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2 / 2)

有陌生人的手指搭在脈搏上讓戚禾十分不適,他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被摸著要命的地方,青年的手指柔軟,讓他頓時一僵。

“乖乖診治,彆動。”

林織空出的手按著戚禾的小臂,微微仰著頭任由戚禾親他。

昭芸專心診治著,不一會兒給出了答案。

“他應當是中了問緣派的天地合歡。”

昭芸收回手,又給自己扇了扇風。

提起問緣派,大多數人不是厭惡而是鄙夷,再夾雜點羞澀,這裡是最大的情藥生產之地,他們的勢力包含各個地方大大小小的青樓,功法也多半是通過交/歡,最為邪門的功法乃是通過這種方式吸取他人的內力,加上門派作風,所以是除了赤羽門之外的又一魔教。

他們的教義乃是主張天地合歡,以教義命名的藥的威力自然是情毒之最。

昭芸解釋了藥的效果後,未免有些擔憂主子能不能撐得住。

這種藥藥效極為猛烈,必須要不斷將藥效散發出去,否則積在體內便會精血逆流,她所接觸過的病例,中過這種藥的人找了九個女子,最後過於虧空養了三年。

這也是這種藥的歹毒之處,要麼死要麼半死,若不是身強體壯之人,會在半途中沒命。

林織聞言眉心皺起,他現在隻是肉體凡胎,不是鬼也不是妖,未必能撐得住,可要讓戚禾找彆人更不可能。

林織謹慎地詢問:“中了這種藥的人可會吐血?”

戚禾說了不對勁,以防萬一他要再問問。

“吐血?通常而言不會,隻是會因內力壓製而蔓延速度更快。”

昭芸有些疑惑地回答,為了避免誤診,她隻能不顧事態緊急再診脈一番。

林織按著戚禾的後頸,並著腿讓他舒緩些。

昭芸靜下心,這次把脈的時間更長。

她的臉色忽地一變,聲音急促道:“不對,主子,千萬不可行房中事,這不是天地合歡,而是一種以天地合歡十分相似的毒,我不知這種毒的名字,但聽我師父說這種毒與天地合歡截然相反,一旦交/合,中毒者會立刻因血液逆流而心脈衰竭而亡。”

這種毒更是可怕,不斷催人失去神智,卻又不許行事。

林織沉下眉眼,麵上時常帶著的笑意也儘失,好在戚禾發現了異樣,他還沒做到最後。

“如何處理?”

昭芸定了定神仔細回想後說:“泄三次排出些許藥性後,需喝藥施針。”

“你去煎藥,我會派人叫你。”

昭芸稱是,沒有多留,如同來時那般提著藥箱匆匆離開。

沒了外人,戚禾不再戒備,那張如同山水墨畫般的麵龐透著歡欣。

林織輕嘖:“怎麼這麼沒福分。”

如此這般,倒是讓他更憐惜了。

思及下毒之人,他的神色有些陰冷。

厚實的幔帳擋了天色,讓世間陷落昏昏然中。

碰撞間本應被觸碰的地方被擦過,引得林織越發有念想,可惜不能落到實處。

林織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也不會去殷勤伺候他人。

事得做,他也得高興。

天星被林織留在了冰玉蓮處,他練的另一隻紅色蠱蟲在他的驅使下從銀鈴中飛出。

蠱蟲可以從傷處也可以從口鼻的竅門處進入,林織還想親戚禾,所以在戚禾的手腕上劃了個小口。

戚禾茫然間不解,卻也沒有絲毫抵觸。

戚禾的手很漂亮,握著劍的時候賞心悅目,如劍般直指人的柔軟處也叫人動心。

他憑著本心勾畫,林織微微昂首,濃麗漂亮的眼眸流出情態,墨發如瀑披散。

戚禾有些急躁,比起手本心更想用其他地方。

銀鈴無風自動,蠱蟲吐出令人麻痹的毒素,讓戚禾身體僵硬。

“我動不了了。”

戚禾有些著急,委屈地向師父告狀。

“戚禾,聽話,動手。”

林織的聲音微啞,未曾憐惜徒弟的苦楚,他的手指在戚禾的右手上點動,僅僅救了他這隻手。

戚禾自幼習刀,之後的劍法也都是以右手為主。

他的左手也使得,雖然同樣靈活,但右手還是要更為擅長些。

隻要是師父說的話,即使是渾身如同被火灼燒毫無清明,戚禾也是聽從的。

他瞧不見,隻是聽著,聞著,心跳也越發急躁。

昭芸在藥房忙碌,收到消息時拿著針包和藥趕了過去。

幔帳拉開時,當她看著床榻上的少年,驚駭的險些掉落手裡的針包。

她未曾想過,另一個人竟然是主子的徒弟。

這種驚世駭俗的師徒之情若是讓人得知,恐怕要為天下人所唾。

不過昭芸又很快覺得不是太意外,她總記得每一次她離主子很近時那股尋不到來源的陰冷感。

她也懷疑過,可少年給人的感覺乃是如春風般的翩翩少年郎,她沒有多想,但總下意識地離少年遠一些。

她不過是離得近了些都被看的渾身發毛,要是少年知道他師父床榻之上有其他人,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殺了。

林織將藥給戚禾喂下,看著旁邊出神的醫女,淡淡道:“施針吧。”

他不用哄著,蠱在還戚禾的體內他未取出,戚禾動不了。

昭芸和他的目光對上,不敢多看,拿出了針。

她想主子也是樂意的,那就好。

林織用濕帕子擦著手,想著一會兒沐浴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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