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的盛夏迎麵拂浪, 空氣自地麵氤氳,騰起間交織出如蒸籠般的燒。
室內卻清涼如斯。
隴桂館內,微風輕許, 寬敞寂然的包廂四角,分彆落了幾塊滴有桂露的冰缶。
冰缶沁出的涼意絲絲縷縷,雨霧般落於麵上, 又洇有淺淡花香,很是清爽。
今天來赴私人家宴的, 除了沈煜城和林妘兩人, 還有自先前婚禮一彆,許久不見的沈煜林。
算是小半個沈氏的家族聚餐,三個男人在圓桌一側不斷交涉, 商討公務以及政務上的事, 林妘不感興趣,便拉著葛煙一起,坐於旁側說些小話。
有關要寶寶的這個話題,葛煙不過才和沈鶇言討論過,眼下聽林老師複又提起, 倒是有些赧然。
林妘見她長睫顫起,當即笑得厲害, “哈哈, 原先他都不讓我們和你提這個呢。”
葛煙的好奇心徹底地被吊了起來,“為什麼這麼說?”
林妘拿起碧綠瓷盅,啜了口清茶, “那會兒說是還早,沒打算生。”
葛煙是真不知情,抬眸覷向旁邊的沈鶇言, 他側著臉,清冷眉眼籠於昏昧的冰霧中,神態疏散。
再轉眼時,她望著林妘,低聲喃道,“老師,他什麼時候和你提起這個的?”
“很久了,應該是你之前剛從維也納表演完回國吧,他來城北讓周嫂給你煲湯,走的時候順帶說的。”
見自家兒媳這般模樣,林妘哪兒還有不明白的,當即嗬笑兩聲,“他沒和你提起過這事啊?”
葛煙凝滯了會兒,旋即誠實地搖搖頭。
如若追溯到上次她去維也納。
那確實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原先以為他對於孩子這方麵是並不怎麼在意的態度,或許又因為要和她二人世界,所以從不曾談及有關寶寶的話題。
眼下再看,原來很早之前他便顧及到了。
到底是要順著她的意願,隻有她想生了才可以,所以也連帶著提醒周圍人,不要在她麵前提起。
心間仿若淌了熱油那般,汩汩地熨著人,葛煙垂眼。
麵前卻倏而推來一碗她最愛的糖水。
青花瓷的壁麵上搭著他修長分明的指,虎口微突,料峭好看。
她微微偏過頭。
正好迎上沈鶇言睇來的漆清目光,眼底笑意倏起。
葛煙緊跟著輕彎唇,順著心意揪了揪他冷感的指骨,隨後才舀起小湯匙,緩緩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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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那天在洲灣嶺倏而談起這方麵並確認以後,沈鶇言便應承了自己的話。
自那陣子起,便不再戴了。
也正因為此,竟似是玩出了花那般,比起先前還要來得瘋些。
葛煙哪成想過,這不但是讓沈鶇言得了那般的趣,便是以此開始的福,利日子,竟是讓他過得額外銷,魂。
近來每每穿著的小-衫都是越發少了麵料的式樣,隻堪堪幾片碎料似的布。而更因為慣常穿了,反倒成了她衣櫃裡比較多的款。
這天,她剛去換裙子,返回的途中,半邊兜著的晃嘟嘟還沒裝好,便連人帶著那幾乎不成-形的薄衫,去了再往內裡的衣帽間,絆著就倒在了毛茸的地毯上。
比起之前在島嶼上泄著落下的紅酒,這回則是特意從南法帶回,用普羅旺斯薰衣草特製而成的精-油露。
嫋嫋而起的香意在塗了所有以後,緩緩地散開。沈鶇言拿了珠子式樣的一小顆,讓她的那處包著又含了銜住,稍稍煨起後,隻剛融了,便利落地欺入。
這般的潤是往常沒有過的,而又因為他迸著的勃然,是十足得燒,直來橫往之餘,也不過鑿著的幾瞬,毯麵幾乎是瞬間便被浸到了底。
這樣淋起的音,攜著薰衣草的凝露香氣,那樣悶著的調兒驟然便飆著揚起,拍著打著之餘,噠噠得駭然。
誠實而來,這般沒了任何阻-礙,也沒了多餘阻攔的貼著,是每記都能入到靈魂中去的鑲嵌。隻她縮著往裡收了點,那淌著朝著下方落的所有,即刻便能淋透兩人的根處。
葛煙早在他沒戴的最初時,便有些承接不來,畢竟是直麵所能感受到的他,杵著更往內裡推時,感覺所有的褶都要被熨平似的,隻埋得她幾乎說不出任何話語來。
好比此刻,她講得極為緩慢,最終還是長提了氣,才在他仍然未停的時候,斷續地出聲,問他之前怎麼和其他人說,不要在她麵前提及孩子相關的事。
沈鶇言清冷音調稍沉,“這種時候還要問嗎。”
葛煙被細且緩地磨著,快要迸了之餘長睫不斷眨起,“我為什麼不能問?”
