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Butterfly 我要你。(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11903 字 9個月前

洲灣嶺的夜透著稠然的墨, 覆蓋於安靜憩眠的江麵之上。

天際幕布沉沉捱下,半裹住遙遙墜著的彎月。

隻皎潔透白的亮斜照進窗,靜靜地籠著被褥上自背後相擁著的兩人。

不知是錯覺讓她有了感知, 還是那夜色太過惑人。

葛煙每每靜靜屏息,自鼻間掠過的淡淡酒意便更凝結而起。

之前的酒不過才輕啜幾口, 怎能料到, 那樣醺然的微醉就泛上了頭。

………她的酒量就有這麼差?

又或許根本不關酒的事。

正是經由了沈鶇言剛剛的那句話,讓葛煙在此刻倏而有些後知後覺。

兩人怎麼就能鬨成那樣,近乎是瘋了。

不說回想起剛才了,就是枕頭, 也確實是換了個好幾個。

這樣明擺著的數量, 既是事實,又是極為顯然的暗示。

他們倆途中確實換了不少。

每個都是傑作, 黏著之餘, 噠噠地淋了成片。

可與其說是換………不如說是為了他更為方便的欺入,這才接連被他拿去,就這麼墊在了她的腰, 以及身下。

那會兒是狂然了, 也不管不顧。

眼下像是飛出去的回旋鏢輾轉落回原地, 竟是次次都紮在了關鍵的要點處。

明明床褥上落有不少抱枕以及枕頭,現在全然覆滅,半個都不曾留下。

葛煙長睫凝露,薄薄的眼皮泛著水色的粉, 也沒回頭看沈鶇言,“………你非要這麼說?”

這樣用了就換,拆洗可能都很麻煩。

聯想起洲灣嶺這邊會有專人過來負責打掃收納——

她也沒等及回應,下意識便抬臂繞向後方, 指尖觸了觸他搭在她腰側的修長指骨,“枕頭就彆讓其他人來收拾了………”

沈鶇言被她摳了摳指關,那力道很輕,卻像是羽毛刮過,泛著稍燥的癢。

他順著心意製止她,骨節分明的手順延著聳伏便探了過去,不緊不慢地在她的翹挺上捏了下,慵散低聲道,“在自己家裡也這麼擔心?”

葛煙被捏的頓了瞬,將他虎口摁住的同時,嗓音幾乎是從喉間逸出,“我在和你說正經的。”

沈鶇言隻是笑,隨後輕聲應,“知道了。”

然而聽他這樣說葛煙更是覺得沒有底。

認真道來,要是不用枕頭,可能都不會換,也不會有後續這些需要操心的事了。

她在這裡徑自凝思沉默。

沈鶇言卻是能直接參透她,瞬間便看穿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清冷嗓音攜著完事以後特有的淳然,“擔心什麼。”

將人往自己的懷裡摁,沈鶇言音調自她頭頂泄下,送入耳畔,“多備幾個就好。”

“………”

這根本不是多不多備的事。

眼瞧著他好似又有偷換概念的趨勢,葛煙被人攬入懷的同時,順著心意抬腿便懟了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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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是真的來了。

像是要迎來盛大的獻禮,烏蒙的霧簾驟然停在了過去。

送走潮熱朦湧的濕雨,刺然的亮將滾燒的熱意吹進大街小巷。

青白光線落於各處,大剌剌地曝曬著有關夏天的氣息。

葛煙再來回於劇院之間,周遭詢問她和沈鶇言的關係的人,非但沒有少,反而更為接踵而至了。

其實這樣輪番而來的熱情也不能怪誰。

原先那樣盛大的公開以及彼此之間的官宣後,熱搜足足掛了好幾天。

有關於此的話題和流量仿佛還燃有餘溫,便是時至今日,也仍有對此感興趣的網友時時刻刻關注著兩人的一切動態,順帶著,再去考古和扒兩人官宣前的一切細節。

劇院裡的人自那次撞見簾幕之後所發生的事後,也隻是私下裡偶有調侃。

而那會兒因為當事人的不表態,她們壓根沒敢光明正大地討論,就這樣默默地揣在肚子裡。

現如今終於等到兩人官宣,可不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好在葛煙並不是吝於說這些的人,隻要不太觸及到比較私人的層麵,問什麼她都會回。

