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爬上來(1 / 2)

穿成心機丫鬟後 閆桔 15234 字 6個月前

蘇暮戳了戳他,厚顏無恥道:“郎君若不願意,便罷了。”頓了頓,“上回那裘娘子不知情敢調戲郎君,這一回正是報仇的時候,郎君斷不能錯過了。”

顧清玄不屑道:“我豈是這等心胸狹隘之徒?”

蘇暮:“那奴婢便出麵請她來見一見郎君,有什麼話,你當麵說清楚,如何?”

顧清玄皺眉,“女郎家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我厭煩。”

蘇暮掐他的腰,“那就哄哄奴婢,讓奴婢去替你辦事,保管讓你滿意。”

顧清玄看著她不說話。

蘇暮暗搓搓道:“奴婢就想試一回,隻試一回。”

顧清玄不樂意,她厚著臉皮去哄他。

那家夥身段極佳,腰是腰,腿是腿,小腹緊實有力,渾身都充滿著男性力量。

她並不是一個貞潔烈女,也懂得享魚水之歡,對那方麵比他更放得開。

相反顧清玄反而像個忸怩的大姑娘。

比如清理身子時不讓點燈,覺著不好意思;又比如梳洗沐浴時也不會讓她去伺候,不想被人看光。

種種行為都在告訴她,這個男人骨子裡還是挺保守古板的。

有時候蘇暮愛極了他那種保守又矯情的忸怩樣兒,讓人忍不住想去侵犯。

他若越是端著,她就越想把他扒拉個一乾一淨,讓他無處可藏,尷尬又不自在,局促又靦腆。

這樣的男人逗起來委實有趣。

她興致勃勃,並且愈發放肆。

顧清玄也確實不想跟哭哭啼啼的婦人打交道。

他覺著那裘氏既然求了蘇暮,便讓兩個婦人去商談說服裘敬之比較穩妥,他一個大老爺們也拉不下臉在裘氏跟前讓步。

這種事他並不適合出麵,而讓蘇暮當中間人傳話是最適宜不過的。

晚上顧清玄服了回軟,出賣了一回色相,一臉視死如歸地躺在床上。

徹底躺平了。

蘇暮興致勃勃走上前,歪著腦袋居高臨下問:“郎君真想清楚了?”

顧清玄翻身單手托腮,還要做無謂的掙紮,說道:“讓我伺候你不好嗎,非得自己動手?”

蘇暮衝他搖食指,“各有各的樂子。”

見她那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他不禁生出了一種錯覺,到底是他把她收進房,還是她把他收進房?

蘇暮坐到床沿,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郎君可考慮清楚了?”

顧清玄傲嬌的哼了一聲,為了保住男人主導性的尊嚴,嘴硬道:“你彆後悔”。

蘇暮滿意地笑了。

她從主導權上獲得了征服的快感。

哪怕她現在是個奴婢呢,現在這個男人還不是得被她折腰。

她用精神勝利法來給自己一點鼓勵和安慰,仗著手段心機誘哄這個矜貴端莊的男人願意陪她玩兒。

要把一個生在男權背景主導下的權貴誘哄躺平,並且還是保守的老古板,委實不容易。

而顧清玄願意縱容,也不過是因為她的花樣層出不窮,總會給他意外的驚喜。

就算他偶爾放低身段,她也休要翻出他的五指山,在絕對掌控下,他並不介意陪她玩花樣。

不過到底是男性自尊心作祟,有時候他也不甘心躺平,想掙紮著搶回主導權,結果皆被她推到。

蘇暮用強硬的態度掐他的臉兒,挑釁道:“郎君是不是想反悔了?”

男女角色轉變,令顧清玄羞憤欲死,他再一次想翻身農奴把歌唱。

蘇暮抓住他的手腕扣到枕頭上,伏到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撩人心扉,“奴婢愛極了郎君忸怩羞憤的樣子。”

顧清玄喘著粗氣,梗著脖子道:“你在玩火。”

蘇暮輕哼一聲,作死道:“郎君不就喜歡奴婢花樣多嗎?”

顧清玄:“……”

他還想說什麼,嘴被她堵住了。

這女人焉壞焉壞的,有時候像小貓咪那般嬌怯幼弱,有時候又機敏狡猾,更有時候還頗有幾分霸道強勢,完全超出了他對女人的理解。

在他的印象裡,女郎多數都矜持守禮,就算心裡頭有想法,也會收著。

大多數具有良好教養的貴女們行事都是如此。

偏偏這個女人不一樣,變化多端,總是在他的底線範圍內作死,也確實給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帶來了樂趣。

被她折騰了一番,顧清玄沒叫不滿,蘇暮反而很不滿意,因為他居然能忍著。

老費神了。

見她折騰不動了,顧清玄總算翻身農奴把歌唱,附到她耳邊道:“我讓你作死。”

他的嗓音低沉,灼熱的氣息吐進她的耳朵裡,鑽心的癢。

接下來傳來蘇暮破碎的悶哼聲,她數次伸手死死地扣住床沿想爬走,結果皆被他拽了回去,承受他的狂風暴雨。

方才被她欺負,現下統統還了回去,他特有興致與她耳鬢廝磨,非要把她纏服氣才作罷。

第一天蘇暮腰酸背痛,連走路都有些哆嗦。

顧清玄的腰也有些不適。

在她忍著酸痛伺候他更衣時,顧清玄挑釁道:“阿若臉色不大好,莫不是被傷著了?”

