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Butterfly 掌控不了。(2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2767 字 9個月前

眼前的人闔著好看的清冷眉眼,黯然休眠時,平添幾分平日裡不常見的柔和。

其實直至現在。

她偶有午夜夢醒的時刻,總會有一種縹緲的,不太真實的感覺。

比起先前碰到他所能感知到的。

今天切身實地立於沈氏大樓間門,感受著工作人員對他的推崇和敬慕。

葛煙倏而泛上來點先前遇到他時才會有的體味。

沈鶇言,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的上位者,百年世家出來的公子。

作為沈氏的掌權人,縱攬汾城經濟命脈,也是靜靜立於塔尖往下瞭望的傳奇人物。

偏偏生得風骨氣質自成一派,又張了那樣一張極為招惹禍水的麵容。

而原來這樣的人………

也是會徹徹底底屬於她的嗎。

憑白的,無故的,任何事以她為先,隻為她一人。

當然,也會在這樣偶然,且再普通不過的午後,安然睡於她的旁側。

無聲無息間門,緊緊扡住她的手不讓走。

這裡的被褥間門攜有的全然是熟悉的專屬於他的氣息,葛煙眨眨眼,仍是半趴在他身側。

不知想到什麼,她半伸出手,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攝像頭,稍稍側過臉來想跟他合影一張。

………畢竟兩人好像連同時出現在屏幕裡的合照都沒有。

想了想,葛煙不斷調整角度,以此來尋求光亮稍強的地方。

屏幕裡的那人卻在此刻睜開眼,徑自捕捉到她的視線,“偷拍我?”

“………”

這人怎麼醒來也沒動靜的。

剛才她以為他睡過去了,還特地戳了戳人………

葛煙差點沒埋到被褥裡去,“你怎麼醒了都不說一聲的。”

“不是說了。”沈鶇言手肘往後落在被褥上,半撐起自己,下頜朝著她的手機點了點。

這意思是………

剛才的那句也算?

“什麼啊………”她發現他偷換概念真的很有一套。

沈鶇言看她這樣,姿態慵散,“原本就和你說在閉目養神,真以為我睡了?”

葛煙半抬起長睫去看他,“………那我剛剛戳你你怎麼沒反應?”

他抬了下眉骨,平聲道,“我以為你是在玩我。”

“………”

葛煙難得無言。

怎麼就玩他了。

見她手裡還執著手機,沈鶇言視線定定地落入屏幕裡,“想拍可以直接和我說。”

葛煙撓了撓自己麵上憑白泛起癢的軟地兒,“……現在不想了。”

“確定不想?”他緊跟著便問。

“………不想。”她側過身,將頭發撥了過來,往兩側搭了搭。

沈鶇言就在這時出聲,“那我想。”

話落他長手稍伸,作勢要來拿她掌中的手機。

葛煙彆碰得有些癢,再翻身要去躲他。

手機在半搶奪間門早已不知飛去了哪,又掩埋在了哪邊的被褥之下,亦或者是地毯之上。

“手機………”幾經無聲笑意的拉鋸間門,她彎腰探著想要去尋。

鼻前就在這時驀地捱過來道陰翳。

脊背幾乎是瞬時便察覺到有人的靠近。

而隨著被桎住腰,往後拖著再直直地往下落………

不過片刻,她便莫名得轉了方向。

就這樣麵朝著天花板,葛煙正對著望向上方的人,整個人近乎是平鋪開來。

連帶著那烏發也莫名繁亂,四散在臉頰,頸側以及肩頸。

沈鶇言雙手撐在她的肩側,目光直晃晃地往下撂,似是生了暗燃之意。

平日裡冷感的膚被昏暗打磨,更顯幾分欲。

兩兩相望間門。

空氣裡的溫度也好似變了意味。

升騰而起的灼劈裡啪啦地散開,拚命地往骨骸裡鑽。

然而這樣的沉默也未能堅持幾秒。

不過須臾,她便感到衣衫下擺被驟然翻開了。

原先被好好遮著的地兒乍一曝在空氣之中,微澀的涼意順延著起開的縫隙拚命往裡鑽。

掌心再貼過來,瞬間門便將人引著回到了先前挲摩時的感觸。

像是在騰騰的砂礫中碾過,所經之處皆攜著滾然。

葛煙就在這時雙手抵住他清勁的肩側,“不行的………”

