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夫妻吵架》(1 / 2)

團長的早逝原配 浣若君 15201 字 8個月前

“鳳兒,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在咱們內部說說沒什麼,但大禮堂的舞台上,不能隨便開玩笑的。”韓超臉青了:“你怎麼總拿我開玩笑?”

陳玉鳳剛剛搞定了件大事情,忍不住想賣弄一下,看男人給自己逗惱了,忍不住的可笑,就問:“我偏要,你怎麼辦?”

韓超抿著唇,一言不發。

他還從來沒在陳玉鳳麵前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任她怎麼笑都一聲不吭,她伸手去摸他,他一把甩開了。

玩笑得適可而已,陳玉鳳當然得給他解釋一下。

不過她還沒張嘴,趙方正跑來了,遠遠在喊:“韓超,急事,快。”

“什麼事?”韓超站了起來。

“剛下來的任務,為公祭xx大屠殺遇難同胞55周年,實彈演習任務,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有幸,首都軍區是你們團和我們團被選上了,趕緊走。”趙方正說。

韓超放下瓜,洗手,整衣襟,拔腿就走。

陳玉鳳追著問趙方正:“演習得多長時間,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哪夠,到時候要閱兵,我們估計得年前才能回來。”趙方正說。

陳玉鳳著急了,韓超還生氣著呢。

實彈演習,是拚真刀真槍的,她不能讓男人揣著心事走。

她趕著追:“哥你等等,我跟你說件事兒。”

趙方正回頭說:“弟妹,趕緊忙你的正事兒吧,等我們回來,還要看你的彙報節目呢,我聽人說了,你要親自上台表演。”

這時車已經來了,軍訓時用的敞篷車,程團也在上麵。

推韓超一把,趙方正也跳上了車,車上有人問:“這位就是韓超愛人?”

另有人說:“可不,今年咱軍區的彙報節目,就看她了。”

韓超因為生氣,走的走,上車時還被碰了一下,但此時麵色已經平靜了,揮了揮手,示意陳玉鳳回去,一副天塌了我頂著,你隨便的樣子。

車上一幫乾部盯著陳玉鳳,齊齊在行注目禮,有一個高聲喊:“韓團愛人,再見,等我們凱旋歸來,看你的彙報演出。”

呼的一聲,車揚長而去。

因為軍嫂們持續的宣揚和‘誇獎’,陳玉鳳又一回在整個大院裡出了名了。

既攬了瓷器活,她手裡就有金剛鑽,於節目的事她並不怕。

但韓超是帶著心思走的,陳玉鳳心裡就不得勁兒,再加上新搬的家屬樓有暖氣,熱的不行,一晚上的功夫,她給急的上了火,嘴上起了一大圈的水泡。

第二天徐鑫來交稿子,乍一看,嚇一跳:“弟妹,不就是個彙報節目嘛,把你急成這樣?”

陳玉鳳嘴巴痛的張都張不開,抿口水,塞了一粒牛黃解毒片,忍苦含著,翻徐鑫的稿子,隻見他寫的是一對夫妻吵架,寫得金句頻出不說,還賊有意思,嘴疼吧,還幾番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愧是當過戰地記者的,他把夫妻間的吵架,以及軍人的大男子主義描繪的栩栩如生,當然,提過筆,陳玉鳳還得加修改意見,把他們倆口子加進去。

她這一修,就又得好幾天的功夫。

等她修完,把稿子還給徐鑫,徐鑫再改一遍,就已經是11月了,然後還得等演員的檔期,直到12月中旬,演員才就位,開始排練。

這回既請的是正兒八經的演員,當然就在總軍區排練。

陳玉鳳仍還做自己的本職工作,隻時不時的去大禮堂看一趟。

轉眼就又是一年年末,陳玉鳳又該到拿百世公司分紅的時候了,而這回,她險些沒被驚掉下巴,因為今年居然有24萬,灌氣站的贏利也已經有14萬了,也就是說即使加上利息,現在,她就可以把顧年先生的錢整體給還掉了。

