好像是熱水袋冷了,白顧黔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便拉著她的手去暖胃,蕭瑟瑟當時睡得迷迷糊糊,並沒有拒絕,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幅畫麵。
“你倒是會享受,害得我腰酸背痛地。”
蕭瑟瑟輕哼,沒好氣地戳了戳他的肚子,剛要抽回手,卻忽然發現手下的觸感不對……
本就熱乎乎的布料更加灼熱了,且下麵原本柔軟的東西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聳起,某個不可描述的地
方變得雄偉起來……
“……”
再不明白那是什麼,蕭瑟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了。
然而她上輩子還沒機會跟這東西接觸過,乍一相見,頓時慌了手腳。
然後她就做出了自己最本能的反應——一巴掌將那東西拍開了……
“……”
“……”
等她回過神時,白顧黔已經像隻煮熟的蝦縮成了一團,額上疤痕處隱隱可見鼓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