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道:“你大哥,明哥兒還有你,三個人從小都是一起玩到大的。現在眼看著你大哥成婚了,明哥兒的親事在相看。你呢,是從小就定了親事的,想必明年也該完婚了吧?”
說著,很親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好孩子,舅母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等到你出閣的時候,舅母一定送你一份大禮。”
說的許琇寧一張臉紅了起來,邊跺了跺腳邊嗔她:“舅母,這筵席還沒有開始呢,你一滴酒都沒有沾,怎麼就開始說上醉話了?”
楊氏曉得她這是羞了。哈哈一笑:“你害什麼羞?這還不是早晚的事?”
又調侃了她幾句,就到了後院宴客的地方。然後自去找自己相熟的女眷說話。
許琇寧則是走到沈氏身邊,幫著她一起招呼客人。不過心裡一直在牽掛著陸庭宣。
剛剛看著他便有些醉意了,這會兒跟著爹爹在前院招呼客人,還能不喝酒?
可彆真喝醉了吧?
就叫了畫屏過來,吩咐她悄悄的去前院宴客的地方打探下。
不一會兒畫屏就回來了,告訴她:“奴婢看到陸少爺一直跟在老爺的身後跟人喝酒呢。這會兒想必也喝了不少了。不過奴婢隔的遠,也不曉得陸少爺現在到底醉沒醉。”
許琇寧聽了,越發的擔心起來。
於是一等筵席結束,前來賀喜的女眷三三兩兩的告辭時,許琇寧就帶著墨蘭和畫屏往前院走。
外院的賓客也都走的差不多了,許正清正在送最後一位官員出門,陸庭宣跟在他身後。
眼角餘光看到許琇寧遠遠的站在一株樹後麵,不時的往他這裡看,陸庭宣唇角忍不住的彎了起來。
眼看著那位官員上了轎子,許正清才轉過身來,舒了一口氣。
見陸庭宣還恭敬的站在他身後。他兒子,剛剛雖然也出來陪客了,但離席離的早,想必是急著去陪周靜婉。他看了雖然覺得無奈,但也理解,便沒攔著。
隻有陸庭宣一直陪在他身邊。
這般看著,便要感歎起兒子還不如女婿來。心裡也越發的喜歡這個女婿了。
剛剛要不是有陸庭宣在身邊一直給他擋酒,隻怕他這會兒就已經醉了。現在轉過頭看著陸庭宣麵頰上的酒意,忙問他:“你剛剛喝了那麼多酒,現下覺得如何了?”
叫了個小廝過來,吩咐他立刻去廚房叫廚子熬一碗濃濃的解酒湯給姑爺送過來。
小廝答應著去了。陸庭宣就笑著回答:“起動嶽父擔心。雖然是有些喝多了,但還無妨。回去歇一歇便好。”
從剛剛許正清鬆口說明年四月讓他和許琇寧完婚之後,陸庭宣隨後便一直稱呼許正清嶽父,許正清也默認了。
現在聽到他這般說,許正清便催促他趕緊回去歇著。
陸庭宣拱手告退,轉過身往竹意軒走。謹言隨即也跟上。
待走出一小段路,眼角餘光看到許正清回了屋,他這才站定腳步。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微歪了歪頭,看著許琇寧藏身的那株大樹笑。
許琇寧曉得他這肯定是看到她了。見這裡的賓客也都走了,沒有外人在,立刻從樹後麵走出來。
“陸哥哥,”幾步趕過來,許琇寧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陸庭宣,關切的詢問,“你有沒有喝醉?”
臉上較先前更紅了些,眼眸瞧著好似也更水潤了些。一雙長眉微微的挑著,眼中蘊著幾絲她琢磨不透的笑意。
平日他看著隻如清冷謫仙一般,看著便不好親近,但是現在,卻如那話本中妖孽的山精魔物一般,極為的邪肆。
目光也仿似帶了熱度。灼灼的,隻看的許琇寧心跳加快,雙手輕顫。
竟是不敢對上陸庭宣的目光。輕抿了抿雙唇,垂下頭去。
立刻就察覺到下頜上一陣微熱。是陸庭宣伸了手扣住他的下頜,讓她抬起頭來。
耳邊還有一聲低笑傳來:“好好的低頭做什麼?抬頭看我。”
許琇寧一張俏麗的臉都紅透了,抬手就來撥他的手,輕聲的斥道:“你放開我。”
謹言和墨蘭他們都在呢。這樣看著,像什麼話。
不過等她被陸庭宣扣著下頜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謹言和墨蘭不曉得什麼時候都不在了。
想來肯定是被陸庭宣給遣開了。
但就算如此,許琇寧心裡還是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正要說陸庭宣兩句,陸庭宣已經搶在她開口之前說道:“寧兒,我喝醉了。你來扶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