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亞……你在裝嫩嗎?”薇薇安聽得不自在極了,她嫌棄地皺了皺眉。雖說安德莉亞看著年輕,可她是他們的同齡人。
“薇薇安,怎麼能算裝嫩呢?”安德莉亞衝薇薇安眨了眨眼,說,“我現在是20歲不到的年紀,比你的女兒都要小呢。”
“好吧好吧……”薇薇安拍了拍安德莉亞的手,說,“可無論你多年輕,你也是赫斯珀的教母——不因你的身份,隻因你是我們的朋友。”
安德莉亞也拍了拍薇薇安的手,兩個人對視著笑了起來。阿爾法德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裡帶著點茫然。沒多久,他也笑了起來。
真好啊,他想起了當初在霍格沃茨的時候。那時他是個愣頭青,薇薇安和安德莉亞就是這樣當著他的麵,說著他不懂的話,然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阿爾法德全身的戾氣與偽裝都散了,他鬆散地坐在就近的椅子上,悠哉地為自己倒了杯飲料。看著兩位木樁子似的女士,他得意忘形,忍不住大笑出聲。
這一笑不得了,算是捅了薇薇安的肺管子,薇薇安這兩年的脾氣可不怎麼好。她將注意力集中到阿爾法德身上,嗬斥他:“笑什麼呢?”
看到他的坐姿,薇薇安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是當父親的,怎麼這樣坐著,被人家看見了怎麼辦?”薇薇安說,“還有,你怎麼又喝,你不知道你身材走樣了嗎?”
薇薇安怒氣衝衝地坐到阿爾法德的邊上,奪去了他手裡的飲料,自己卻喝了起來。阿爾法德坐直了身體,敢怒不敢言。
“……你又這樣……”阿爾法德小聲嘀咕著,“……薇薇安,你的脾氣真差,這可是在安德莉亞的麵前,我不注意形象又沒關係——好的,你是對的,薇薇安,是我的錯。”
阿爾法德的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也越來越不足。薇薇安斜視他一眼,他立刻毫無原則地放棄了反抗。
安德莉亞坐到了這對夫妻的對麵,抿起了嘴角。二十年後,還能看到打打鬨鬨的薇薇安和阿爾法德,她的心情雀躍了起來。
想到了自己的教女,安德莉亞問道:“赫斯珀呢?她怎麼沒跟著來這裡,說起來,我還沒好好地見見她呢。”
“她啊,我們以為你是冒牌貨,就沒要求她來這邊。”阿爾法德不假思索地說,“她說要去外麵透透氣,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像被人攛掇了,一定是那個壞小子——”
“阿爾法德!”薇薇安打斷了阿爾法德,接話說,“赫斯珀和寵物們去外麵了,一會來接我們。等她來了,我們會讓她進來見你的,安德莉亞。”
阿爾法德被打斷後,眼神怪異地看著一眼薇薇安,頗為不解地摸了摸鼻子。薇薇安不看他,繼續說:“阿爾法德真是的,他總看不慣赫斯珀的那隻寵物狗。”
“是隻黑色獵犬,很高大威武,皮毛油亮發光,和布萊克家族徽章上的很相似。赫斯珀收留了這隻流浪狗,給他取名為大腳板。”
“阿爾法德不喜歡大腳板這樣的流浪狗,整天叫他壞家夥。”薇薇安說,“我們還帶了一隻寵物,是西伯利亞森林貓?”
“哦?”安德莉亞饒有興味地問,“是甜甜圈嗎?”
“不是甜甜圈。”薇薇安垂下眼瞼,聲音放得很輕,“甜甜圈在赫斯珀八歲的時候老死了,他隻是普通的貓。”
“他走了之後,我們開始後悔為什麼不想辦法延續他的生命。”薇薇安說,“那段時間我們很不好過,赫斯珀也不愛說話了——她從出生起就把甜甜圈當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