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正文完 破繭而出。(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3018 字 9個月前

夏間泄過的風攜著些微燥然, 傍晚時分霞光未散,遙遙透過落地窗,在地板上鋪陳開近乎薄紅的亮。

經由劇院再回到洲灣嶺壹號。

視線撂過窗便能覷見那樣蜿蜒入海的湍流景象。

江麵被水汽拂過, 依稀泛起細碎的閃, 像是切割的鑽,遙遙便刺得人微眯起雙眼。

這個時節傍晚沉得緩且慢, 葛煙半身籠在餘暉裡,就這樣窩在了沙發之上,視線沒個定點。

沈鶇言原本躬身膝蓋半抵於沙發前,親自去解她類芭蕾舞鞋的細帶。

等到指骨落於她纖窈的腳踝, 將那樣宛若貝類的足尖放好,這才不緊不慢地起身。

他手稍抬在喉間鬆了領帶,幾步走到葛煙身側,在她的翹挺上輕捏了下,“學鴕鳥上癮了?”

乍又被捏,葛煙咬唇看了眼他,到底沒出聲。

徑自垂下長睫後, 複又陷入沉思。

自從跟著沈鶇言回了洲灣嶺, 她薅了朝著這邊蹦過來的咚咚放在懷裡, 腦海裡便不斷縈繞著先前在劇院裡所發生的一切。

沉默了半晌,女孩到底掀開他之前半蓋過來的薄毯,從中顯現出一張瓷白的麵容來。

她狐狸眼勾著水色,終是喚他, “沈鶇言………”

見他在她旁邊緩緩坐下, 葛煙往裡稍挪了挪給他騰出空隙,輕聲道,“你沒覺得那個簾幕有些不經吹嗎?”

沈鶇言修長分明的手探了過去攏在她腦後, 隻稍稍輕抬便將她移著半躺在了他的腿上。

他清疏的眸垂著,聲線攜著淡淡笑意,“所以你剛才一直在想這個?”

“還不是太過記憶深刻了…………”

明天還要正式演出,私下裡肯定早已傳遍了。

被劇院裡的人圍觀就算了,怎麼偏偏便趕上那群記者都在的時候。

而論及沈鶇言那樣當中的回應,葛煙烏發落於頸間,有幾縷亂了覆在仿若能折斷的手腕上,她揚起眸看上方的他,“都是你,非要把我帶到那………”

“是我。”他說著微微俯身,攥過她的指尖探到他的腰側,眉間含笑,“那這裡又是誰弄皺的?”

相觸到的地方是沈鶇言的襯衣一角。

麵料不再平舒挺括,反而泛起幾道褶似的痕。

應該是剛剛兩人在後台,她被那樣抵在舞台的基底上,退無可退時被他又吮又啜。

無力感在那時晃上了心頭,不由自主地就想著伸臂朝前,攥著點什麼。

隻是她當時不過小抓了幾下

………就能有這麼皺。

葛煙莞爾笑,“不小心抓皺了而已,你難不成還想要我賠啊。”

沈鶇言輕嗯了一聲,傾身在她唇上碰了碰,清冷音調稍沉,“你要賠的,可能有些多。”

怎麼個賠法會賠那麼多?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她偏過頭,眼睫顫得厲害,“………不要和你說了。”

而緊跟著再轉念,葛煙的注意力全然被另件事吸走。

她也不窩著躺著了,撐起自己便半坐於沙發之上,“你覺得當時我穿的舞裙能把那些遮住嗎,我怕會………”

比起在劇院後台被那樣采訪的鏡頭拍到。

她更在意的,是有沒有顯出先前在洲灣嶺這邊舞房裡,被沈鶇言弄出的那些痕。

更彆提簾幕乍又掀起的那會兒了。

她彩排時的舞裙穿得並不正式,落地後稍稍輕扯了下,細帶鬆鬆垮垮地撐在雪膩的肩胛上。

而又因為先前留有的印極為深刻,星星點點地遍布著,連帶那洇開的碎紅都十分惹眼。

“不會被看到。”沈鶇言指骨探來,貼於她的腰側後,朝著自己的方向攬了攬。

倏而被攜著,就這樣半挺著身往他的方向靠近,葛煙細聲喃道,“你就這麼確定不會………”

雖說先前沈鶇言在她身上挑的地方都很隱蔽。

但難免有漏網之魚。

見她想這想那,沈鶇言乾脆將半跪的人掐著攜至到了眼前,“現在看了幫你確定?”

“………”

他就是看了能有什麼用,也不能夠還原當時的現場。

葛煙耳根被燙了瞬,緩緩地浸開紅。

“不要了。”製住他攬著她腰更為往裡探的舉措,葛煙呼吸壓得細細的,“………我這幾天還要上台跳舞。”

見她就差沒鼓起拳將他往外推,沈鶇言附到她耳邊,呼吸稍灼,“不要什麼?”

