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梁瀟瀟x葛叢鷺 我所心儀,等候成真。(1 / 2)

蝴蝶骨 執蔥一根 20141 字 9個月前

廳內明光璀然, 視野所及處,紅綢若伏水流動。

台下賓客目光齊刷刷落於台上。

隻徑自鎖定住葛叢鷺身邊相依相偎,與其並肩的那人。

打量的視線不過幾秒, 驚呼聲再次迸起。

這般熟悉的麵容,竟是………竟是梁氏的千金——

梁瀟瀟!

處於漩渦中心的梁瀟瀟迎著瞬間聚集而來的目光洗禮,轉眼將視線往台下落。

一一掠過所有人。

半步不離彼此的沈氏夫婦,雙眼發直徑自凝滯在原地的梁氏一族。

以及被這樣的消息所驚撼, 一臉不可置信的林肅, 和站在他不遠處的盧箐。

再沒有任何停頓,她環視過整場便收回目光。

周遭喧揚聲不斷,梁瀟瀟更貼於葛叢鷺肩側。

手被攥著, 牢牢地包於他修長的指間, 她側目望去,正好迎上他睇來的視線。

葛叢鷺逆著光,麵容隱於喧囂明敞的宴會廳間。

梁瀟瀟望著他,似是也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 些微翹起唇角。

此時此刻, 見台上那對璧人旁若無人地對視。

台下眾人仍處於方才的震驚之中, 久久都不能回神。

原以為今天的看點, 多半落於梁瀟瀟和其前未婚夫之間。

哪曾想, 重逢挽留的戲碼沒能上演, 得來的, 竟是她直接和葛氏新任家主葛叢鷺官宣的結婚消息。

這便是宴會開始前, 葛氏家主所說的神秘事件?

而在此之前,有關這兩人的婚訊無人提及,也未曾朝外泄過。

可不得驚訝嗎!

比起暈頭暈腦,得了此版重磅消息的賓客。

梁致臣和葛楹是最為震驚的那兩位, 即刻尋來便要“質問”這兩個小輩。

廳內的宴會還沒散。

兩人便被堵在了晚宴後台。

“這麼重要的大事你們不通知我也就算了,這怎麼,怎麼………”葛楹說到最後,接下去的話語竟是愣生生喀在喉間。

相比較她的擔憂,梁致臣在曆經過最初的驚詫後,很快便恢複了淡然。

叢鷺他再了解不過。

認真說來,論及脾性,長相,手段亦或是能力,他哪個不比那個心性不定,朝三暮四的林肅好?

梁致臣這陣子原本就心疼極了女兒,此刻見兩個小輩自有一番想法,隻拍拍眼前年輕人的肩膀,也算是揭過了。

雖說叢鷺是阿楹的兒子,但他早先便自立於葛氏,兩人又沒任何血緣關係,這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啊,著實算不得什麼。

便是往老一輩那裡說,兜頭迎來的,也隻會是親上加親的結論。

相比較這廂。

那邊,葛楹到底還是不放心,特意拉了梁瀟瀟去角落,問她是不是一時衝動。

梁瀟瀟搖搖頭,“沒有衝動。”

頓了頓,在眼前人的關懷眼神中,她心中驀地一暖,“伯母,我自己願意也答應了的。”

話落便察覺有視線灼在身後。

梁瀟瀟福至心靈,稍稍偏頭。

餘光裡,葛叢鷺似雪的麵上笑意清淺。

---

宴會結束後,夜色如流水交織。

兩人回的是葛叢鷺早先購於城北半山的婚房。

早先他帶她來過幾回,近期才算是徹底住下。

房內裝飾全然遵循了城中京巷,梁宅四合院的風格。

不說等比,便是古架床,琉璃角燈,棱形雕欄窗,四季屏風以及那梨木作的家具。

幾乎是按照她房間內飾的模樣,給一一照搬了過來。

當時惹得梁瀟瀟暗暗驚歎,當即便問了他。

得來的答複便是作婚房用。

她那時點頭,卻也曾在私下裡疑惑。

這般模樣,總歸不是兩三幾月便能裝飾好的………

今夜再回,有些事在昏昧間悄然催生。

接連起夏季特有的,所微熨在肌膚之上的燒灼。

她知曉,這晚注定要承接起彆樣的燥-感。

葛叢鷺洗漱完便順著心意,像是之前偶有過的幾回那般,將她壓著覆於床褥之上。

兩人領證後,並不是完全沒有接觸。

誰能想到,主動的那位,全然是如雪賽霜的他。

她對他本來就不排斥,再三沉-淪時,竟也浸潤在了其中。

但以往每每都隻算是淺嘗,並未再進一步。

如今她烏發垂落,雪膚涔紅。

初綻的荷顫顫地迎著近乎暴風雨的捶打,卻仍是秉起綠翠的嫩枝,悄悄立於池水間,娉婷芬然,微香秀雅。

最後關頭前,她稍有回神,下意識便稍稍擋了下,隻記得提醒他,“那個,叢鷺哥,你的身體………”

