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Butterfly 關注@葛煙Yan(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0661 字 9個月前

葛煙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送回去的。

隻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安撫著咚咚, 貓毛沒蹭到,鼻尖反倒是吃了苦,被碰得隱隱泛起了酸軟。

恍惚之間才又覺得自己置身所處的地方, 是莊園裡。

被勾著腿彎在空中漾著朝著某處走去,臉側所貼起的地方皆泛著莫名的, 不知名的冰涼的水意。

呢喃間, 她哪怕半夢半醒卻也有所察覺。

明明是在還算溫暖的室內………他身上為什麼會這麼涼。

驟然的冷感讓她頭皮都因為凜冽且幽幽滲過來的涼意收張, 連帶著意識都被削薄幾分,關注點也隻落在了沈鶇言的身上。

他換了套新的衣服,籠過來的氣息間,除了先前如苔原冰裂前雪山溪水化了的冽然,還摻著沐浴露的清爽。

這人應該是剛才去洗澡了。

好聞之餘,卻分毫嗅不到半點關於熱水氤氳過後的溫熱。

葛煙再要細想,好似也覷見不了什麼。

腦海裡的思緒在混沌之餘, 亂纏起繞成線團似的,堆在了一起。

但最後時刻,也還記得那人的懷抱。

和將她輕輕放置在床褥之上的輕緩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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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煙這覺睡得很沉。

她昨天回房後其實差不多清醒些許,隨後才發覺自己在沈鶇言房裡幾乎是待到了淩晨。

後來才被他親自給送了回去。

她當時還驚詫他怎麼直接就把她給送了過來, 一派有恃無恐的模樣。

畢竟那會兒林老師應該已經在房裡了………

但當下那時的任務是趕忙去洗漱,她確實又困倦極,在床上愣了片刻後便去了浴室, 隨後直睡得昏天黑地。

等醒來再去看時間時, 指針快撥到第二天中午。

葛煙心裡當即狠狠一跳。

不僅僅是她自己, 莊園裡也壓根沒人來叫醒她。

好似根本不在意她會睡到幾點。

心中緩緩揣著的小琢磨在下樓見到林妘人時,便煙消雲散了。

應該就是任由著她去,也是真的沒把她當外人。

一副想睡到就睡到幾點的語氣。

隻是提及此,林妘仍有話說, “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晚上那會兒人都去哪了?”

她話落便打了打哈欠,,“你們一個兩個的不在,害我在外麵等了好久。”

葛煙聽了不知為何便莫名心虛,抬起眼輕聲問她,“林老師………你後來幾點去睡的?”

“誰知道,反正不算很早吧,我實在是太困了。”林妘說著笑笑,“不過睡再晚今天也還是比你先醒,我昨晚迷迷糊糊間察覺到有人進房了,覺得大概是你我就沒睜眼又睡過去了。”

“………”

這個大概覺得,可能也並不是很準。

葛煙下意識就轉頭去看坐於沙發上的沈鶇言。

同樣是差不多點才睡的人。

他沐浴在白日霧霜的朦朧裡,半邊清越側臉隱在其中。

那些由天光泄下所點起的亮堂,攏著白茫似的光影,淡淡落在他的眉骨上。

竟是極為神清氣爽的模樣………

半點不見疲倦。

此刻見她望過來,他徑自迎上她的視線。

像是也參透了林妘的話。

沈鶇言挑眉,唇角微勾了瞬。

不慌不忙的模樣。

絲毫沒有自己是始作俑者的覺悟。

先前耳垂被那樣含啜的感覺好似又泛了上來,葛煙下意識轉眼,用手輕輕地捏了瞬,林妘就在這時驟然發了話。

“煙煙………”似是覺得疑惑,她遲疑道,“你這唇角………”

“啊?”葛煙不明所以抬眼。

但隻不過是一瞬,她瞬間明白過來。

還沒等她揣摩著再回應什麼,林妘已然率先發話,“你是磕哪了還是不小心撞的,這都,這都有些破啦!”

話落她作勢要前來查看,“嚴重嗎,要不要叫周嫂過來給你抹點膏藥?”

“不用不用。”葛煙連連擺手,“應該就是不小心被什麼……蟲子咬了。”

說是這樣說,對於此她再明白不過。

哪能是隨意胡謅起的蟲子,那分明是沈鶇言的“傑作”。

而這樣的事實大剌剌地被披露在幾人眼前。

知曉背後所真實發生了什麼的……卻唯有她和他。

這樣的同時噤聲倒仿佛像是在偷偷地掩蓋著什麼。

葛煙再抬頭時,正好迎上沈鶇言撂過來的視線。

他就這樣望著,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隻是經由此出,這回他睇過來的目光灼灼。

像是冬日裡鑽木取熱的火種,隻在乾燥的木上點燃些許,便劈裡啪啦地躥起無儘的焰苗,似是能將人徹底融化。

葛煙顫顫的長睫垂下,低頭又翻出手機打開攝像頭。

………昨晚到今早她根本沒時間,也根本沒想著去看。

居然都被咬破了?

誠然那會兒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也知曉是怎樣被噬過的力度。

視線望入屏幕中。

葛煙定睛去看。

泛著淺淺水紅的唇瓣輕輕抿著,顏色鮮嫩如花瓣。

隻唇角像是不小心沾染上籇筆尖下的朱紅。

緩緩地,淺淺地洇開。

原來不是破了。

她肌膚原本便瓷然雪膩,稍稍重點便會留下些微印跡。

隻是往常痕跡留得快卻也去得快。

但像是這般,如同被蜜蜂蟄過後的很是明顯的一角。

倒是比較難見。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

葛煙抬手摸了摸那處,克製著自己沒去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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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葛煙這幾天不是很忙,這一趟來,她愣是在林妘的挽留下,直接待到了下午。

神奇的是,待到用過午飯輾轉從半山下來。

天空緊跟著便放了晴。

堆雪緩緩融開,留出被車亂碾壓過的痕,柏油馬路顯出半邊道,水灰色的道路被先前的雪壓襯得水意深重。

大雪仿佛就這麼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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