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亞。”鄧布利多苦惱地說,“我想向你說明的一點不是這個,而是湯姆改變了許多。兩年前他是不相信愛的,現在卻有了改變。”
“改變?不,完全沒有。”安德莉亞麵無表情,她轉過了身,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說道,“這段記憶隻是讓我更知道了他的邪惡。愛,對於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玷汙。”
鄧布利多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看著安德莉亞,嚴肅地說道:“安德莉亞,我們要相信,愛可以改變一個人。無論這個人多麼邪惡,即使他殺過人,愛也可以改變他。”
“不,鄧布利多教授。”安德莉亞站了起來,咖啡杯都震了震,她眼神中有憤怒和指責,她說道,“倘若這個人殺過人,那麼他就罪無可赦!他應該關進阿茲卡班,償還他的罪孽!”
鄧布利多的臉一下子白了,可是被胡子全擋住,安德莉亞看不清楚。他的眼角有些濕潤,他這一刻看上去像一個失落的老人,而不是那個光明偉岸的白巫師。
鄧布利多看著安德莉亞,卻像是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他輕輕地說道:“安德莉亞,殺過人,也不一定就是罪無可赦……也許,他有彆的原因……”
鄧布利多的聲音越來越輕,像是沒有底氣一樣。他想到了很多年前的往事,在那場激烈的衝突中,阿利安娜死去了。可疑的凶手隻有房間裡的三個人——阿不福思、蓋勒特和他。
如果真凶是蓋勒特,阿不福思早就該與他激烈地鬥爭。可,阿不福思隻是怒斥著他的哥哥,並離開了家中。
沒有人知道凶手是誰,也或許是凶手不願意承認殺死了阿利安娜。也許那個凶手,在殺害阿利安娜後,大徹大悟,終於明白權力比不過身邊的親情。
所以,那個凶手將心比心,給予他人一份寬容與善良。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凶手也會怨恨著自己,為什麼要傷害自己的親人。
凶手是誰?
鄧布利多不知道。
或者說,他不願意知道。
安德莉亞打斷了鄧布利多紛飛的思緒,她勉強認可鄧布利多的話。但是當這句話針對於湯姆時,她拒絕聽從。
她的雙手按在桌子上,披著的黑發因為主人不平靜的心情而不斷晃動,她說道:“也許您說的是對的。可是,針對湯姆·裡德爾而言,這是錯的。”
“——裡德爾從小作惡,毫無悔過之心。他指使蛇怪殺了桃金娘並嫁禍給海格,他還殺了他的麻瓜親人們,嫁禍給了他的舅舅。”
“這也是我來找您的目的。我希望,借助您的力量,能夠讓裡德爾進入阿茲卡班。他已經做過惡事,不能再讓他繼續危害彆人了。”安德莉亞補充道。
鄧布利多扶了扶眼鏡,收起了自己外露的脆弱,又恢複成那個偉大的白巫師。他皺起眉,想起了十幾年前對湯姆·裡德爾的懷疑。
看來,並不是他的錯覺。鄧布利多恍然大悟地想到。
他終於放棄對湯姆·裡德爾的微末期望,嚴肅地說道:“我曾經猜測過湯姆陷害了海格,我卻沒有想到桃金娘的死和密室都與湯姆有關——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但是,安德莉亞,你高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