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忍不住去看薑棲,薑棲臉上還有欣喜的笑意。
薑棲道:“我沒想到我真的能榜上有名,我差點都以為自己落榜了。”
“這下可以風風光光娶人過門了。”他是真的很高興,一點都不勉強。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今年也不知怎麼回事,參加春闈的有兩千多人,比往屆多了五分之一的人數。但是錄取的人數仍然隻有三百人。這種情況下,還能上榜,真的算得上極好了。
隻不過因為有薑深和楚景二人在旁邊杵著,難免讓人判斷失誤。
薑大人摸著胡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著麵前三個年輕人頗為自得。
這三人都跟他有關係,薑棲是他兒子就不用說了,薑深是他侄子,有血緣關係的。而楚景是他弟弟的學生,一來二去跟他也還是有那麼點關係的。
薑大人:心裡有滿滿的成就感。
他跟三個小輩說話,也沒冷落了楚成安,時不時寒暄兩句,讓楚成安受寵若驚,又渾身不自在。
他其實內心不太喜歡跟官家打交道,規矩太多,什麼都得約束在條條框框裡,相比之下,他就喜歡跟齊老爺他們打交道,自在,而且雙方平等交流,不用戰戰兢兢的,唯恐說錯了哪句話。
他們中午在薑家吃的午飯,飯後楚成安就找借口走了,薑棲拉著楚景不讓他走。
“現在名次也出來了,我真的鬆了一口氣。今天這樣的大日子,咱們兄弟幾個,去城外騎馬踏青。”
等名次的日子,真的把薑棲憋壞了,如今塵埃落定,心裡就湧動著各種情緒,他急需要發泄一下。
楚景沒掃興的說不去,他們去後院選馬,薑棲從馬廄裡拉出一匹白馬,“這是踏雪,跑得可快了。”
薑深選了一匹棕馬,在他準備翻身上馬的時候,楚景突然湊過來,他試探著摸了摸馬脖子,棕馬竟然親昵的向楚景的方向偏了偏。
薑棲納罕:“阿景,沒想到你馴馬有一手啊,這馬第一次見你,就那麼親你。”
楚景心裡則驚疑未定,他抬頭對薑深道:“扶曄兄,這馬能不能讓給我騎。”
薑深眯著眼跟楚景對視,楚景溫和回望。
薑深:………
“隨你。”
他轉身重新尋了一匹馬,楚景又摸了摸棕馬的馬頭,問馬夫:“這馬是不是才回來?”
馬夫驚訝:“公子怎麼知道?”
楚景嘴角的笑容擴大了點:“觀察出來的,所以問了一句。”
但具體怎麼觀察出來的,他卻沒說。
三人尋了小道出城,到了郊區以後,薑棲完全就放開了,縱馬馳騁。
薑深看上去躍躍欲試,楚景在旁邊道:“不知扶曄兄與安留兄,誰的馬術更精湛些,我真的想開開眼。”
薑深耳朵動了動,雙腿一夾馬腹,立刻跑動起來。
楚景低頭忍笑,他也夾了夾馬腹,坐下棕馬跑動,但始終維持在一個不快不慢的速度。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有木有。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薑府居然就是景羊的主家,果然就是緣分呐。
楚景因為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心情奇好,到後麵的時候,他也騎著馬跑得飛快。
然後晚上回家時,他的雙腿又酸又疼。
楚成安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你說你平時多有節製的一個人,怎麼今兒就這麼放縱。”
楚成安拿著藥瓶過來,準備給兒子上藥,楚景哪肯啊,“爹,我自己來,自己來。”
上次他睡著了,就不說了。這次他清醒著,還讓他爹給他大腿上藥,他沒那個臉。
楚成安哼笑一聲,“你我父子,害羞個什麼勁兒。你剛出生那會兒,爹就把你瞅光啦。”
楚景:“爹……”
楚成安把藥瓶給他:“行了行了,你自己擦吧。”
楚成安出門去廚房燒水,他剛點燃火,院門就被敲響了,楚成安把火柴丟進灶膛裡,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起身去開門。
院門打開,齊老爺和小齊公子圓圓的,喜慶的臉就露了出來。
齊老爺朗聲道:“恭喜恭喜,恭喜楚老弟養得兒子那麼成才,恭喜進士老爺啊。”
十九歲的進士老爺,多大的含金量啊。
小齊公子跟著道:“我們聽到楚大哥回來了,特意過來送禮賀喜。”
“恭喜楚大哥高中,成為進士。”
楚大哥真是太棒了有沒有,他都跟著好激動的啦。
楚成安趕緊把人迎進來,臉上掛著笑,跟齊老爺寒暄。
齊老爺常年在生意場上打滾,那嘴皮子利索得不行,好聽話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楚成安本來還想矜持一會兒,結果愣是笑得合不攏嘴。
雀躍之下,他邀請齊家父子今晚留下吃飯,齊老爺假假地推辭一番就接受了。小齊公子走到楚景的屋外拍門:“楚大哥,楚大哥,我是小齊,我來給你道喜了,你在裡麵嗎。”
楚景忙應道:“我在。”
然後手忙腳亂穿衣服,不小心扯動到大腿肌肉,疼的他臉色扭曲。
以後,他一定適可而止,絕不過度玩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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