這裡麵,最為激動的要數蔣緋。

哪怕自詡自己比旁人要更早覷見些苗頭,可真的等到那天,她和周遭人一並沉浸在那般的氛圍之中,再多的話語都湮沒在了慶祝的浪潮裡。

隨即剩餘的,隻有連連發出的震驚表情包。

確切地描述著當時的心情。

因為這件事,京芭裡的氛圍竟是被帶向前所未有的熱情和默契。

惹得宋李和劇院領導都笑咧了嘴,隻覺得這樣發展下去,這首席的招牌程度啊,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按照往常那樣打卡,練舞,排演。

結束後再走向休息室,蔣緋動作迅速便搖了搖葛煙的手,示意她順著長廊側道朝後院看去。

蔣緋眼尖,瞬間便捕捉到了靜靜停在那,立標卻不顯低調的流暢車影,“欸欸,你家沈總又來了。”

她語氣促狹,這個“又”字用得頗具意味。

事實上,自從兩人公開後,沈鶇言前往京芭便不再加以任何掩飾。

每每一群芭蕾演員練完舞,亦或者是結束演出後,隻要踏過後台往長廊這邊走,便能覷見後院那邊停著的車。

雖然車型常換,時有不同,大家在噤聲默契的同時,卻也心知肚明。

那裡麵靜靜候著等著的,是沈鶇言本人。

見葛煙垂眼側臉朝著那邊望,遲遲也不曾收回視線,蔣緋輕嘖幾聲,“這宣告主權了就是不一樣啊,幾乎每次你來劇院都是親自接送了吧。”

葛煙將目光斂回,唇翹得彎彎,“順路而已。”

“再順路那也得有這個心思要來接啊。”蔣緋朝她眨眨眼,“我看網上說得可能還真沒錯,沈總好像分毫都離不了你欸。”

往常京芭偶有聚會還能邀上葛煙聚個兩三次,近來,倒是真的反常了。

這不僅沒邀上人,更因為沈鶇言天天來接的緣故,就是她們經理宋李,好像都太不好意思提了。

葛煙聽蔣緋這樣說,斂下長睫。

心思也漸漸活泛開。

其實有關接送一事葛煙有和沈鶇言提過。

被他以現在不忙的理由給輕飄飄地掠了過去。

說是之後忙起來了反而沒時間,不如趁著空閒,無事便來接接她。

葛煙那時是應了,然而這一應便應到了現在。

總歸到了現在,她絲毫沒見沈鶇言有停止的跡象………

不過也懶得計較了,他今天再來接她,也確實是有事。

格言品牌於今晚正式麵向全國上線,沈氏屆時會在華安庭成頂層花園的空中樓閣處,舉辦晚宴。

距離宴會開始還有段時間,他先載她回了洲灣嶺。

原先因為這天要相攜而去,以東道主名義一並出席,沈鶇言上周末就叫人送來了不少高定,專人擺開整齊的十幾列,位於一樓客廳處,供她自己挑選。

那會兒大致選擇了幾件喜歡的,以為便是定下了。

不曾想到了快要赴宴之時,他又將她挾到了衣櫃處,長指挑開層層裙麵,落在一件輕薄的長裙上,“穿這件。”

比起當初送來的高定,衣櫃裡的皆是類芭蕾的舞裙,多為藏品。

葛煙視線在上麵定住,再轉眼看他時,長睫顫了下,“………怎麼突然好心給我挑裙子了?”

從這個衣櫃裡拿出來要換上的裙子………以往哪件不是被撕的命運。

現如今他這般提議,聯想起先前在此發生的事,葛煙耳根洇出點粉,半咬唇,抬手就要去擰他。

卻被沈鶇言從善如流地執住她細白的手腕。

“這是才送來的珍藏。”他清冷眉眼間聚斂了淡淡笑意,隨後靠近附在她耳邊低聲緩道,“隻是覺得,你穿會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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