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隻要把某些可能會蠢蠢欲動來挖他牆角的家夥攔住,他還怕收貨不了種在自家園子裡的菜嗎?
中原中也冷靜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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苺穀悠司並不知道他的上司已經針對太宰治製定了一百零八種對策。
雖然這次的綁架很突然,但說實話,這對苺穀悠司根本造成不了一點驚訝,反而是為他無趣的社畜生涯添了一點樂趣——感謝這位不知名的分隊長,犧牲自己給他帶來了笑料。
綁架不是問題,苺穀悠司比較煩惱的是中原中也——也不能說是煩惱,他更多的是覺得茫然。
偏偏是他無法掌握想法的中原中也。
苺穀悠司是個很矛盾的人。他既想要擁有不因為異能、而完全發自內心的純粹的、全部的愛,又對自己無法控製心理距離而掌握主動權感到不安。
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地用上了力氣,咬碎了唇齒中含著的檸檬味硬糖,濃鬱的檸檬味帶著一點酸意,立刻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苺穀悠司眉梢一鬆,他不能確定剛才那一瞬間到底是錯覺還是真實,那種曖昧的、若有若無的氛圍很快就散去了,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順理成章地選擇了逃避,不再去想。
畢竟他還有工作,還是先保證休息再說,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綁架,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至於這種事情……等到它下次發生的時候再說吧。
苺穀悠司在車上睡了一會兒,沒多久就接到了經紀人
的電話。
“你被綁架了?”北島俊一雖然語氣焦急,但焦急的程度還不如上次被曝光緋聞時,看樣子是清楚他目前是安全的。
“綁架未遂。”苺穀悠司糾正了北島俊一的用詞,“就憑他們,綁架的了我?”
苺穀悠司的語氣中甚至帶著點不以為然。他不是那種過分謙虛的人,當然也並不驕傲自滿,他清楚自己被中原中也手把手教出來的一流體術,非常肯定那種雜魚無法把他怎麼樣。
北島俊一顯而易見地鬆了口氣:“……你說的也是。”
有時候北島俊一作為經紀人也會跟苺穀悠司的行程,但他做了那麼多次苺穀悠司的保姆車,居然愣是沒發現保姆車是特地改裝過的,車裡還藏了一些十分危險的武器——一旦被發現能立刻進警察局喜提不動產的那種。
知道北島俊一膽子小,雖然明麵上知道苺穀悠司是黑手黨,但他從未參與過具體的黑手黨事件,思維還停留在一些網絡上流傳的“開奶茶店”上,意識上知道黑手黨本來應該很凶惡,但又往往沒這個自覺。
要是讓北島俊一知道保姆車裡放了這種武器,隻怕會當場厥過去吧?
苺穀悠司覺得得對經紀人先生的發際線友好一點,所以這件事一直沒有明說。
“總之,你沒受傷我就放心了。”北島俊一說,他關心了苺穀悠司幾句,除了老媽子般的囑咐之外,還另外說了幾句,“對了,現在一月了,你記得要回學校準備期末考試,升學還是得正常保證的,大學有意向了嗎?是進演藝類的專門學校,還是正常的綜合大學?”
“我知道,國木田老師留的試題我有在做,期末考試會準備好的。”苺穀悠司想了想,“大學的話……現在考慮是不是太早了一點?我才中學一年級而已,離升學還有三年。”
“要是演藝類學校的話就不太早了……”北島俊一嘟囔了兩句,“沒事,大學的事情你慢慢考慮,還有彆的事情……四月份的解散演唱會,你有心理準備了嗎?”
“我明白。”
苺穀悠司輕輕嗯了一聲,他側過臉去看車窗外,快速飛逝的樹影和明淨的車窗上他的倒影重疊在一起,少年對側臉顯得昳麗而朦朧。
“北
島先生的想法我知道,四月份的解散演唱會結束,就代表著‘苺穀悠司’不再隻是偶像而已,還有演員、歌手。”
比起48係的女團偶像可以用“畢業演唱會”來宣告偶像畢業,男性偶像是很難區分“偶像”的,在偶像團體作為男團成員活動時,他毫無疑問是個偶像。而等到限定團體結束,工作方向更多地向影視和歌壇發展,偶像這個身份就會漸漸淡化。
“對了,還有一件事……”北島俊一猶豫了一會兒,聲音中帶著一點心虛,“那個盲盒的廠商今天把樣品和宣傳圖都已經做好了,你等下記得上推特配合宣傳。”
苺穀悠司有些疑惑,“你上我號不就好了嗎?”
這種工作宣傳的事情,一般都是北島俊一直接上他的賬號操作的。
“就……雖然已成事實,但你還是看一下吧。”聲音中透露著濃厚的心虛,北島俊一說完這句話就火速掛斷了電話。
苺穀悠司皺了皺眉,感到有些不太妙。
因為剛剛說了話,他感到有點乾渴,一邊聰側邊的放置欄種打開水杯喝了口兌了蜂蜜的溫水,一邊打開了推特。
在加載過後,他終於看清了那所謂的盲盒宣傳圖是什麼東西。
前麵六種普通款非常正常,都是苺穀悠司曾經在舞台上穿過的打歌服。但限定款就……紅色的白色滾邊蓬蓬裙、紅色花邊長手套、白色大腿襪……
苺穀悠司眼前一黑,生生把手中的不鏽鋼保溫杯捏變了形。
作者有話要說:或許下一章,你們想看看大家抽盲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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