見她不過因為他沉然的碾便不由地顫了瞬,連帶著那處都扯得更為圈住,他無聲失笑,漆黑眼眸凝如雲霧,似是要在下一秒便滴出水那般,“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
“沈鶇言,你。”
知道是知道,就還是想讓他親口說啊。
但這人也太過分了,她感覺自己全然泛著薰衣草的味兒,就這還不夠。
偏偏他記記都點到最為深的那個點,再嵌著時,揪著不放似的,直鑿得聽話了,才有要放過的趨勢。
葛煙是真的忍不了了,她麵上因為泣而極為嬌美,隻飄著聲音喚他,“老公。”
當即便惹來他沉聲的應和。
可比起想象中的放過,曆經這聲沈鶇言似是更加得起了,明晰指骨扡於她的兩邊根處,往上高高地舉著時幾乎讓她的翹-挺離開毯麵,承接著雨似的撻下。
旋即再往旁側大剌剌地撇開時,這樣呈現而出的一字,讓她正麵招架了他自上往下的嵌。
“會不會太開了點。”
葛煙話落便開始搖頭,低低地泣著。那樣涔起的嬌和泛著的瑩是隻要低頭便能覷見的景,沈鶇言雙眸漆黑如潭池,隻哄著讓她繼續照做,“不是說要寶寶,這樣才能有。”
或許是開了才能更往裡麵,
她今天很是酥,隻覺得被這般欺了個透,迷朦間,竟是傾身朝前,自發地抵在他的肩側。
葛煙半闔著眼,嗓音細若蚊呐,“怎麼,怎麼聽起來像是你胡謅的。”
沈鶇言偏過頭,啜著她左邊的雪,“那我退了?”
“彆。”她當即攬住他人,這回是徹徹底底地閉了眼,輕輕地小忿他,“你這是半途而廢。”
“沒打算半途而廢。”沈鶇言清淺地笑。
他撐起自己,沉沉睇她時又用長指-沾了新的精-油,附在堆著的雪上,就這樣洇開,“沈太太現在一心要寶寶,好像不怎麼想我。”
而隨著話落,他本來要退的又返了回來,引起啵的聲。
“這分明是一樣的。”
要寶寶的同時,也是想他啊。
“是嗎。”沈鶇言清絕麵容攜著霧色的沉,喚她時淳然的調都低了些許,“煙煙,證明給我看。”
他說著執住她不放,桎住人後又攥著。
葛煙赧得不行,到底還是如他所期許的那般。
複又再張了點後,自己抱著自己。
“這下總歸好了?”
沈鶇言卻半晌沒吭聲。
還是太過天真了。她因為撐起而張著的地方,凝著的是先前剛有過的那回他所留下的。那般的濁自內裡朝著外麵漏,緩緩淌著的同時,又和不斷收著的,瑩然的紅相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