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 / 2)

“你知道臣妾喜歡什麼嗎?”

“什麼?”

“最喜歡看你汗透全身,克製又酣暢淋漓的饜足模樣。”

“……”

他錯了。

他當初為什麼會覺得,當自己闡明身份之後,她就會有所改變。

會變得和後宮其他妃嬪一樣。

康熙克製的紅著臉,他滾了滾喉結,壓低身子看著她,低聲道:“彆鬨。”

顧聆音笑吟吟的看著他,溫聲回:“好,我不鬨。”

她這樣的好姑娘,怎麼會鬨。

“你去那坐著。”她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坐在她身旁,靜靜的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顧聆音沒說話,隻是淺笑著用纖白的指尖挑起他下頜,另外一隻手慢悠悠的解著他盤扣。

她神情認真,動作卻有些笨拙,甚至還較勁的鼓起臉頰,奶凶奶凶的。

康熙眉眼柔和,他主動幫她。

兩人很快坦誠相見,顧聆音想了想,又把他的中衣給穿了上去。

雪白的中衣披在身上,係帶係的鬆鬆垮垮,恨不得一陣風都給吹掉了。

顧聆音用指尖畫著他腹肌輪廓,很是滿意自己的作品。

康熙閒適的看著她,心中卻覺得很是緊張。

這是什麼,他沒玩過。

卻見顧聆音又從腰間抽出玉帶,箍在他身前。

康熙終究耐不住,深深的吸口氣,直接將她摁下。

紅燭帳暖,銅雀春深。

這是兩人乾涸許久後的互相溫暖,果然應了她說的那句話,汗透全身,克製又酣暢淋漓的饜足。

躺在床上,康熙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小聲的問:“朕辛苦那許久,怎的還未有孕?”

顧聆音隨口道:“你怎麼知道沒有?”

康熙一骨碌翻起來,震驚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有?”

兩人對視一眼,康熙當即就不淡定了,直接抱著她起身,笨手笨腳的給她穿衣裳,這又抱著她起身,一道往乾清宮去。

顧聆音:……

她無語的看著他一通操作,叫了太醫來診脈。

太醫診完左手診右手,忙的不得了。

“娘娘身子最為康健不過,沒什麼問題。”太醫捋著胡子道。

沒什麼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康熙要看到的不是這個回答,而是她有喜了,然而事不遂人願。

“沒有啊。”他悵然若失。

他想要一個和她一樣的孩子,不管是公主還是阿哥,他定然都喜歡,然而事實是,沒有。

沒有公主,也沒有阿哥。

康熙若有所思,看來他要更加的去努力。

她為什麼會沒有懷上,那肯定是耕地的不努力。

顧聆音搖頭失笑,她能察覺的是最微弱的改變,而太醫不能。

等太醫走了,康熙抱著她,摸著她的肚腹,小小聲道:“想要個你的孩子。”

顧聆音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無語的想,孩子她有,但凡科技進步,給她來個HCG檢測,就能查出來。

“隨緣吧。”她懶得解釋。

康熙又抱著她蹭了蹭,才試探著問:“這麼晚了,就在這睡?”

他一直在她的地盤上睡,她還沒睡過他這裡。

“好。”顧聆音非常的入鄉隨俗。

睡哪裡不是睡,她完全不介意。

等躺下後,康熙有點激動,他睜著眼睛,沒話找話。

顧聆音比較困,就懶洋洋的開口:“你知道我當初最喜歡你什麼嗎?”

這個問題,康熙很熟。

“喜歡朕揮汗如雨。”

“不。”

“那是什麼。”

“喜歡你沉穩不愛說話。”

康熙:……

懂了,這是在嫌他話多。

閉上嘴巴,沒一會兒他又想說話,剛一轉頭,就見顧嬪已經睡著了,無端的,他腦海中就映出四個字:‘海棠春睡。’

特彆的像,好看的一塌糊塗。

康熙用視線描繪著她的五官,翹了翹唇角,也跟著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他剛睜開眼睛,就見顧嬪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見他睜眼,便推了推他:“餓了。”

她這純純是餓醒的。

“梁九功,擺膳。”他喊了一聲。

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康熙揉著眼看向外麵,基本上也快到平日裡起身上朝的時間。

他收拾完,陪著她一道用膳,吃完才去上朝。

“你先待著。”他道。

顧聆音點點頭,看著他往金鑾殿去。

一抬眸就對上衛香憐的眼神,她含笑客氣的點點頭。

康熙說讓她待著,但是她不願意待著。

她決定搞饑餓營銷,後世無數的驗證證明這個策略是有效的。

人在吃太飽的時候,總是不太珍惜的。

想見她可以,你得自己來。

你要是不來也沒關係,爸爸自己一個人會玩。

這樣想著,在小太監擔憂的眼神中,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回到儲秀宮後,惠妃又在門口澆花,見了她回來,笑著問:“在乾清宮留宿?”

