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茵捧著聖誕樹下樓, 沉甸甸的金子壓在掌心,謝茵越看越滿意, 嘴角翹起, 心情極度愉悅。
“你什麼時候買的?”昨天準備的驚喜,現在整個屋子還都是玫瑰花香,白天看更加震撼, 她已經夠高興了,沒有想到沈墨居然還準備了聖誕禮物。
沈墨拿過碗給謝茵盛湯, “不是我買的,昨天聖誕爺爺從煙囪裡送進來的,說是送給我們家最可愛的人。”
謝茵忍俊不禁, 杏眸彎成了小月牙, “你當我是歲小孩啊,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聖誕爺爺,有的話也進不來, 我們家沒有煙囪。”
沈墨把碗放到謝茵麵前, 揉了揉她的腦袋, 語氣中滿是寵溺,“你不就是歲。”
他倒希望,謝茵永遠能保持歲的快樂,但沒有歲的病痛。
謝茵彎了彎唇, 這話說的幼稚, 可又讓人欣喜。
“快吃飯,菜要涼了。”沈墨清了清嗓子, 坐下來吃飯。
謝茵把排骨湯往沈墨那邊推,“你生病了,要多吃點, 補充營養。”
沈墨薄唇微勾,笑著應下,“好,我多吃點。”
兩人分坐兩邊,安靜的開始吃午飯,謝茵把聖誕樹放在邊上,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心情美滋滋。
謝茵看見金子就開心。
午飯後沈墨要去公司,“上午沒去,下午得去一趟。”
謝茵皺著秀眉,很是不滿,“你都生病了,就不能休息一天啊,公司離開你會倒閉啊?”
她生病了還可以不學習呢,沈墨這也太卷了。
沈墨認真的思索了下這個問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應該會。”
這個回答惹的謝茵嗔了他一眼,“那你去吧,彆回來了,你住公司吧。”
沈墨彎唇,伸手捏了捏謝茵的下巴,“那不行,家裡還有個這麼漂亮可愛的老婆,我不回來不是便宜了彆人。”
謝茵嘟了嘟唇,一巴掌拍掉了沈墨的手,偏過頭賭氣道:“你天天忙成這樣,遲早把自己累的折壽,我還這麼年輕,反正都是要便宜彆人的,以後我天天去跳廣場舞,一天勾搭五個帥氣老頭。”
沈墨低低的笑了一聲,眉眼都染上鬆快之意,伸手摟著謝茵,親了親她的臉頰,“休想,你都有我這麼帥氣的老頭了,怎麼還能勾搭彆人,為了守著你不能勾搭彆的老頭,我也要好好珍惜這條命。”
謝茵努了努唇,很是嚴肅的看著他,“你知道就好,不要那麼累,累壞了不值得,大不了我少花點好了,錢又賺不完。”
沈墨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唇畔溢出溫柔的笑意,“放心,就算公司破產了,我也養得起吞金獸寶寶,不用少花。”
“我聽你的,以後向你學習,適當的偷懶,做個鹹魚,今天是有個會議,昨天說好了的,開完會我就回來,給你帶糖炒栗子好不好?”
謝茵看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終於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伸手抱住他勁瘦的窄腰,臉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沈墨,我們都要好好的。”
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嗯,聽茵寶的。”沈墨抱緊了她,在她唇角親了下,“茵寶給我係下領帶。”
沈墨今天係的是謝茵給他買的那條藍色領帶,自從沈墨收到這條領帶之後,謝茵就時常看見他係這條。
謝茵給他係好領帶,踮著腳尖給沈墨理了下衣領。
妻子給出門的丈夫係領帶,打理衣服,這副場景很平常,卻又十分溫馨,沈墨從未想過,這輩子還能過上這樣美好的生活,像是一場甜美的夢境。
沈墨垂眸看著她近在眼前的嬌俏麵容,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眼睛,“謝謝老婆。”
謝茵莞爾,有些羞澀,“好啦,路上小心,記得我的糖炒栗子。”
沈墨出門上班,謝茵也拿上聖誕樹回書房複習,任務繁重,謝茵不敢大意。
她以前沒有認真學過,所以及格就很慶幸,而這個學期,她有認真學,也想看看在她認真了,又努力過的條件下,能達到怎麼樣的高度。
謝茵複習還不忘提醒沈墨注意休息,多喝熱水,他雖然不在發熱了,可才好,要多注意。
謝茵看著微信消息的“多喝熱水”幾個字,突然想起之前來例假,沈墨說了這句話,她說他直男,看來她也是“直女”,很般配嘛。
臨近下班時間,謝茵提醒沈墨該回家休息了,工作是忙不完的。
謝茵以前就聽說沈墨是個工作狂,現在看來果不其然,上午生病下午就去上班了,彆人巴不得偷懶,沈墨卻恨不得住公司。
結婚之前還慶幸他忙點好,不著家更好。
可現在不行了,一會不看見沈墨,謝茵還有點想呢。
沈墨看見消息薄唇不自覺的上揚,回複:【謹遵老婆懿旨。】
會議結束,沈墨收起手機走出會議室,身後任驍追了上來。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謝茵的烏鴉嘴靈驗了,任驍他爸還真把任驍扔進了公司,第一個項目就是和申安集團對接,這不,任驍帶著團隊來申安集團開會了。
任驍他爸說了,要是這個項目搞砸了,以後每個月零花錢砍半,任驍再不情願,也隻能牢牢地抱緊沈墨的大腿,求帶飛,保住自己的零花錢。
所以任驍愈發殷勤,想要在沈墨麵前好好表現,“哥,咱再商量商量細節唄?”
