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亞,我隻是一名教師而已,可不是一名政客。”鄧布利多笑嗬嗬地說,“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我害怕會迷失在權力裡。”
“您?”安德莉亞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好笑,她自然地說出口,“您在和我開玩笑嗎?整個魔法世界都知道您是一個偉岸高尚的白巫師。”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隻是扶了扶他的半月形眼鏡。他岔開話題,看著安德莉亞,明知故問:“就當是個玩笑話吧——安德莉亞,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會突然相信我的話了呢?”
因為湯姆用守護神親自向我證明,愛可以改變他。
不過,作為一名淑女,安德莉亞認為,這樣的話不能說給鄧布利多聽。於是,她攏了攏頭發,含糊其辭地說起另一件事:“我向您保證,道格拉斯安全了——湯姆隻是想給他個教訓。”
“確實是這樣。”鄧布利多說道,“不過,他們一家對於被抓走這件事心有餘悸,已經改換了雜誌——專門講些奇趣故事和獵奇生物的。”
這句話給了安德莉亞勇氣,於是,她說:“湯姆並沒有懲罰我,這讓我拋棄了對湯姆的成見。我發現,湯姆改變了許多。除了抓捕道格拉斯,他領導的食死徒,還沒有發生過惡劣事件。”
“可是,安德莉亞,你幾個月前告訴我,湯姆打開密室並誤殺了桃金娘,姑且先將桃金娘的事情看做是不幸的意外。”
“那另一件事呢?他製造了小漢格頓裡德爾殺人案並嫁禍給他的舅舅莫芬·岡特——莫芬·岡特現在被囚禁在阿茲卡班,因為一個不屬於他的錯誤。”
“正是這兩件事,讓我失去對湯姆最後的寬容。因為我並不知道,除了這兩件事之外,他還有沒有做過更錯的事。”鄧布利多沉吟著說。
有的,比如分裂自己的靈魂,做成了魂器。
但是魂器並沒有影響湯姆的理智,不是嗎?
安德莉亞悄悄將帶著戒指的那隻手放在了桌子底下,她的喉嚨變得乾澀。無論她再怎麼回避,都不能掩飾湯姆殺人的真相。
“……是的,您說的對。”安德莉亞的聲音很輕,“但是,您知道的,湯姆不會因為這件事進入阿茲卡班——純血家族是他極端的擁躉者,甚至是他的……奴仆。”
“我們無力糾正錯誤,隻能儘力阻止未來發生更糟糕的事情。”安德莉亞歎息了一聲,眼神變得堅定,“我向您保證,莫芬·岡特會被放出來的——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
安德莉亞坐直了身體,嚴肅了神情,直視著鄧布利多,開始訴說自己的想法:“鄧布利多教授,湯姆可能會成為繼格林德沃之後的又一個黑魔王,也可能會成為一個契機。”
“契機?什麼契機呢,安德莉亞?”鄧布利多從安德莉亞的話裡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熟悉感,他循循善誘地問道。
安德莉亞抿了一下嘴唇,鄭重地開口:“鄧布利多教授,我曾在賓斯教授的魔法史課中了解過簽署《國際保密法》事件——為了保護巫師,免遭麻瓜們的迫害。”
“可是,1689年的《國際保密法》已經不適合現在的生活了。世界在不斷改變,麻瓜也在不斷地進步,他們早就擺脫了愚昧的中世紀,不會再燒死巫師們了。”
“他們的科技在不斷發展,他們的武器甚至可以打敗巫師——我就曾經被麻瓜的槍所重傷過。”
“他們遲早會發現巫師們的世界,等到發現的時候,對整個世界都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