顧聆音歪頭:“什麼?”

“你在乾清宮留宿?”惠妃笑著又重複一遍。

“什麼宮?”她接著歪頭。

惠妃臉色陰沉下來。

但顧聆音也沒辦法,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可以說,而惠妃的詢問,就是在不可說的範圍內。

她若是應下,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暴露了康熙的行蹤。

她倒是不介意,但康熙想必是不允的。

這麼想著,她看向雙眼亮晶晶衝出來的薑玉琳,她現在年歲小,和宮中老謀深算的後妃比起來,處著就是很舒服。

“姐姐。”她喊了一聲,顛顛的走過來,先是跟惠妃請安,這才牽著她的手,溫聲道:“可曾用膳了?”

這樣話題一岔,惠妃就不好問下去。

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一圈,冷冷一笑。

她就要看兩人之間的關係到底能好多久。

這後宮妃嬪之間關係好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在爭寵麵前,都顯得特彆不值一提。

薑玉琳把她護送回西側殿,隨便喝了幾口茶就走了。

“彆什麼都跟惠妃說,她會背後插刀呢。”她叮囑一句才走。

惠妃的厲害之處在於,平日裡不聲不響的,該對你好的時候,那也是溫柔和善,可你要是真的信了她,那就是噩夢的開始。

她會教你做人的。

薑玉琳就被惠妃教做人了,特彆慘,無比慘那種慘。

顧聆音含笑點頭,示意她且去忙,不用管她。

先是去景陽宮借了一大堆書,以前做小答應的時候,也就是說儘好話才能借一本兩本的,但是嬪位不是,你想怎麼拿怎麼拿,隻要按時把孤本放回來就成。

景陽宮守門的家夥,和氣的不像話。

“您看這麼多書做什麼?”瑲璣抱著書,在身後踉踉蹌蹌的走。

剛一回去,就見門口站著兩撥人。

一撥是太監,一撥是宮女。

“怎麼了這是?”她隨口問。

就聽儲秀宮的掌事嬤嬤道:“您份例裡頭有兩個大宮女,兩個二等宮女,兩個三等的,再有六個太監,您瞧著有眼緣的便挑了,都是好孩子。”

顧聆音掃視著,看著都是挺乖的。

“誰派過來的?”她問。

她話音還未落,就聽見外頭又傳來說話的聲音,就見梁九功也帶著兩撥人過來了。

“不趕巧了。”梁九功趕緊上前來請安,笑著解釋,說是萬歲爺叫他帶奴才過來給顧嬪挑。

顧聆音再看梁九功帶來的人,明顯看著就不太一樣。

她看著合眼緣的問了幾句話,最後挑了六個宮女、六個太監,才算是補齊了嬪位的份例。

不會像以前那樣,身邊的奴才都跑完了,隻來一個被人算計過來的瑲璣。

儲秀宮掌事姑姑眼神閃了閃,趕緊過來跟梁九功打招呼,笑著道:“都是這一批新進裡頭的佼佼者,跟梁大總管的眼光一比,那真是差遠了。”

那可不是。

顧嬪選的兩個大宮女是原先乾清宮的二等宮女,她便是用儘渾身解數,也不可能從乾清宮挖人,她也沒那個膽子。

她猜度著,這裡頭的宮女太監都識文斷字的,想必是乾清宮的預備役。

隻是不知道這是被挑剩下的,還是沒挑就直接送過來了。

顧聆音隻佯裝什麼都不知,含笑帶著歉意道:“累的姑姑辛苦一場了。”

掌事姑姑叫香菱,哪裡敢計較這麼多,隻笑著道:“娘娘客氣了。”

眾人寒暄幾句,這才各自散了。

顧聆音帶著自己的人馬往西側殿去,先前殿中空曠,這數十個人往裡頭一站,登時擠了起來。

“你們叫什麼名?”她問。

身子圓圓腰細細的大宮女叫銀瓶,這名字起的也促狹。

另外一個秀氣白嫩,也是臉圓圓的,說她的名字叫清月。

而其他的幾個小宮女,剛好是一批的,都是以花果起名,葡萄、石榴、荔枝、櫻桃。

顧聆音問了一遍,心裡有個大致印象。

叫瑲璣帶他們下去進行崗前培訓,瑲璣在內室搓著小手手,有些慌:“這玩意兒,奴才不會啊。”

他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跟她在這裡杠。

跟她吵個架他不慌,但是這什麼崗前培訓,他就有點慫了。

“本宮相信你。”顧聆音說了一句,她又接著說道:“你是我跟前的大太監,以後不管是誰,都要受你的轄製,你能管好,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這儲秀宮西側殿最重要的人,是你。”

