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的名聲,在場的賓客們的態度立馬轉變了,一群人開始對卡洛斯剛才寫的詩各種誇讚。
“我剛剛就說了,柯林斯男爵的詩寫的非常好。”
“這首《我曾經愛過您》是我見過最好的一首愛情詩。”
“這首詩寫得太美好,太深情了。”
“柯林斯男爵真的是太有才華了。”
“柯林斯男爵不愧是牛津大學畢業的。”
“柯林斯男爵,你真的是太有才華了。”
……
……
……
現場的賓客們忽然叛變,讓丹尼.羅德尼和他的幾個朋友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卡洛斯冷眼地看著在場賓客們,對他們對他的各種吹捧毫無波動。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雪萊支持他,這些人絕對不會這副嘴臉。
欣賞了一會現場所有人前後精彩的變臉後,卡洛斯這才開口:“這麼說,大家覺得我剛才的詩寫得很好?”
“當然,柯林斯男爵,你剛才的詩寫得太好了。”
於是,大家又對卡洛斯進行一番誇獎。準確來說,是各種彩虹屁。
卡洛斯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丹尼.羅德尼和他的幾個朋友:“丹尼.羅德尼先生,請你們履行你們剛才的承諾,學三聲狗叫。”
這句話像暫停鍵一樣,全場一瞬間變得靜止起來,安靜地能聽清楚每一個人的呼吸聲。
丹尼.羅德尼他們幾個直接愣住了,似乎沒有想到卡洛斯會這麼大膽,竟敢真的要他們學狗叫。
卡洛斯見丹尼.羅德尼他們幾個沒有任何反應,微微地挑了挑眉稍,語氣有些冷:“丹尼.羅德尼先生,你們不會想食言吧?”說完,他的眼神倏然變得銳利,“在我作詩之前,你們說如果我作的詩,現場所有人一致認為很爛的話,那麼我就學三聲狗叫。如果我作的詩,現場所有人一致認為不錯的話,那麼你們就學三聲狗叫。這個賭約,現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雪萊挑了下眉梢,目光淩厲地掃了一眼全場所有人,語氣冰冷:“學狗叫,你們還真是好雅興啊。”
當雪萊氣場全開的時候,現場的人隻覺得心頭發寒,頭皮發麻。
這個時候,一位身材圓滾滾,留著兩撇大八字胡的中年走了出來,笑嗬嗬地開口:“赫伯特先生,丹尼他們隻是和柯林斯男爵開個玩笑。”
“對對對,丹尼就是柯林斯男爵開個玩笑。”
“年輕人之間不是經常開玩笑麼。”
“丹尼他們幾個人隻是想活躍下現場氣氛,並不是真的想和柯林斯男爵打賭。”
丹尼.羅德尼的幾個朋友,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打哈哈地說道:“對對對,我們就是鬨著玩的。”
“柯林斯男爵,你不要當真。”
“我們剛才就是見氣氛不怎麼熱鬨,所以就想和柯林斯男爵開個玩笑。”
剛剛這幾個人咄咄逼人,對卡洛斯又是嘲諷又是羞辱又是嘲笑,可是現在他們卻說隻是開玩笑。
“就是你們幾個出的騷主意,弄得柯林斯男爵當真了。”之前那個圓滾滾的中年男人故意板起臉教訓丹尼.羅德尼的幾個朋友。
其中一個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人順著圓滾滾的中年男人給的階梯說:“我們這不是想熱鬨下麼,沒想到柯林斯男爵竟然當真了。”
卡洛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中年男人和梳著大背頭的男人一唱一和。
“柯林斯男爵,你看是玩笑,那就算了吧。”
“算了?”卡洛斯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如果我剛才作的詩不好,想必丹尼.羅德尼先生和他的幾個朋友不會把之前的賭約當做玩笑,而你們……”說完,眼神鋒利如刀地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會讓我履行賭約。”
或許是因為卡洛斯的眸光太過犀利,像是要把他們看穿一樣,令他們不敢直視,紛紛撇過頭。還有,卡洛斯說中了他們的心事。如果卡洛斯剛才作的詩很爛,他們一定會讓卡洛斯履行賭約學狗叫。
“怎麼,現在輸了,卻想反悔了,把剛才的賭約當做玩笑?”卡洛斯突然氣場全開,周身的氣勢變得非常淩厲,令全場所有人心裡發怵,同時還有一絲恐懼從他們的心底冒出來。
站在卡洛斯身邊的雪萊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一絲畏懼不受控製地從心底蔓延。這種感覺,雪萊第一次在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人身上感受到。而且,他心底有一絲奇怪感,這種感覺又好像是他血脈裡的東西在敬畏。
“丹尼.羅德尼先生,沒想到你和你的朋友這麼沒|種。”卡洛斯譏諷地看著費爾頓.羅德尼,“羅德尼子爵家,你們羅德尼家族的教養真的是一次次讓我大開眼界。”
雪萊深呼吸後,平複了湧上心頭的畏懼情緒,冷著一張英俊的臉說道:“這種羞辱人的玩笑可不是玩笑,”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下,語氣陡然變得冷厲,“柯林斯男爵擁有爵位,誰允許你們隨意羞辱英格蘭的男爵?”
這句話說得非常有氣勢,讓全場的人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
“羅德尼子爵,這就是你們羅德尼家的規矩,任由你沒有爵位的兒子羞辱擁有英格蘭男爵爵位的閣下?”雪萊的語氣非常犀利,“擁有英格蘭爵位的閣下是英格蘭最尊貴的人,哪怕是王室的人也不能隨意侮辱。英格蘭的法律有明確的規定,任何羞辱擁有英格蘭爵位的人會受到鞭刑的懲罰。”
雪萊的這番話讓在場所有人想起了這條法規,也讓他們深刻地意識到卡洛斯.柯林斯現在是柯林斯男爵,是擁有英格蘭爵位的人,而不是什麼草包。
跟卡洛斯相比,丹尼.羅德尼和他的幾個朋友就是“平民”。雖然丹尼.羅德尼是羅德尼家的二少爺,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爵位,哪怕是他的兄長在沒有繼續羅德尼的子爵爵位之前,也隻是一個沒有任何爵位的貴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