沈鶇言沒再繼續,卻也以眼神示意,眸中沉得仿若能滴下水來。

她被望得幾乎有些都說不出話來了,還是儘力地道,“上次你捏的有些………”

沈鶇言緩緩出聲,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有些什麼?”

當然是重啊。

雖然後麵消得是快,但今天到底是拍攝廣告片的,之後還要試衣呢。

但這樣的提示顯然也不起作用。

沈鶇言繼續往上,“誰說要那裡了。”

順延著那樣的線條,他聲音低了幾個調,“今天換個地方。”

葛煙神誌有些飛遠,還沒弄清什麼換不換,便察覺到帶扣被解了。

她像是被榨走所有營養的藤條,蔫蔫地搭著,不再有抬頭的趨勢。

隻是感覺到那筋骨利落,平日裡執著鋼筆的骨感好看的手,就這樣分分,寸寸地移到了。隨後便是朝內的收攏,任由那飽著滿著幾乎要從指縫之間門逸出來的雪中柔,就這樣晃開,竟是一手還掌握不了。

他埋在她的發間門,似是也沉在了其中,好半晌都沒再說話。

世界仿佛都沉靜了下去,葛煙卻是仿若自己做了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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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了樓的。

隻知道她刻意忽略了沈鶇言讓她晚飯還過來的話語,低著頭迎風出去時,恰好又撞上齊齊睜眼便往辦公室這邊覷的那群特助。

待到回到了大棚,葛煙頗有些慌不擇路的意味。

想著接下來在沈氏拍攝所要度過的時日,她長睫顫得厲害。

卻又莫名覺得無法抗拒。

幾廂情愫交接著在腦內打起了架,葛煙也憑白受了影響,連帶著換衣的時候都有心不在焉。

助理見她兩點才回來倒也沒說什麼,反正今天也沒什麼拍攝任務,而葛煙又是被耿秘帶走的,她還是很放心的。

隻是輪到繼續換衣的時候,她雖然沒能近身盯著,卻也在葛煙隻落了內搭,掀起簾幕複又落下的那一瞬,敏銳得察覺到了什麼。

“這,這。”助理幾乎是哽了下,“您肩膀往內是我看錯了嗎,怎麼有那樣紅的印兒啊?”

隔著簾幕,外間門的聲音很是清晰。

葛煙下意識一愣,朝著自己肩側看去。

與其說是肩側,不如說是靠近肩膀內裡的對麵,以及,還要再往下的那處。

因為內搭比較低和短,便是將那裡都展露而出。

那般直晃晃,橫亙著條條的印,根根分明。

洇著程度不儘相同的紅。

瞧著便是先前攏著罩著時所留下的手筆。

葛煙唔了聲,“可能剛才試穿的時候有幾件的設計比較………就不小心勒到了。”

助理這才順下氣,連忙拍了拍自己,慌聲問道,“那沒什麼事吧,要不要叫人送點藥膏來塗塗?”

簾幕裡的人好半晌沒回應。

再開口,像是覺得不好意思似的,語氣顯得很是赧然,“不用,這個應該很快就消了………”

助理不疑有他,連連點了點頭。

無比擔憂之後,顯現的又是無比讚同的模樣。

葛煙瞧著便跟那瓷做的人似的,嫩生又晃眼,雪般鋪陳開的膚像是釉,那樣膩白如初,稍稍劃幾筆都是不行的。

這憑白勒出點什麼痕,確實再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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