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Butterfly 得寸進尺。(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0801 字 9個月前

汾江靜靜淌, 江濤風聲越過窗麵,緩緩敲打在玻璃之上。

室內在偶爾溢開的窸窣聲響後, 複又迎來新一輪的安然。

稍顯靜謐之餘, 頗有潮汐起漲後的落幕意味。

葛煙下頜被捏著掰過,正麵直直望入他雙眼。

四目相對之餘,無聲的攢燒在無人能知曉的地方暗暗燃起。

“那為了你不這樣………”她長睫輕眨了眨, 撈起被褥的一角遮著自己顯現而出的側臉, “我還是之後都走開比較好。”

沈鶇言眉眼斂著,垂首睇她,順帶著又去撥開那覆蓋著她的被邊,疏散地笑,“來都來了, 怎麼走?”

“沈總………你自己才說的話, 轉眼就忘啊。”葛煙陷入了和他相對的被褥拉扯之戰, 複又往回拉的時候,咬唇輕聲道,“是你自己說因為我在這裡才………”

到底是搶不過他,眼看著被角就這樣緩緩地從麵頰上掠過,葛煙騰騰而出,像是被荷葉裹在內裡的蓮子, 新綠嫩青,滴著露便綻現。

周遭沒有其他再能覆蓋著的東西去遮掩她很容易顯在臉上的心緒。

是自先前那會兒便悄悄掩飾,自以為沒人發現的赧意。

她憑空晃了晃, 沒能撈住任何枕頭之類的,泄了氣道,“怎麼老要跟我搶啊你…………”

“你說呢。”沈鶇言眉眼清疏,目光定定鎖住她, “隻想讓你看著我。”

葛煙乾脆半捂住自己的臉,輕聲呐道,“………我這明明是給你一個睡得著的機會。”

“比起這個,我寧願睡不著。”

“…………”

葛煙難能再次靜默。

好像怎麼都說不過他了。

隻是到底還是因為他在身旁且無法忽視。

葛煙倏而覺得這樣的夜雖略顯慌亂,卻也讓人覺得像是在霧中捉到了什麼,歡喜隱隱地泛上來,直接滲進骨骸裡。

連帶著心房都鼓得滿滿的。

像是一杯快要滿盈的水,不斷漾起的瞬間,有那麼一刻來到了臨界值,下一秒便逸出似的。

葛煙不再顧及所有,細細的兩條胳膊伸過去便稍抱住他清勁的腰,順勢再抬了抬腦袋調整位置,直接枕進他的臂彎裡。

他骨骼雖分明料峭,但懷裡的氣息環繞很容易就能讓人浸在其中。

沒有任何猶豫地接住她,長指探來隻略微圈著,摁著她的脊背便將下頜輕輕地搭在她發頂。

但這樣的驟然安靜也沒能持續多久。

沒多一會兒葛煙嗓音便更細了,“沈鶇言你………”

沈鶇言沉嗯了聲,低頭在她的耳邊緩聲道,“知道我為什麼睡不著了?”

那也太………

怎麼剛有了就還能再起?並且間隔並不算很長,近乎是瞬時。

而且之前她幫著的時候就發現了,時間真的算很長那類。

她腕骨當時近乎執拗著沒換角度,複又被他牽著引著才不斷變換,屬實是累到不行。

而一隻都不能夠,附在上麵直到放了第二隻過去,才堪堪算是幫住。

葛煙確實是又羞又赧,而沈鶇言其餘的動作又未曾停,幾廂因素的影響下,以至於她當時真的隻輕輕一瞥而過,沒有細看。

眼下腦海裡再度顯現那樣的畫麵,屬實是能將人的麵頰灼到燒。

那樣清絕冷淩的人,也有著不怎麼與之相符的………

而臥室不遠處的落地窗也未曾拉上長簾,如若不是洲灣嶺這裡極為講究隱私,並不會被人覷見,葛煙是怎麼也不會答應那般的。

那會兒被褥全掉,根本擋不了什麼。

而這樣半明半昧落入視野裡,好像才是真的撓人。

思緒再轉回來,葛煙複又喚了他聲,“沈鶇言………”

“好了,要再有也是之後。”聽她嗓音幾乎是飄了起來,沈鶇言輕笑攬住她,“睡了。”

葛煙卻是毫無困意。

………什麼叫再有?

這樣一回下來她險些有些撐不住,還要再有。

不知道那樣的挲摩都要很久嗎,光是想象了一番那般的畫麵都覺得有些………

而比起他話裡的內容,瞬間被攬緊的葛煙拍了拍他的肩,“一定要這樣摟著嗎,我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是嗎。”沈鶇言的嗓音自頭頂緩緩往下泄,有種被鼓吹打磨的質感,“我隻覺得還不夠,那這樣抱著呢?”

他將人翻了翻,不過是換了個角度,卻惹得葛煙更往外逃。

這好像更能碰到了………

眼瞧著她掙紮著幾乎要掉到地上去,沈鶇言將人桎住撈回來,從身後抱住她,嗓音壓得很低,輕緩淳然,“你不動了才能消。”

“…………”

葛煙沒忍住,抬腿便踢了他一腳。

可哪能玩得過沈鶇言,他稍抬起手臂便攥住她的腳踝。

兩人無聲間,驟然玩起了這樣你來我往的小遊戲。

不知過了多久,葛煙似是真乏了。

她再轉回來,又喊他,“沈鶇言。”

“怎麼?”他的嗓音在燈滅之時的黑暗中緩緩而起。

“沒什麼。”葛煙揉了揉自己的臉,更往他懷裡去,“隻是覺得這樣喊你就有回應的時候,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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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煙在洲灣嶺這裡待了有幾天,咚咚也跟著在這裡享受了幾天的貓國樂園般的天堂待遇。

雖然照例還很是聽她的話,比起之前,卻是更為黏著沈鶇言了。

大有要將他也攬入貓貓地盤,予以飼養員殊榮的趨勢。

她這幾天照樣兩點一線,隻是地點除卻劇院和大平層,變成了沈氏大棚和洲灣嶺壹號。

早晨出發以及傍晚歸來都是乘了沈鶇言的車,連耿秘書都沒怎麼再見過。

沈鶇言說反正由他接送方便,愣是將人在此留了好幾天。

而這裡麵到底有沒有以權謀點什麼利,估計隻有他本人才能知曉了。

這天回來的車上,即將轉入地下車庫時,葛煙還在感慨,“我覺得咚咚可能真的要叛變了。”

沈鶇言聞言沒轉頭,隻勾了下唇,“哪個咚咚?”

………明知故問。

葛煙擰了一下他,“你知道我說哪個………”

沈鶇言嗯聲,“它喜歡這邊,你這麼寵他,總該順了它的意思。”

葛煙沒忍住,微微笑著,“哪怕是朝你叛變也要順嗎?”

“它是你的貓,也代表了你的意願。”沈鶇言側目看過來,攥住她的指尖牽到麵前,稍稍偏頭便印了下,“一起朝著我的方向傾斜,沒什麼不好。”

就還說呢,他倒是什麼都給咚咚弄好了。

便是論及她自己,感覺也好像不用再回大平層那邊,每天住在這裡,反倒是回了家一樣,什麼都不缺。

思及此,葛煙清了清嗓子,“你家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用的東西………”

沈鶇言頭一回像是看傻子似的睨了她一眼,“讓人新準備的。”

他覺得有些好笑,送了她的指尖去停車,“你以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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