正所謂無債一身輕。

陳玉鳳一筆湊足32萬,就打算讓徐勇義和高處長作陪,請顧年先生吃個飯,再把他的錢整體還了去。

趁著今天徐勇義來接王果果,她就跟他談起了這件事。

徐勇義目前頂替的,是馬雍的位置,在他的位置上,有秘書,有警衛員,像接送王果果這樣的小事,其實不需要他親自出馬。

但常年如一日,他總是堅持每天晚上親自開車接愛人下班。

聽陳玉鳳講完,他笑了笑說:“顧年目前在美國,飯就不必請了,錢呢,目前也不用還,你先開個戶頭,整體存起來,把折子給我,等他回來,我還給他。”

“行的,爸。”陳玉鳳說。

這時王果果還沒出來,徐勇義皺了皺眉頭,又說:“鳳兒,讓徐鑫排節目的事我特彆感謝你。不過最近院裡有些風言風語,傳得很不好聽,有人說你能上節目,全憑張鬆濤保駕護航,這事是小秦跟我反應的,應該出自團級家屬院,小秦說的保守,但我估計具體的謠言應該傳得比較難聽。你母親性格比較燥,她又護短,聽到這種謠言肯定會氣,要鬨,但她最近正逢更年期,情緒比較波動,咱就不告訴她了,這事你自己私下解決,有什麼需要和幫助,就找我,找馬副參謀長,行嗎?”

“行,爸,謝謝您。”陳玉鳳說。

去年,陳玉鳳彙報演出的功勞就被張鬆濤稀裡糊塗領了。

今年彙報演出還沒上演,風聲又傳出來了。

陳玉鳳當然知道傳這風聲的人是誰。

而她心裡五味陳雜的,婆婆何其有幸,遇到徐師長,居然能體諒她的更年期綜合症,周雅芳孤身一人,那麼難熬的更年期,全憑自己一個人在熬呢。

這樣想想,陳玉鳳就忍不住更可憐親媽了。

正好最近手頭寬裕,她打算給她媽買了幾大罐海王維生素。

廣告上說的,海王維生素,專治更年期嘛。

沒人疼的親媽,陳玉鳳自己疼!

不一會兒,王果果出來了,上車,跟徐師長走了。

望著公公的車遠去,陳玉鳳在琢磨,像苗嫂子,毛嫂子那樣的紅眼病,自己得怎麼治一治。

她正在思索著,大娃跑了來,手裡揮舞著幾張票,說:“阿姨,我爸給的電影票,明天晚上的,說是《秋菊要官司》的首映,他說他忙,就不去了,讓咱們一起去看。”

接過電影票,陳玉鳳計上心頭,她把電影票原還給大娃,說:“快去追你爸,告訴他,就說電影他必須去看,他要不去,我就上總軍區幫他要房子。”

大娃愣了會兒,轉身跑了。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需係鈴人。

紅眼病必須一回治個徹底,但陳玉鳳才不要當惡人了。

張鬆濤蹭著酒樓和倆媽,這兩年可沒少占便宜。

這趟,她要一回取了軍嫂們的紅眼病,而惡人,她得讓張鬆濤當!

《秋菊打官司》,外麵其實早就上映了,但軍區有自己的生物鐘,大家習慣於在大禮堂裡看電影,憑職位分配座位,前排,領導們肯定不來,但團級以下,隻要不是天上下刀子,大家就肯定都會出席。

不僅僅是看場電影,女同誌們要比一比新衣服,新燙的頭發,口紅和鞋子。

男人們也得放鬆放鬆,聯絡一下感情。

陳玉鳳今天也特意打扮了自己。

前段時間韓超給她買了一件粉紅色的呢子大衣,還買了一管相對應的口紅,在此之前,陳玉鳳從不認為自己穿粉紅色會好看,但其實她皮膚白,襯粉色,穿上之後,意外的,讓她整個人顯得特彆精神。

娃們聽說又有新電影,早跑大禮堂門口等著去了。

陳玉鳳則不然,怕張鬆濤要偷懶嘛,專門到單元樓下去堵人。

堵著了,就陪著他一起往電影院走。

像苗嫂子,毛嫂子這類人,男人工資提得早,平常又沒花銷,手頭攢的錢不少,再加上最近炒點股,日子過得其實很不錯,而她們本身能力並不強,也不願意努力學習,不知道經營的辛苦,隻看到陳玉鳳賺了多少錢。

純屬紅眼病。

這種紅眼病,你要不理,她們以為你好欺負,就會大肆散播流言。

正所謂造謠一張嘴,劈謠跑斷腿,這事兒你不來點狠的,一次取了病,她們造謠成習慣,以後隻會把陳玉鳳說的更不堪。

這時大家都在往大禮堂走,張鬆濤和陳玉鳳這是一對話題人物,本身就吸引了大家的眼球,陳玉鳳呢,偏偏就要跟張鬆濤聊聊自己的彙報節目。

陳玉鳳大聲說:“張處,您看過彩排,覺得咱的彙報節目怎麼樣?”