瑲璣聽的熱血沸騰。

直接應下,摩拳擦掌的出去了。

他沒有傳統的伺候過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

但是他就知道一條:“必須把顧嬪娘娘放在心尖尖上。”

隻要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看的比眼珠子都緊要。

聽著眾人應是,瑲璣板著臉一臉冷漠,看起來威嚴十足。

但是等眾人散了,他回去的時候,又不禁扭手扭腳的,他在顧聆音跟前蹦躂著道:“您不知道,我方才慌死了,慌死了。”

“手現在都還在抖。”

顧聆音普普通通一句話,他瞬間破防。

“我看見了,你做的很不錯。”她笑著安慰。

瑲璣抿了抿嘴,跪在她目前磕了個頭。

剛才看到梁爺爺帶著人過來給主子挑,他的心裡隻有完了完了在晃動。

他是什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太監。

跟人鬥法鬥輸了,被人踢到主子跟前,什麼都不會。

現在來了這麼多能人,他就以為,自己又要被拋棄了。

在他以為自己終於安定下來的時候,再次被拋棄。

顧聆音摸了摸他的頭,笑著道:“我都知道的。”

瑲璣紅著眼,他眨了眨,硬是把那點水意給逼了回去。

他又磕個個頭,這才在門口候著伺候。

顧聆音看著他,心生憐惜。

像瑲璣這麼大,在現代的時候,那都還坐在教室裡,每天最愁的不是考六十分,就是乾飯去哪個食堂。

而不是像他這樣,出現點風吹草動,就覺得是彆人不要他了。

不過多了奴才伺候,這感覺就是不一樣。

她就是輕輕清一清嗓子,都有奴才上前來給她遞水,那就是抬眼看看彆處,銀瓶立馬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這姑娘在伺候人這方麵,技能是拉滿了的。

“你原先在何處伺候?”顧聆音笑著問。

銀瓶屬於梨形身材,腰細胯寬,骨骼健壯。

說起話來卻溫柔的緊:“原先是乾清宮禦膳茶房燒水的,後來得梁爺爺提拔,又做了二等奉茶宮女,現在撥到您這裡來,就全憑您吩咐了。”

顧聆音拉住她的手,仔細的打量她。

這姑娘手腕纖細,十指比較厚實鈍化,看著確實是個乾活的。

“你和衛香憐是一起的?”她問。

銀瓶眸色閃了閃,有些拿不準,便謹慎回答:“奴婢在乾清宮伺候五六年了,衛妹妹剛去沒幾日,並不大相熟。”

“嗯。”她應了一聲,就沒再問了。

她覺得這有點像相親後的盲婚啞嫁。

隻靠著話語,顯然是問不大清楚,但可以通過日常相處來了解對方。

說起這個日常相處,她就想起來她同學的姐姐,她真的是看著她結婚生子。

結婚的時候原是極好的,剛開始窮,然後住的也不好,好像住的城中村小高樓,頂樓六樓,兩年多的時間,她姐夫把她姐姐背上背下的,覺得她辛苦,不肯叫她腳挨地。

其餘的做飯、洗衣服,更是不用說了。

寵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都說她嫁對了,嫁給這麼好的男人,世間難有。

改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她們大三下學期,姐姐也懷孕了,先是無緣無故的斷聯冷戰,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覺得什麼問題。

隻覺得是男人忙,或者懷孕的女人心細,情緒波動大。

後來生了孩子,從坐月子開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要去月子中心,被男人說花這個錢不值當。他也沒說彆的難聽話,就是說會好好的照顧她,他辭職來照顧她。

可要是能照顧好,就沒有後麵發生的事兒了。

月子裡小孩子事多,她剛出院就黑天白夜的照顧孩子,到底是身子累垮了,動一動就疼的厲害。

就連翻身,也會覺得身子沒知覺。

幾人在一起,雞毛蒜皮的事,多的不得了。

一點點的消耗了她的精氣神,她同學著急的不得了,擔心姐姐,就跟姐姐連著視頻,看著她定定的望著一點哭。

聽著她姐夫說什麼,我媽生完孩子還能下地割麥子,怎麼就你這麼嬌氣。

她們都氣炸了。

可孩子都生了,又能怎麼樣。

後來,她姐姐漸漸荼蘼在這走不出的圍城中。

抱著孩子坐上天台,聽著孩子奶聲奶氣的說:“媽媽,風大,我冷。”

她姐姐這才反應過來,要死也是渣男死,憑什麼是她和孩子死。

她一點錯都沒有,她很無辜。

從反應過來的這天起,她抱著孩子找兼職,不嫌苦不嫌累,去奶茶店賣奶茶,這種她能背著孩子做,又不會煙熏火燎的讓孩子難受。

後來她手藝好,人又親切,慢慢手機上積累了一批愛喝奶茶的聯係方式。

攢了點錢,就在家開了個外送的奶茶店。

誰知道,就是這,救了她。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