蘇暮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廝故意扶了扶她的腰,說道:“你若身子不適,便準你告假。”

蘇暮嘴硬道:“奴婢無妨,倒是郎君不知節製,恐該請大夫來瞧瞧。”

顧清玄抿嘴笑,學她說話的語氣附到她耳邊道:“通常騎馬兩胯需得用力,我瞧你兩股戰戰,下回還敢?”

蘇暮恨聲挑釁道:“郎君可有這個膽量?”

顧清玄冷哼,傲嬌道:“這回讓你占了便宜,下回想都彆想。”

蘇暮撇嘴,手賤地摸了一把他的。

顧清玄像炸毛的貓,失措道:“不成體統!”

蘇暮嘖嘖兩聲,又不是沒摸過。

他的臉皮到底沒有她厚,也拉不下身段下流,窘迫著臉把她趕了出去。

於是蘇暮告了一天假。

她隻覺得身上像被石磨碾過似的,渾身上下哪哪都酸疼,腰也不大舒服。

下回不敢這麼玩了。

話說上一次蘇父得了裘家的好處把蘇暮哄出去見裘氏,這回蘇暮仍舊以他做媒介去聯絡裘氏見麵。

裘氏喜出望外,原本以為機會渺茫,哪曾想那邊竟然有了回應。

一人再次在蔡三娘的鋪子裡見麵。

裘氏強壓下內心的激動,鎮定道:“不知蘇小娘子請我來有何吩咐?”

蘇暮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上回裘娘子央求我在小侯爺跟前通融通融,我撿著機會提了一嘴。”

裘氏忙問:“如何?”

蘇暮笑吟吟道:“郎君不願見人。”

裘氏頓時失望不已。

蘇暮繼續道:“不過……”

裘氏再次燃起希望,“不過什麼?”

蘇暮正色道:“我若給你指了明路,你可會聽?”

裘氏連連點頭,“隻要能救我父親,什麼話我都聽。”

蘇暮很滿意她的回答,一本正經道:“你爹的性命是可以保的,就得看裘家願不願意拿錢消災。”

裘氏似有不解,困惑問:“此話何解?”

蘇暮開門見山道:“我家郎君可保常州鹽商們的性命。不過有個條件,那就是鹽商們都得把上頭的鹽官全部供出來,讓他好回去交差。”

“這……”

“裘娘子你仔細想想,郎君奉命前來查私鹽,總不能讓他空手而歸。”

這話令裘氏陷入了沉思。

蘇暮緩緩起身,一字一句攻她的心,“你我同為女郎,自然應該知道有娘家做倚靠的益處,倘若你父親真喪生在牢裡,往後你便失了仰仗,孰輕孰重,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裘氏警惕地看著她,試探道:“上頭的鹽官能保我父親的命,小侯爺卻是來捉賊的人,他豈會發善心來保賊?”

蘇暮糾正道:“此話差矣,我家郎君來捉的賊不是你們這群鹽商,是貪腐的鹽官,明白嗎?”

裘氏沉默。

蘇暮循循善誘道:“你仔細想想,倘若他捉不到人,就沒法回京交差,沒法回去,就會拿你爹撒氣,若是在一怒之下把他折磨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隻是賤商而已,對於他那樣的權貴來說,何足掛齒?”

裘氏眼皮子狂跳,心中惴惴不安。

蘇暮忽地拍她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裘娘子無需這般害怕。”

裘氏還是不太信她說的話,“小侯爺真願意保我父親的性命?”

蘇暮:“隻要你們那幫鹽商合夥起來一並供認不諱,上頭的鹽官就跑不了,他捉了鹽官才能回京交差,至於你們,拿錢消災,總比硬扛著好。”

裘氏還是覺著心中不安,事關身家性命,不可能輕易就被她說服,倘若是誆騙,那才叫冤枉呢。

蘇暮倒也沒有多說,她隻起到傳達的作用,至於她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後裘氏又細細問了許多,蘇暮都一一作答。

待雙方散去各自回府後,蘇暮前去書房交差,當時顧清玄正在翻閱檔案。

蘇暮敲門進來,顧清玄頭也不抬,問道:“差事辦好了?”

蘇暮:“奴婢已經見過裘娘子了,不過她並不相信奴婢說的話。”

顧清玄道:“她不信也在情理之中,事關身家性命,倘若被你誆騙了,找誰哭去?”

蘇暮頗覺好奇,“那郎君又何以為那幫鹽商會集體反水倒戈向你呢?”

顧清玄唇角微彎,“不告訴你。”

蘇暮撇嘴。

公務上的事她並沒有興致打聽得太多,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對自己沒有益處。

“郎君若沒有吩咐,奴婢便下去了。”

顧清玄“唔”了一聲,忽地問:“《三字經》可記住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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