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了看,將瑲璣的身份往上又提了提。
等用完膳之後,眾人也不叫他們收拾,隻叫瑲璣坐著,她們自己收。
都是在宮裡頭做事的人,那腦瓜子都機靈著,想要讓他們妥協,那是不可能的事。
顧聆音看著她們,輕輕一笑。
抱著短歌摸了摸它的頭,看著它乖巧的蹭著她,不禁微微一笑。
“罷了罷了,跟本宮一起走。”她要帶到儲秀宮。
實在是太可愛了,完全沒有辦法留在廢宮。
缺德:嘎嘎嘎。
缺心眼兒:喵喵喵~
不行不行不行,不給帶去。
這小崽子要是帶去了,哪裡還有它們的存在。
“喵~”吃了它,吃了它,肯定可香了。
反正不能養著跟它們爭寵,想都彆想,門都沒有,窗戶也沒有。
然而主子並不會聽它的話,不光把短歌給帶回去了,甚至還在屋裡做了個窩。
缺心眼兒扒拉著門,老大不願意了。
它和缺德都在外麵,為什麼這小東西能跟主人一起睡。
“喵~”它也要。
這麼叫著,就聽顧聆音掂著棍子出來,敲了敲它旁邊的地,一臉威脅的看著它。
缺心眼:_(:з」∠)_
它是缺心眼,又是缺打。
安安生生的窩在一旁,等康熙來的時候,它第一次親熱的上前。
“喵~”主人她養了彆的鹿,她不愛我們了。
缺心眼上前瘋狂告狀,可惜康熙聽不懂,見它湊上來,就摸摸它的頭,溫聲道:“自己玩去。”
缺心眼:_(:з」∠)_
它好可憐啊,它都沒有人愛。
不像短歌,有好聽的名字,柔軟的皮毛,和主人的愛。
它什麼都沒有。
顧聆音看著它委屈巴巴的樣子,又揚了揚手中的棍子。
“逆子。”她笑罵。
缺心眼登時跑遠了。
真生氣假生氣它還是知道的。
康熙看了它一眼,誇讚:“這小東西還知道看人眼色。”
這可不容易,多少人都看不明白眼色,就比如顧嬪,他要是生氣了,黑著臉恨不得爆炸,但是她開心了她就捧著肚子笑。她沒什麼想法,就當沒看見。
她要是生氣看見他生氣,就會直接乾他一架。
顧聆音覺得他在罵她,但是沒有證據,直接把自己的小鹿拉出來給他看。
“你猜它叫什麼名字?”
“缺錢?”康熙猜。
顧聆音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能文雅一點嗎?”
什麼缺錢,她能缺錢了。
康熙摸了摸鼻子,能起出缺德、缺心眼這樣的名字,卻讓他文雅一點。
“說吧,叫什麼?”他問。
顧聆音含笑望著他,溫言道:“短歌。”
鹿,短歌。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他一瞬間就想到這一句,心裡不禁甜滋滋的,跟灌了蜜一樣甜。
“這名字好,朕很喜歡。”他上前攬住她,俯身親了親,眼神溫柔。
顧聆音握住他的手,溫聲道:“就說我起名是一絕,你還不信。”
主要有前科的人,叫人怎麼相信。
兩人說著,又坐在一處絮絮的說著小話,康熙摸著她平坦的小腹,眼神寵溺:“孩子今天有沒有鬨你?”
他一提,她才又想起來。
“又忘崽了。”她道。
顧聆音有些心虛,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安撫的拍了拍,溫柔道:“乖崽才不會鬨人的。”
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若不是能用靈氣探測到生命的存在,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原來真的有孩子了。
“你說,太醫是不是診斷錯了?”顧聆音故意逗他。
康熙神色坦然:“這無所謂,如果沒有,朕再努力。”
總歸不能讓她老無所依。
皇帝是個危險的職業,他也不確定會不會像皇阿瑪一樣,年紀輕輕的就沒有了。
這是說不準的事。
而沒有孩子的後妃,在宮廷裡的日子著實不好過。
他在算自己的身後事,爭取讓她在他沒有了的時候,依舊能過的很好。
“那算了,太醫怎麼會在這種小事上出錯呢,不可能。”顧聆音眨巴眨巴眼睛,用臉蹭著他細軟的脖頸。
脖頸是一個帶有特殊意義的存在。
對於帝王來說,不夠信任的時候,是不會讓你觸碰到禁區的,跟龍之逆鱗一樣。
這地方太脆弱了,若是交付,和性命相托沒什麼區彆。
可她蹭著,他甚至還調整姿勢,露出微微凸起的喉結給她。
顧聆音很喜歡,用皙白的指尖畫著他喉結輪廓,一邊指揮:“來,吞咽口水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