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第一個反對:“怕是有些不妥。”這是他和顧嬪私會的地方。
顧聆音倒無所謂,隻好奇的問:“您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以慈寧宮的繁華來說,這廢宮就算經過修葺,也還是廢宮一座,對於太皇太後來說,應該是比較丟份的存在。
“這裡有一種生命的氣息。”太皇太後躬身,撫摸著一朵小花。
顧聆音沒有抬頭,也在看小花,聽見這話,她就明白,年邁的人對生命氣息的敏銳性,遠遠比她想象中要敏銳很多。
但虛不受補,她年歲太大了,若長期處於這種環境中,反而對身體的負荷比較大。
“您若是喜歡,搬幾盆花到臥室,感覺應當也是差不多的。”她笑眯眯道。
太皇太後看了二人一眼,有些猶豫:“哀家也就來住幾天。”
康熙反抗到前線:“不合適。”
“哀家就要住。”他越是反對,她越是要住。
康熙:_(:з」∠)_
該怎麼拒絕自己的老祖宗,實在是太難了。
“您抱這幾盆花回去,住一晚上,如果不滿意,臣妾和皇上立馬修葺廢宮給您住,成嗎?”
顧聆音軟語道。
“彆的不說,這裡的宮室確實不合適住人,到處都是危房。”
細細的解釋過,太皇太後的麵色才緩和下來。
“哀家就是喜歡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又能住幾年。”
值當他反對來反對去的,也就顧嬪說話好聽,要不然她第一時間就跳起來打他。
“不是這個意思。”康熙撓了撓臉頰,有些心虛。
這是他和顧嬪相會的淨土,白天也就罷了,晚上實在不想有人來。
太皇太後也沒客氣,叫人把幾盆花都搬回去,笑著打趣:“若是這花不管用,哀家就把你女人拿走抱著睡。”
康熙:……
他緊張的看著顧聆音,一臉糾結的問:“你確定這管用嗎?”
一點都不想讓老祖宗抱著她睡。
他想抱。
不抱著她睡,他現在睡不著。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養成的矯情毛病。
太皇太後視線在兩人之間掃視,如有所思。
她活了大半輩子,男男女女也看了不少,對於男女之情,不說萬分了解,那也是十分了解。
看著兩人相處的情形就知道,這個大孫子屬實剃頭擔子一頭熱。
對方冷不冷不知道,反正沒那麼滾燙。
老祖宗眯著眼,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兒孫我享福。
總得有個人治治皇帝,壓壓他那囂張的氣焰。
顧聆音抱起一隻小兔子,還沒巴掌大,奶乎乎的,好奇的看著她。
“這隻真好看。”經過靈氣洗禮出生的小兔子,實在是太好看了。
把缺德和缺心眼都給比下去了。
這倆沒一個萌的,缺心眼在幼貓期都敢衝著薑嬪扒拉爪子,凶的很。
而缺德這個鳥的品種,注定它醜的能嚇壞人。
而兔子的軟萌,真的叫人心都化了。
“乖寶。”她垂眸淺笑,很是溫柔的撫摸著它脊背,甚至還親了親。
康熙慢慢的蹭過來,低聲道:“你不親親朕嗎?”
平日裡他們兩個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何時有這麼久沒親過。
顧聆音嬌嗔的斜睨他一眼,輕笑著道:“好。”
這麼說著,她直接側臉過來親了親,溫柔道:“乖寶。”
康熙骨頭都要酥了,這姑娘現在越來越會。
小兔子夾在兩人中間,有些無所適從的蹬蹬腿。
等出了廢宮,康熙牽著她的手,施施然的走在宮道上。
兩人愜意的走著,看著陽光濃烈,康熙的鼻尖上沁出細汗來,但他還是學著她方才的模樣,用手搭出涼棚,在她麵前搭出一片陰影。
“我不怕曬。”她笑著回。
她還很喜歡曬,一點都不怕。
但是康熙一曬,俊秀白皙的臉頰就紅彤彤的,她若有所思的看著,突然覺得很有意思,這人情意正濃時,也是如此。
臉會特彆紅,跟喝醉了一樣。
酡紅的臉頰讓人很想欺負他。
“你怎麼這麼愛臉紅?”她明明是在調戲他,偏偏一臉認真。
康熙摸了摸自己被曬的很燙的臉頰,有些無所適從:“真的很紅嗎?”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臉紅。
簡直豈有此理。
在她打趣的目光下,他臉頰更紅了。
顧聆音看著他,眨著眼睛道:“你是因為看到我,所以臉紅了嗎?”
如果他敢說不是,她就抽他。
康熙老臉一紅,想了想平日裡看見她的模樣,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嗯。”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愛她就要大聲告訴她。
這反而把顧聆音整不會了,她板著臉凶他:“不行,按著我的劇本來,要說自己害羞。”
康熙無語,捏了捏她的臉,才一本正經開口:“是朕害羞。”
他說著害羞的話,臉上的羞赧之意卻褪去。
男人遠比表現的臉皮還要厚一點。
這麼想著,不禁輕笑出聲。
“我辦事向來十拿九穩,你可知缺什麼?”
康熙疑惑的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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