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Butterfly 來捧場。(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4869 字 9個月前

洲灣嶺旁的汾江緩緩地淌。

夏日江風拂過, 呼呼敲打著玻璃,映襯起岸邊相對的霓虹光景。

這樣的夜,罩燈暈出的燈影靜靜地籠著兩人一貓, 一派安然寧好。

但這並不影響葛煙的羞忿。

………這人怎麼就和小貓計較上了。

在沈鶇言那裡, 難道聽不出來她喊的到底是不是咚咚嗎。

不對, 葛煙想著連忙輕唔一聲。

她好像還沒這樣喊過他。

而就在她凝思的間隙, 沈鶇言伸臂攔住嗅完後還要再往被褥上邁的咚咚,隻臂彎稍勾,這小貓便像之前那般即刻便叛了變。

頭顱朝前懟了懟後,蜷著茸茸的尾巴就窩在了他身前。

一副不曾猶豫過的模樣。

眼瞧著他懷裡落了這亂撲來的小貓, 葛煙感慨了下這個小叛徒, 到底還是鬆了口氣。

往常咚咚要來,她並不介意,隻是現在這般籠在被褥裡的身還留有沈鶇言的味道。

還是不靠近來得好。

而再輾轉想起他剛才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連帶著耳根都被熨起些微的滾然, 葛煙長睫凝了點方才在裡間的水汽,抬眼望向他時像是滴了露那般, “沈鶇言你彆說這些有的沒的………”

沈鶇言半坐於她身邊, 側目看過來時, 指骨隔著被褥抵住她,“這就算是有的沒的了?”

………難道不是嗎。

這壓根就不是字麵上的意思了。

他就差沒往明麵上說。

葛煙見他清斂眉眼低垂, 眉梢輕點剛才過後所浸上的慵散, 彆開眼輕聲道,“反正就是在暗示我………”

沈鶇言眉眼間聚斂著疏散,聲線攜著淡淡的笑,“那你說給我聽聽,我都暗示什麼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反問。

還臉不紅心不跳, 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葛煙還是側麵對著他,指尖揪了揪被角,嗓音都飄了起來,“你自己說的話,怎麼還要我複述………”

沈鶇言沒應,卻是掰過她小巧的下頜,讓人轉過來直麵於自己。

見她抬眸朝著這邊望過來,他嗓音輕緩,“如果我真要複述,可能不是說了。”

在葛煙稍顯疑惑的愣怔裡,沈鶇言傾身朝前靠,笑意更深,他隔著被褥撐在她兩邊,垂首便在她的耳根處輕輕地啜了下,“直接來就好。”

葛煙安靜兩秒,攥過一旁被驟然放下的咚咚。

像是之前做過的無數次那般,拎起小貓爪就朝他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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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城的夏天徹底來了。

像是要迎接起那樣聲勢浩大的獻禮,先前的溫然微燥徹底落下帷幕,炙然的光掀起空中氣波的伏動,亮堂得近乎刺眼。

青樟樹被曬得軟趴趴,蔫蔫之餘,接連著劇院外的柏油路都蒸騰起熱汽。

周遭光景好似被煨得失去了生機,仿佛靜止那般,停留在這樣喧囂的夏日裡。

京芭也即將迎來麵向全國的夏季特演。

先前宋李就囑托過葛煙,說這樣的場次劇院額外重視,除卻持票進場的現場觀眾,還將以展播的方式,全程麵向外界以進行現場直播。

畢竟這也算是葛煙官宣京芭代言人以來,第一回參與的以特彆季為主題的大型巡演。

在先前沈氏的助陣下,葛煙憑借著原有的國民度和關注度,給劇院送來那樣高的流量。京芭的領導思索再三,還是決心以這樣近乎回饋觀眾的方式,撫散他們不能來到現場的遺憾。

葛煙也同意這樣劇院這樣做。

原先的表演場場爆滿後,京芭的購票係統每每都被圍堵得個水泄不通。

而從前陣子再到目前,票價瘋漲的同時,也將許多不曾來過,亦或者是不方便來過的人給擋在了門外。

知曉劇院決心要將此次表演的舞台效果做到最佳。

她在關注之餘,更多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緊鑼慢鼓的排演中。

在這一場裡,她想展現的,是先前極少演繹,卻也在林妘那裡間斷練了許久的舞姿。

緊鄰著排演過後的,就是接連好幾天的反複彩排。

這場特演聲勢浩大,正式舞台還沒出,接二連三要往劇院裡來的媒體采訪便絡繹不絕。

多半都是過來尋葛煙的。

但京芭也並不是來者不拒的那類,再三篩選後又征得葛煙的同意,這才放了三兩進來。

當日的繁忙終於結束後,葛煙劃開屏幕點進微信。

沈鶇言的消息早就發了過來。

那天兩人無聲鬨得連咚咚都在旁側的軟塌上趴了下來,癱著肚皮閉著眼呼嚕嚕得正香。

至此葛煙因著那句話都沒怎麼理人。

剛巧他又出國一趟,兩人相隔於大洋彼岸,雖是不曾見麵,卻也一並忙碌著。

時隔今日大概也有幾星期沒見了,葛煙看了消息便從休息室裡出來。

她急著去見人,然而在邁向劇院後院的過道長廊時,碰見一起排演的男舞蹈演員。

就勢便打了聲招呼。

等到寒暄結束再告辭,她上了車後再轉眼望去,就見沈鶇言不知何時已然望向她這個方向,遲遲沒收回視線。

那目光墨清,此刻卻浸了點雲霧繚繞前的漆然。

葛煙對此哪能不明白,“之前和你說過的,那是一起演出的男舞蹈演員。”

見沈鶇言仍是不出聲就這樣默默地盯著她,葛煙捏了捏他的指骨,沒忍住輕輕莞爾,“你之前沒說什麼,該不會現在才又有了意見吧?”

