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巴黎之後,我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沉淪在愛情的魔咒之中了——這是靈魂深處鐫刻著的、無法抵抗的浪漫啊。
在這裡,我不用維持虛偽的假麵,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美中不足的一點是,周圍的麻瓜們太多了。不過,我可以當作這些麻瓜不存在。
在我失落時,我的丈夫會無微不至地安慰我——這是我最幸福的時刻,哪裡還想得到麻瓜們呢?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和我的丈夫會重回倫敦,與你和父親再次見麵。
是的,丈夫。
來到巴黎的第六天,我們就結婚了。婚禮在香榭麗舍大道的一間小教堂裡,極其簡單,隻有一個麻瓜所謂的神父見證我們的結合。
我的丈夫來自於懷特家族,是個啞炮,他其實沒有被除名。
安德莉亞,我要向你透露一個秘密——關於我為什麼不能說出住址、關於我和我丈夫不得不離開倫敦的原因。
你應該不知道,這與那位大人的命令有關。
1月末的時候,我得知,那位大人派柳克麗霞夫婦前往法國。據說是為了追求永生,具體的我並不清楚——那時候我正在熱戀呢。
8月中旬,柳克麗霞夫婦返回布萊克。過了幾天,我在柳克麗霞和沃爾布加的對話中聽到,原來那位大人交給柳克麗霞夫婦的任務是追捕懷特家族。
正是我丈夫和他的家族。
布萊克家族擁躉那位大人,我來自布萊克家族,與我的丈夫天然對立。這意味著,我與我的丈夫沒有在一起的機會。
最好的選擇就是,我和我丈夫分彆,我留在英國,他回到法國。可是,我很清楚,此去一彆,再無相見之日。所以,為了愛情和自我,我和他一起離開了英國。
安德莉亞,我將這個關乎我丈夫安危的秘密告訴了你。我信任你,也相信你會不遺餘力地去守護這個秘密。
……
我會在十二月的第一天,寄給父親一封密信。安德莉亞,我請求你,在十二月的時候去見見我們的父親。
如果父親遷怒於你,請你將責任全部推在我的身上。如果父親沒有遷怒你,請你替我說說好話——我不想讓父親生我的氣。
——你親愛的妹妹,阿黛爾·布萊克。
(PS:安德莉亞,我真心希望,我的孩子能長得像你一些。無論男女,我將為這孩子起名為Andrea——以紀念我那偉大無私的姐姐。安德莉亞,我太想和這孩子交流了,你介意我使用一部分我們之間的信封嗎?)
安德莉亞還想細看,窗邊的貓頭鷹已經等得不耐煩,嗷嗷地衝著安德莉亞叫。安德莉亞決定先回信。她走到書桌邊,將阿黛爾的信放在桌上。
她打開第三個抽屜,取出信封和信紙,用羽毛筆急匆匆地在紙上寫著回複,字跡有些潦草。她寫道——
阿黛爾,我很高興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也很高興你能對我敞開心扉,更高興能夠成為你孩子的名字來源者。
我會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樣,去做好每一件事。另外,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是你的姐姐,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一切。
——你親愛的的姐姐,安德莉亞·布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