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想到她的人生可能是這樣,她的心裡就湧上一股酸澀和激憤。
這簡直是命運的玩笑,時間的捉弄。
她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在記憶深處,總有被她遺忘的東西……
在倫敦一條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一個高個子的身影正順著人行道大步流星往前走去,他有著赤褐色的長頭發和長胡子,身上那件考究的紫紅色天鵝絨西服則吸引了許多好奇的目光。
他走著走著,穿過一道大鐵門,走進一個光禿禿的院子。院子後麵是一座四四方方、陰森古板的樓房,四周圍著高高的欄杆。
他走上通向前門的幾級台階,敲了一下門。
1938年的夏天,伍氏孤兒院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這時科爾夫人正忙得焦頭爛額,比利和埃裡克竟然染上了水痘!她一邊吩咐著幫手,一邊大步朝前走去。
當她看到麵前古怪裝扮的先生時,她目瞪口呆。
那位先生看見了她,微笑著衝她伸出了手。“下午好。我叫阿不思·鄧布利多。我給您寫過一封信,請求您約見我,您非常仁慈地邀請我今天過來。”
科爾夫人眨了眨眼睛,強打起精神地說道:“噢,對了。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間裡來。是的。”②
安德莉亞乖乖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哪也沒去。不久前,瑪莎小姐偷偷告訴她,孤兒院來了一個古怪的客人。
他自稱阿不思·鄧布利多,是一名教師,並提出,想要她和湯姆去他們學校念書。
他和科爾夫人交涉了一番,科爾夫人就痛快地允許她和湯姆去上學了。這可真奇怪,科爾夫人這樣精明的性格,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讓科爾夫人同意的。
現在這位鄧布利多先生正在隔壁房間見湯姆,很快就要來見她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她的門被人敲了兩聲,緊接著被打開。科爾夫人先進了房間,隨後一個長頭發長胡子的的男人也進來了。
安德莉亞從床邊有些破舊的木椅子起身時,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瑪莎小姐說這個客人古怪了。
他的裝扮很奇怪,華麗的簡直不像是這個時代的衣服,倒像是中世紀那些貴族的衣服。尤其,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件衣服和這個客人整體根本不搭配。
想歸想,一位體麵的姑娘還是要有禮貌的。她上前走到科爾夫人和那位鄧布利多先生的麵前,微笑著說:“下午好,科爾夫人和這位先生。”
科爾夫人刻板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可以稱得上是笑意的樣子,她說道:“下午好,安德莉亞,這是鄧步頓先生——呃,鄧德波先生,算了,讓這位先生和你說吧。”
說完,科爾夫人轉身離去了,離去的時候她的步子沒有一點晃悠,還是那樣穩健,臨走時還把門給帶上了。
但安德莉亞還是在科爾夫人轉身的時候,從她的身上聞到了濃鬱的杜子鬆酒的味道。科爾夫人應該是喝了很多杜子鬆酒。安德莉亞想到。
科爾夫人離開之後,那位鄧布利多先生說:“你好,安德莉亞,我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另外,不是鄧步頓,也不是鄧德波。”說完,他調皮地衝安德莉亞眨了眨眼睛。
安德莉亞忍不住彎眼笑了起來,她覺得這位鄧布利多很和藹。很奇怪的,她天然就對他有一種信任感,就好像……她曾見過他的照片,曾了解過他的生平似的。
鄧布利多也笑了。他對這個小姑娘很有好感,尤其是在對比剛才的湯姆·裡德爾之後。想到湯姆·裡德爾,鄧布利多的表情微不可查的變了變。
旋即,他說起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安德莉亞,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學校工作,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