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畫是假的,但也要講基本法啊。
薑深決定屏蔽那些畫,專心看上麵的文字。--
有些小故事寫得還是很用心的,也比較有道理。
比如那個烏鴉喝水,狐狸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但很快薑深發現一個問題,這些小故事的主人公都是動物,沒幾個人類啊。
薑深:………
薑深合上了小冊子,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道:“念念,你覺得小冊上的畫好看嗎?”
“好看啊,小景畫的畫都好可愛,而且小景的想象力好豐富呀,那些小故事都特彆幽默有哲理。”
薑深表情和緩,“是嗎,那你學到了什麼。”
薑念偷偷收了手,輕輕按揉著,回憶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就像一文錢再好看,那也沒有一百兩銀票招人喜歡啊,人呐,得認清現實,接受現實,保持一顆平常心。”
薑深:………
“你從哪裡看到的。”這本小冊子上沒寫啊。
薑念眼神亂瞄。
薑深突然起身,徑直走到薑念之前拿冊子的地方,打開小櫃子一看,好嘛,裡麵還有兩本,不過厚度跟手上那本不能比。
“阿兄,阿兄你乾嘛,你怎麼能這樣呢。”
薑深用高大的身體擋住她,薑念氣得跳腳,小腿一蹦,直接跳到她阿兄背上,一隻手固定,另一隻手去攔。
“你太壞了,這是我的隱私,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怎麼能看呢。”
“阿兄你快放下呀,阿兄你再不放,我就咬你了,我真的,我真的咬了”
薑念氣急了,一口咬在薑深的肩膀上。
薑深手抖了抖,微微側身,提住妹妹的領子,危險的眯了眯眼:“薑念,你出息了啊。”
連阿兄都敢咬。
薑念跟他麵對麵,後領子還被人提著,勒得她可難受。
薑念緊緊抿著嘴,鼻翼翕動,小臉上的肉肉都跟著一顫一顫。
啪嗒,一滴眼淚落在地上,速度快得隻能看見一道殘影。
薑深微愣,“念念”
薑念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嚎開了,“父親,母親,阿兄欺負我”
那嗓門響亮的,能把屋頂掀了。
薑家主院。
薑念趴在孟氏懷裡哭得直抽抽,邊哭邊告狀:“母親,阿兄今天威脅我,還……還讓我給他捏肩膀,我捏得手……嗝……手都酸了,他還搶我東西,還凶我。”
“我再也不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了。”
“母親,母親嗚嗚嗚嗚嗚嗚”
孟氏輕輕拍著女兒的背,柔聲安慰她,又嗔怪兒子:“你怎麼把妹妹惹哭了。”
薑深隱去了圖畫書的事,隻笑道:“我逗她玩呢,結果逗過頭了。”
孟氏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薑苑不像妻子那麼好哄,深兒素來疼愛小念,平常都是哄著寵著,要什麼給什麼,怎麼可能會搶小念東西。
薑苑把兒子單獨叫到書房,“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薑深還是那副說辭:“父親,兒子沒把握好分寸,下次不會了。”
薑苑沉了臉:“還不說實話。”
薑深一臉無辜:“父親,這就是實話,您還要兒子說什麼。”--
薑深的神態,語氣,態度都很完美,薑苑找不到切入口,不由氣悶,“回去抄寫一本詩集給我檢查。”
“是,父親。”
晚上薑念聽到這個處罰的時候,都忘了委屈。
飯後偷偷溜到薑深的院子,“阿兄,阿兄。”
薑深停下筆,抬頭看過來。
薑念遲疑的走過去,低著頭不敢看他:“阿兄,對不起。”
薑深往後仰了仰身子,兩隻手搭在扶手上,望著她:“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阿兄,害得阿兄抄書。”
薑深本來就沒生她的氣,這會兒也裝不下去了,但有些行為不能慣著。
“以後還敢不敢對阿兄動手。”
薑念把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薑深:“還敢咬阿兄嗎?”
“不敢了。”
薑深:“行了,回去吧。”
薑念猛的抬頭:“阿兄?”
薑深:“怎麼?”
“你不生氣了。”薑念喜道。
薑深似有所思:“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以後楚景給你的圖冊都要交給我先看,我就不生你的氣。”
他得好好把關。
薑念的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她為什麼要多嘴,為什麼呀。
她氣鼓鼓道:“我,我最多分享給你看。”然後生怕她阿兄再說出什麼凶殘的話,從袖口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放在桌上,就匆匆跑走了。
薑深打開紙包看了看,裡麵躺著七八顆精致的薄荷糖。
他吃了一顆,口中泛起陣陣清涼,提神醒腦。
所以這丫頭是唯恐他今晚不熬夜抄完嗎。
薑深搖了搖頭,提筆抄寫。
夜深了,他喚道:“安平。”
守在門外的安平立刻應道:“公子有何吩咐?”
“進來為我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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