葛叢鷺撐在她的兩側,清幽的眸微眯了瞬,沒出聲,啜著便印了過來。

氣息相渡著他身上好聞的清然,她被噬的通氣也不得,鼻息更接近凝滯。

近乎是在雙眼涔滿了霧色的下一秒,亭亭立著的蓮心被戳。

他捱下迤邐的眉眼,清聲淡嗓,“小小,我是初次。”

葛叢鷺捧起懷中的她,“我不能保證開始以後會怎樣,你要是不想了,可以隨時喊我停。”

他這般話語,雖是在照顧著,以及征求著她的意見。

動作卻極為分明,已然勢在必得。

梁瀟瀟知曉自己躲不過,也明白,此刻的心,也該好好地由著這件婚事,再逐一灌滿全新的情愫。

她望著眼前好看不似真人的他,被這樣定然又認真地凝視著。

心窩都浸滿了這無儘夏夜才能泛起的湖波褶皺。

他嗓音也似是冷鋒割過的,偏偏看人時,那樣專注。

再要迎著他的沉入時,梁瀟瀟不知道想起什麼,複又擋了下。

望著他睇來的目光,她抵於他清頎的雙肩兩側,“叢鷺哥,我不是不願意。”

“隻是,我也,我也是初………”

到底還是不曾有過的女孩。

此話提點到此,也不過是想著他能緩一點,再輕些許。

而接下去的話語自然而然地便湮沒在了他繼續而來的俯身靠近中。

再抬頭,葛叢鷺似是有什麼要問,大抵是想著要照顧她的情緒,最終也沒有訴之於口。

梁瀟瀟卻是伸臂抱住他,緩聲解釋,“原本和他,是打算婚後再有的,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葛叢鷺定定凝視著她,眸底似有雷雨翻湧。

他印在她麵若粉荷的臉頰上,“我們兩個,才是婚後。”

自此,被翻過不知幾回波伏,先前還凝著悶著的味道,終於逸了出來。古式的架子承接了撻然而來的力道,將擁著的兩人攏於其內。

那樣鑿於此,複又嵌在內裡,反複往來的窸窣聲,在被褥掀開後,曝於這般的夜裡。

騰升而起的吱聲呀聲接連響了許久,互相附和過後,終究落於驟然停止的動作中。

被間亂得不行,小褲隨意搭著,紗質的綢麵被撕了爛,這座沉穩不動的古式雕花架子床,近乎是散了架。

而梁瀟瀟所預想到的所有,也都在意料之外。

似是要印證葛叢鷺的那句話,他不保證會是什麼樣,也真真地靈驗了。

原來在這事上,他竟是,竟是。

梁瀟瀟不能細想,藤蔓似的搭於他肩膀處,嗓子都啞得厲害。

---

兩人相處的日子很是融洽。

年少時期,葛叢鷺就對她格外耐心縱容。

等到了婚後,更是極儘溫然,除了偶有床中事不肯放過,幾乎是事事順應。

這般霜感冷然的男人,竟也有人-夫的模樣。

做飯,做家務,統統都被他攬了去,儘數承包。

兩人這麼些年的空隙被彼此慢慢填補。

偶爾細談不在彼此身邊時所發生的事,竟也能談聊許久,無比契合。

這天她剛到家,就見葛叢鷺坐於客廳沙發上,麵容清雅,此刻正擺著身前茶幾上的茶具,姿態優越至極。

見她步步朝著自己邁近,他嗓音落在茶水傾壺而出的徐徐聲裡,聽不分明,“小小今天去哪了,這麼晚回來。”

拿起旁側那杯已然被點好了的茶盅,梁瀟瀟輕飲一口朝他看去,“也………沒去哪?”

躑躅片刻,她猶豫許久,還是打算和他說了,“叢鷺哥,林肅今天又來找我了。”

頓了頓,梁瀟瀟抬眼望向他,“這麼久了,他有沒有來找過你?”