任驍知道沈墨是個工作狂,彆人朝九晚五,他啊朝五晚九都嫌少,現在雖然下班了,可對於沈墨來說,還早著呢,任驍為了零花錢,也隻能忍痛放棄下班,跟著沈墨回了辦公室。
沈墨坐到辦公椅上喝了口水,揮了揮手上的文件,“不了,明天再談吧,我得下班了。”
“下班?”任驍驚恐,看了眼手機,“這才五點,哥你就下班了?”
“不是到了下班時間,我為什麼不能下班?”沈墨頭也不抬的收拾了幾份財務報表,打算帶回去看。
任驍看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嘖嘖感歎,“哥,我聽說你以前九點都未必下班,現在踩點下班,墮落了啊,你這個拚命十郎要變成鹹魚乾了,不會是咱們公司要倒閉了吧?”
沈墨聞言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可能是被家裡的鹹魚傳染了。”
沈墨也沒想過,有一天他會五點就下班,以前五點對於沈墨來說,工作才剛剛開始呢。
可誰讓家裡有個吞金獸等著他投喂,不下班餓著了吞金獸寶寶怎麼辦。
任驍不解,心中暗忖,誰家鹹魚乾還能傳染給人?
等等,家裡?任驍突然覺得他破解了沈墨從朝五晚九的“工作狂”變成了朝九晚五的“踩點狂”的原因。
任驍揶揄的笑了笑,“哥,你這是變成妻管嚴了啊?”
家裡的鹹魚,不就是謝茵嘛,那丫頭整天自詡鹹魚,有本事啊,這才結婚多久,就能把工作狂帶成鹹魚,任驍甘拜下風。
沈墨這是掉進散財童子的坑裡去了啊。
對於這個詞,沈墨也沒多解釋,而是拿上公文包,走到任驍麵前,拍了拍他的肩,用一副過來人的架勢說道:“等你以後娶了老婆就知道了,行了,明天見。”
任驍嘴角抽了抽,看著沈墨大步離開辦公室,後知後覺,沈墨這是在嘲笑他單身狗吧?
不帶這樣玩的吧?單身狗招誰惹誰了?
可憐任驍一個單身狗,第一次談項目,居然被塞了一嘴狗糧!
走出申安集團大廈,任驍還憤憤不平,想當初沈墨單身二十八年,他也沒笑話他啊,怎麼沈墨結婚不到半年,反倒笑話起他來了。
上了車,任驍發消息給謝茵:【你給沈墨灌什麼迷魂湯了?】
要不是喝了迷魂湯,沈墨怎麼可能會從工作狂變成鹹魚乾呢?
太不可理喻了。
謝茵在複習,手機靜音了,過了好一會,她見沈墨還沒回來,想發個消息再催催,生病才好,可不能超負荷工作。
打開手機就看見任驍宛如“怨夫”一般的發言,謝茵一頭霧水:【?】
任驍:【你到底怎麼調\教的男人,給我傳授點經驗唄。】
任驍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謝茵有這個技術呢,短短幾個月就拿下了沈墨這尊大佛,為了能早日脫單,任驍厚著臉皮討經驗,拚了。
謝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見這句話,不妨礙謝茵發現巨大的商機,【咳咳,也不是不行,就是學費嘛……】
任驍轉了兩百塊錢給她:【說】
謝茵麻利的收下轉賬,還沒來得及答複任驍,她就聽見了樓下傳來的動靜。
一想到沈墨會帶糖炒栗子回家,這下謝茵哪還想得起任驍啊,立馬擱下手機飛奔出書房。
任驍等了一會,還不見謝茵說話,又發了幾句消息,可惜都沒有收到回複,任驍看著被謝茵領取的兩百元轉賬,頓時有種遇到電信詐騙的感覺。
此時的謝茵早把任驍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從二樓欄杆探頭往下看,果然看見沈墨正在喝水,“你回來了。”
連謝茵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句話的語氣裡帶著多少雀躍歡喜,她腳步飛快的下樓。
“跑什麼,我又不會消失。”沈墨放下茶杯,看她跑的這麼快,懸著心怕她踩空。
“我才不是找你呢,我找我的糖炒栗子,栗子在哪?”謝茵嘴角抿著笑意,杏眸亮晶晶的,活像是沒吃過糖炒栗子的小饞貓。
沈墨聞言愣了下,眉梢微蹙,“嘖,我給忘了。”
“啊?”謝茵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失落起來,扁了扁嘴,“好吧。”
好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謝茵又說,“我也沒有很想吃。”
沈墨看她這副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喉間低低的溢出笑聲,上前揉了揉她的發頂,“還說沒有很想吃呢,嘴巴都快扁成鴨嘴獸了,答應你的事什麼時候失約過,買了,在玄關放著。”
“真的嗎?”謝茵又欣喜起來,氣鼓鼓的哼了一聲,“討厭死了,就知道逗我玩。”
謝茵跑向玄關,被沈墨這麼一逗,她更想吃了。
沈墨勾了勾唇,抬手解著衣扣,薄唇翕動,小聲倒數,“3、2、1……”
“哇啊!”倒數結束,玄關傳來謝茵激動的尖叫聲。
沈墨回頭,就看見謝茵滿臉興奮的抱著那束冰糖葫蘆花束。
“你買的?”謝茵早把糖炒栗子給忘了,現在滿眼隻有這束草莓和車厘子冰糖葫蘆,一個個草莓和車厘子又大又紅,裹了薄薄的冰糖,看著就特彆甜。
沈墨挑了挑眉梢,“我在路邊的垃圾桶裡撿到的。”
謝茵撇了撇唇,才不相信他的鬼話,看著一大捧冰糖葫蘆,還沒吃,心裡已經開始甜了,“這麼多,我要吃多久才能吃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