“不會。”沈鶇言任由她捏後,複又反捏了回去。

把玩著她秀窄的指尖,再收回視線時,他淡聲道,“畢竟是你的工作。”

“………”

在沈鶇言的口中。

這類排演由熱愛的事業轉變為正經的工作不過是瞬間的事。

她狐狸眼彎彎,仿佛能在下一秒便涔出水似的,“在你那裡,我這不是愛好,又僅僅變成是工作了?”

沈鶇言側目朝她望來,仍是沒說什麼的同時,卻是利落地掐了她,將人拎起後便輕輕鬆鬆地放置在大腿之上。

被撇開著兩邊就這樣岔著坐於他麵前,是再熟悉不過的動作。

可哪怕是在稍顯寬敞的後座,這樣的聲響都不容忽略。

耿秘書原先在前座開車,目不斜視。

大概是聽到了什麼,他察覺到以後,雖是默不作聲,卻是極為迅速地將擋板升了上去。

葛煙赧得不行,輕擰起眼便抬起指尖在沈鶇言的臂彎上掐了下。

朝前埋於他的襯衫裡,連帶著她的嗓音都有些甕聲甕氣,“這下好了,耿秘書以為你要怎樣………”

“就讓他以為。”沈鶇言似是這會兒才因為她的動作而愉悅,捏了下她的翹挺後,抬起眼前人的下頜,桎著懷裡的人讓她張著唇,垂首便將灼著的氣息抵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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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秘書以為的那樣到底沒能實現。

隻是等到回了洲灣嶺,沈鶇言先前那樣緩下去的,都是儘數藏起的瘋然。

這樣眉目疏斂,麵容清絕的人,每每要玩的那些招式,都格外得多。

他剛才在後座上時便杵得厲害,眼下雖是看著清淩不已,一派清冷的模樣,將她強勢帶往衣帽間的路上,還沒到便被掐在了衣櫃旁。

到底是習慣了他不顧場地便來,葛煙好久沒見他,胳膊還沒搭起要撂過去,脊背倚著的櫃門便被緩緩地推開了。

“挑一件。”他附在她耳邊低低道。

什麼啊。

葛煙麵頰洇著粉,“之前不是………”

“這回不一樣。”沈鶇言雙目仿佛被墨浸過,稠得幾乎見不到底,“沒在我麵前跳過。”

這是,要穿著跳給他看?

就一直到現在才說。

該不會剛剛接她時就打好了算盤吧。

葛煙長睫顫起,還沒應下,就感覺他複又籠來。

沈鶇言指骨朝前伸,往裡朝著那處便是一摁。

雖是不輕不重的,可那樣帶著骨感的相抵卻也讓人近乎是一招便斃了命。

他清冷嗓調已經被浸得有些沉了,再開口時又道,“煙,去換。”

每每沈鶇言這樣單字喚她,葛煙就有些受不了。

更何況是此時此景。

稍稍凝了下鼻息,女孩到底是乖乖地聽了話。

其實自從上次在衣帽間後,櫃子裡每每增添了新的芭蕾裙,就會有舊的消失。

沈鶇言會讓專人按時便送來新的定製,這樣一來,倒也是不缺。

目光觸及到那些,葛煙特地挑了個彆樣的款式。

其實除卻芭蕾舞裙,前陣子兩人偶有試過那樣仿著芭蕾樣式,用以促進彼此的,像是絲一樣的舞衫。而與其說是裙子,不如說是用料極為少的那類布,薄且輕的幾片,還是怎麼也遮不過半身的紗製。那樣罩了穿著以後,隻堪堪隱著幾點,連帶著走路都顯得更為晃然。

雙眸仿若浸了清溪,葛煙視線一一略過後。

到底還是準備了衩邊都開了的那一款。

之前這樣穿了,沈鶇言簡直是喜歡得不行。

就好比現在,他又讓人送了新的,但同樣的式樣。

葛煙也沒想著捂著,可仍是赧得不行,到底還是用胳膊略略擋著,就這樣去了洲灣嶺二樓,那落於主臥旁邊的舞房裡。

沈鶇言顯然沒想過她會挑了這件,再覷來的目光仿若被烙過,隔空便能印下來似的,清疏不再。

就這樣被掐了懟著,落於鏡麵前。

葛煙還在糾結於要不要鬆,卻是察覺到他直接扯了便推開那樣開了衩的邊沿,擠著便來了。

而不提那如同既往,記記直來直往的鑿,沈鶇言望著鏡中之景,就能發出那樣的讚美與喟歎。

“隻有我能這樣望著你。”他略捧著,更為推進時,緩聲沉然道,“對嗎。”

葛煙知道他以往的嵌都極為內裡,可這樣貼了合在鏡麵上,她照舊因為他的收不住而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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