………還問呢,那般看過之後事態多半要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了。

葛煙稍稍彆開臉,眼睫顫起。

沈鶇言卻是沒讓她躲,抬手撚過她的下頜直麵自己。

迎著懷裡人這樣涔了水的雙眼,他清疏眉眼斂著淡淡的笑,“隻是不想讓你再擔心。”

到了此刻,擔心還是不擔心好似都隨風散去了。

忍了半晌沒忍住,葛煙到底是微彎了彎唇,“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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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的葛煙被沈鶇言幾句便鬆了心神,不再惦念所有。

在夜幕降臨前,邁步去樓上舞房安心練舞。

另一廂。

先前在後台全程圍觀目睹了幕布被掀起的京芭成員,按捺不住似的,竟是如浪潮般湧來,紛紛在劇院的大群裡開展討論。

而這樣近乎麵麵相傳的信息被快速地蔓延開,在曆經那樣惟妙惟肖的畫麵轉述後,就連不在場的劇院其餘人,也親臨了現場一般,高低呼著吃起瓜來。

拋開排演和舞台,所有人的心緒皆是被這檔重磅無比的消息所吸引。

有人先在群裡激動地@蔣緋:“蔣緋,平日裡你和葛煙關係最好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

蔣緋回得很快:“彆問我哈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說,不過呢,也隱隱有察覺到沈總對煙煙的不一般啦~!”

經由這句,劇院大群徹徹底底地熱鬨起來,討論更是飆起。

「感覺我錯過了一個億,葛煙什麼時候和沈總扯上關係了?」

「你從去年穿越來的嗎,吃瓜都能慢一拍,人家早就在後台你儂我儂啦。」

「哇哇哇,這算是什麼姐妹們!大佬求愛記嗎?」

「呃……不算求愛吧,應該是已經在一起了???」

「天呐這一談就是個大的,那可是沈鶇言啊沈鶇言!」

「以前我還在想我們首席那麼多人追,她都不怎麼搭理,一副無關情愛專心跳舞的模樣,沒想到是上限高,愣是搭了個最絕的回來哈哈。」

「該說不說,剛剛在現場圍觀了現場,性張力十足,感覺沈總是最不想放手的那一個呢。」

「超出話題的打住打住啊,首席本人還在群裡呢………」

大群裡消息繁多,接連起刷屏後,竟是圍繞著兩人複又延伸開來。

然而這樣的討論葛煙並未參與其中。

她原本就給京芭微信群設置了消息免打擾,隨後又去了二樓舞房練舞。

等到洗漱好再躺在被褥之上,還是蔣緋那端單方麵戳來的消息,才讓她知曉,群裡的討論已經熱翻了天。

其實對於這方麵,葛煙未曾想過隱瞞什麼。

隻是沈氏背後坐擁百年望族風範,而她這個當事人也沒想過那樣的帷幕會被風掀起,隨後迎接著那樣聚集而來的目光。

算作是猝不及防,葛煙先回了還算震驚的蔣緋,打聽到記者那方好像還很安靜,還想再看些什麼,主臥旁側的浴間門被緩緩推開。

見沈鶇言朝著自己不緊不慢地走來,葛煙半卷過被麵,“我正式演出那天你來不來?”

沈鶇言握住她抵在床沿的腳踝,撈起後偏頭印了下,“想我來?”

葛煙被他弄得泛起癢,想往回縮卻被僅僅執住。

她就這樣略翹起單側的腿,略側過身時,烏發鋪滿了脊背。

見他垂眼,順延著那樣的印便朝著腿側的內裡還要再往上去,葛煙掙了好半晌才半脫開。

沈鶇言好像對她最為嫩且生的根處格外喜歡,每每都要噬著來。

接連著想起不太適宜現在聯翩而想的畫麵,她綴著微紅的耳根,就這樣令自己陷入卷進被褥裡的悶然。

隻是蓋的不算好,半截細腕落在了外頭,無聲地鬨了會兒後,她抬手抵住他清勁的肩,應了剛才的那話,“就是想你來啊。”

畢竟這場也算是她參團進入京芭以來,頭回麵向全國的舞台。

隻是念歸這麼念,依稀間好像也從耿秘書那裡得了些沈鶇言行程的消息,她輕蹙了蹙眉,到底還是道。

“如果你工作忙的話就算了。”她輕聲補充,“總歸之後還有那麼多場呢。”

沈鶇言視線睇向她,“我看上去像是會缺席的人?”

他說著眼底顯映出笑意,“你的每一場,我都會參與。”

心驀地輕跳,葛煙麵頰洇開胭脂般的紅,卻又被水淺淺地暈開似的,連帶著眼眸都涔了層薄霧。

見懷裡的人僅僅因為一句話便儘顯無邊殊色,從裡到外都攜著惑人的香意,沈鶇言漆沉目光像是被洗刷上色,稠到化不開。

他聲線喑沉,“還很紅?”

葛煙聲音都快飄起來了,最後隻是輕聲嗯著道,“舞房那天太………”

之前才有的現在又要。

恐怕是真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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