張鬆濤最會誇人了:“豈止不錯,節目既新穎又好看,我是看一回笑一回。”

後麵就是閔團和毛嫂子,閔團是男人,直嘛,並不知道妻子嚼的舌根全是假話,人也心直口快,接過話茬說:“咱們張處是真厲害,去年指導陳玉鳳搞的節目得了滿堂彩,今年重拾指揮棒,自己都誇,想必節目肯定優秀。”

張鬆濤覺得有點不對,停下腳步說:“小陳是自己排的節目,跟我沒關係。”

另一個團長笑著說:“您客氣啥呀,全軍區的人都知道節目是您出的。”

張鬆濤有點尷尬,因為陳玉鳳還在笑,但笑裡滿是嘲諷。

要知道,誰掐著你的孩子,誰就是你祖宗。

去年他已經搶了陳玉鳳一回風頭了,她人不傻,人家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才沒計較的,今年要大家再瞎說,陳玉鳳一發脾氣,不招待他倆兒子了咋整?

所以張鬆濤收了笑,問閔團:“關於是我出的節目的事,誰跟你說的?”

“大家都在說呀。”閔團還沒意識到問題。

張鬆濤已經滿臉陰霾了,他再重複一句:“我問你聽誰說的?”

十二月末的夜,北風冷冷,天上絮著雪疹子,領導一停,隨行的人全停了。

毛嫂子還來不及阻止,閔團說:“還能有誰,我媳婦兒唄。”

張鬆濤轉頭看毛嫂子:“小毛,你聽誰說的?”

你要追究謠言,大家都會著急甩鍋,毛嫂子忙說:“我聽程團家苗嫂子說的。”

張鬆濤突然一聲吼:“程團家的小苗,人呢,給我喊過來?”

苗嫂子一直在炒股,前段時間賺的厲害,但最近卻在賠,沒啥心情,走在最後麵。

此時心裡在盤算剛剛賠了的股票要不要割肉清倉,聽說有人喊自己,沒明白過來咋回事,已經給幾個軍嫂推到張鬆濤麵前了。

張鬆濤現在可是總軍區的領導,雖說賴在團級家屬院不搬走,但人家是程團他們的上級。

不知道對方找自己乾嘛,苗嫂子強顏歡笑:“張處,有啥事?”

“說陳玉鳳的節目是我排的,這話你說的?”張鬆濤問。

苗嫂子左右一看,立刻發現不對,忙說:“不是我,我是聽毛嫂子說的。”

張鬆濤在機關呆了多少年,跟一幫軍嫂又一直住在一個院裡,他又是搞行政的,前些年整天就是跟一幫軍嫂打交道,調解她們的矛盾,跟她們爭二兩油,一瓣蒜的小便宜,能不清楚她們心裡那點小九九?

而這時,陳玉鳳還要火上澆油:“張主任,要我說,沒彆的毛病,就是咱倆家走得太近,叫一幫嫂子誤會了,我覺得,您隻要趕緊把房子騰了,連娃一起搬走,就啥事都沒有了,你說呢?”

張鬆濤還在沉默,苗嫂子和毛嫂子對視一眼,極為尷尬。

陳玉鳳再添一句:“您早點搬家吧,對娃,對我們,都好。”

張鬆濤最怕的就是這個。

陳玉鳳不會發火,但她生氣了,就會趕走他家倆娃。

倆男娃呢,真帶到總軍區,一天三頓得張鬆濤來管,現在孩子大了,作業還得有人盯著,一旦他沒時間,不照看,他們很可能跑出去鬼混,而目前,社會上多的是混混,專門勾搭沒人管的孩子。

所以張鬆濤才死皮賴皮,也要把孩子留在軍分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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