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廚房時,她聽見沃爾布加和柳克麗霞的對話,驚愕極了:她實在沒想到,就是那位大人下令追捕懷特家族的。
既然如此,奧德裡離開英國、離開她的身邊無疑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可她不甘心,難道她和奧德裡真的要就此分彆嗎?
她這二十多年來,隻有在遇見奧德裡之後,才覺得自己真正活了過來。在奧德裡麵前,她能夠做回真正的自己——一個傲慢的利己主義者。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被分裂成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所有人期望的布萊克,為了布萊克的榮光而活。另一個隱藏著的人自私自利,隻會考慮身邊人的利益,不會在意所謂布萊克的榮耀。
這樣矛盾的性格,也許是像那個女人,嗬。
阿黛爾攥緊了手掌,決絕地想:她要舍棄不重要的布萊克家族,和奧德裡一起前往法國。為了保護奧德裡和懷特家族,她會切斷和布萊克家族的所有聯係。
但是,她絕對不能因為嫁給一個啞炮而被布萊克家族除名。其一,事出反常必有妖,布萊克家族會對她的啞炮丈夫起疑心。其二,沃爾布加一定會告訴她的父親,她的父親將蒙受羞辱。
她應該以一個合理的理由離開布萊克老宅,並親自寫信告訴父親關於她和奧德裡的事情——即使父親會生氣。
可是,如何才能夠不留痕跡地離開布萊克老宅呢?
在這雜亂的思緒中,阿黛爾又一次想到了安德莉亞——安德莉亞就像是溺水之人的一根浮木。不知為何,阿黛爾的直覺告訴她,繼上次婚約事件後,安德莉亞會再次幫助她。
1958年8月29號的清晨,阿黛爾敲響了安德莉亞的門。
安德莉亞打開門後,發現是阿黛爾,她將阿黛爾請了進來。阿黛爾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眼神黯淡無光,她沉默良久,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安德莉亞,有酒嗎?”
酒?
安德莉亞挑了挑眉,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瓶伏特加——這是她良心發現,特意為她的好未婚夫準備的。不過嘛,現在歸阿黛爾了。
安德莉亞走到阿黛爾邊上,用魔杖指了指桌麵,桌麵憑空出現一個空酒杯。在她想為阿黛爾倒酒時,阿黛爾卻將伏特加奪了過來。她直接拿著酒瓶,將一瓶酒都喝完了。
喝完之後,她猛地站起來,大聲地說道:“安德莉亞,我喜歡上一個人,他是個啞炮——我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保險起見,阿黛爾隱瞞了奧德裡的身份。
“阿黛爾,你……”安德莉亞怔住了,她看了阿黛爾很久,訝異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傳統的布萊克。不過,一個啞炮,沃爾布加他們不會同意的。”
“這正是我要說的,安德莉亞。”阿黛爾的酒勁上來,有些醉醺醺,她晃動了一下身體,說,“我不在乎他們同不同意,我隻在乎父親會不會因我而受辱。”
她嘲諷地夠了勾嘴唇,透著無情和冷漠,就像是另一個人,她說:“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布萊克家族的榮光——可是為了父親,我隻能這麼做。”
“我像是一個分裂的人一樣,一邊裝作一個布萊克,一邊滿心嘲諷地看著虛假的自己……也許是因為我是那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