葛叢鷺薄唇落於瓷青的杯壁,隻抿了瞬,喉骨微突輕動,茶水便含於其中。

單單喝茶一舉,放在他身上,倒像是品茶。

不疾不徐做完這些,他才溫然朝她笑笑,“他沒找過我。”

後半句,葛叢鷺沒出聲。

林肅確實是沒找過他。

可他,卻找過林肅。

那天下了場罕見的雨。

夏季暴雨如注,水窪坑地被鑿出無數漣漪。

葛叢鷺開車前往梁氏接梁瀟瀟下班,在偏門的地下車庫旁,等到了那個仍在鍥而不舍的人。

他坐於車內。

而林肅立於車外,看過來時的目光隱忍而又可悲。

林肅說自己什麼都可以讓,可為什麼偏偏被搶走的,是他的瀟瀟。

葛叢鷺沒看他,視線落於窗外雨簾之中。

再垂眼,他轉了轉無名指的婚戒,嗓音寡冷削薄,“世上哪來那麼好的運氣,頂人作替,還不知道珍惜。”

此話也不知在暗指什麼,林肅當即便慌了神,話都說不完整了,“………我,我。”

“錯了就是錯了,萬萬沒有撤銷再來,讓時光溯回的道理。”

葛叢鷺終究抬睫,看向他,“這一點,我以為你很清楚。”

“木已成舟,婚事締結,林二少有這樣的閒工夫去堵我老婆,不如想想林家大公子掌權在即,你又該何去何從。”

一句話便讓林肅全程緊攥著的拳頭鬆了開。

兜頭淋的雨落在他發頂,澆了個狼狽不堪。

車子緩緩彆過呆若木雞的他,一路往裡而去,背道而馳。

那天的事葛叢鷺並未打算和梁瀟瀟說。

此刻,他放下茶盅,“沒關係,你哪天想去見他了,我也隨你。”

梁瀟瀟聽了,卻是罕見沉默。

………真的嗎?

可之前有回林肅堵她被他親自撞見。

那天回來以後,他要了她三回,如若不是抗議,可能還會有整晚。

第二天梁瀟瀟頭回起遲。

連帶著去公司都罕見得晚了。

想著往後和林肅到底隻能是陌生人的關係,她走近,坐於他身側,“叢鷺哥,我沒有要見他,以後的話,也不會再見了。”

葛叢鷺得了她這句話,倒是沒再說什麼,隻攬過她的纖腰,附了過來,“小小,晚上有酒局,你陪我?”

“今天晚上嗎?”得來眼前人肯定的應聲後,梁瀟瀟疑惑眨眼,“你的酒局帶我去,這樣好嗎?”

葛叢鷺溫溫地笑,啜在她耳根處,“要備孕了,幫我擋酒。”

梁瀟瀟被這樣的美色昏了頭,想也沒想便應了下來。

其實兩人平日裡所待在一處的時間也算是久。

不提他公務繁多,就是她自己,也忙碌得不行。

可葛叢鷺每每都會早早回來,周末偶有時刻,還會帶她出去遊玩。

今天他所參的酒局,地點位於隴桂館。

落座於酒桌之上,葛叢鷺喚來經理,在主桌旁單單開辟了一小桌,親自點了她喜歡的菜。

梁瀟瀟就坐於他身旁,想吃了讓服侍生送到麵前便是。

飯局上有此次談合同的長輩,也是在汾城身居高位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見了這對近來熱聞頻出很是出名的小夫妻,當即眯著眼笑,拿起酒杯便朝著這兩個小輩示意,“你們倆可真當是形影不離,羨煞旁人啊,來,叢鷺,這杯酒敬了!”

話落便被葛叢鷺禮貌地拒絕了。

長輩也是個人精,見旁側的梁瀟瀟替葛叢鷺說話,他咂嚒兩聲,“你們這是………好事將近啦?”

葛叢鷺淺笑應下,沒有否認,“在準備了。”

“哦呦呦,瞧瞧我這,是我老糊塗了!”長輩哈哈大笑,歇了要兩人回敬的心思,“見諒見諒,我這邊啊就不喝了,提前和你們說聲恭喜!”

酒局經由此,熱鬨非凡。

而曆經這茬,倒也沒有旁人再來敬酒。

臨走前,梁瀟瀟起身稍緩,隻眉頭微皺了瞬,葛叢鷺便半彎了腰,視線定於她隱在長裙裡的腿上。

“今天很難受?”

她在公司時常久坐,偶爾下基層聽報告,便又是久站。

兩者切換,小腿偶爾會脹。

梁瀟瀟早已習慣,斂聲應了瞬,剛要上前挽過他。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