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喜歡不安分的東西,下次不要自作主張,”林織的語氣依舊溫和,他含笑看著千心花,捏著其中一根枝乾說,“把力量都凝聚在這一根,長大些。”
千心花被捏著,乖乖聽話地將長出來的分支凝聚。
在長的符合林織心儀的情況後,他將枝乾掰斷。
千心花狂暴了起來,缺口處被淡紅色的汁液暈染,像是它的血液。
林織用靈氣修補,低哄道:“辛苦了。”
他將千心花又埋在了花盆裡,給它滴了三滴木靈氣凝聚的靈液。
“下次乖點,不要欺負它,好好長大,這樣我才能把你帶在身邊。”
千心花晃了晃花苞,貼了貼主人作為回應。
01看著宿主連植物也沒放過,陷入沉思。
林織把角落裡的舞晴草帶了回來,把它也種了回去,給了喂了靈氣。
舞晴草在陽光下舒展著葉子,仿佛揚眉吐氣,還對著旁邊的千心花晃了晃,像是某種挑釁。
01不語,隔行如隔山,這很難評,它祝舞晴草成功吧。
苗圃內的千心花采摘已經結束,千心花變成光禿禿的模樣,林織靠近給予它靈液,它也沒有給出任何回應,像是陷入了沉睡。
這種特性比起凋謝再開的花,更像是樹的特性,積攢著營養與力量,等著再次繁茂。
除了蔓草以外,林織又負責培育幾種藥草。
雲霧山的環境很是安寧,大家每天澆澆花種種草打打坐,一日便又過去。
林織日子過得很是平和,除了澆花種草以及時不時和元止一起去趟秘境以外,就是訓練花草以及打磨千心花的根莖,順便再打聽合歡宗的消息。
多日後,他從之前的外門小主事那裡聽見了一點有用的東西。
“如果想知道合歡宗更多的消息,可以去問器峰的柳碎青師兄。”
柳碎青何許人也,林織去問了歸一宗包打聽席彤瓔。
席彤瓔時常掛在嘴邊的娘親是歸一宗器峰的主事,席彤瓔在歸一宗長大,所以了解的比旁人多。
在歸一宗裡,流傳著這樣幾句話。
想知道更多落雨門的消息?去問柳碎青師兄吧!
想知道更多禦獸宗的消息?去問柳碎青師兄吧!
想知道更多破霧宗的消息?去問柳碎青師兄吧!
就在林織以為柳碎青是個博聞強識的修真界大能時,席彤瓔幽幽道,不是的,他隻是個多情種。
柳碎青,又名修真域第一戀愛狂魔。
他談過的道侶,九十年比老祖九百年談過的都多,而且各門各派橫跨正邪。
主事讓他問柳碎青,是因為柳碎青和一個合歡宗女修有過一段,因為是和邪修在一起,器峰峰主當時還差點把他踢出師門。
林織明白了情況,並且擇日拜訪。
他正好有理由,他已經打磨好了千心花的根莖,需要一名器修幫忙煉製。
…………
無間山,庭硯從洞府內蘇醒,接受伍冬師叔和任鶴波師叔的檢查。
“還是如常,內府破的不成樣子,靈氣亂竄,興許境界再往前跨一跨便能好,但又興許不能,若是步入合體期還是如此,我們恐怕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任鶴波歎氣,他現在和伍冬都是元嬰後期,突破瓶頸便能抵達分神境,現在還能勉強給庭硯診治,要是跨兩個境界就難了。
“師叔不必憂心,左右是命。”
庭硯邊咳便寬慰,擦去唇邊血跡。
任鶴波擺擺手,沒打算讓病人勸自己看開。
他和伍冬留下藥,招呼著伍冬一塊離開,在離開的路上和老友說著自己最近的憂愁。
“我徒弟最近去器峰挺頻繁,你說我要不要去警告柳碎青那小子一下?”
“你可彆弄巧成拙。”
“他要是敢拐走我徒弟,我非得把他爐子踹咯……”
之後的聲音消散在風裡,兩位師叔已經離開了無間山的地界。
庭硯聽聞過柳碎青的事跡,有些怒火攻心,立刻把分魂叫了進來。
“你和情劫最近如何?”
元止想著,忍不住露出笑容:“挺好的,我們一起進了好幾次秘境。”
庭硯深吸一口氣:“除了秘境沒地方去了嗎?”
“還能去哪兒?”
庭硯本想說雲海之巔萬花之境,任何看星星看月亮訴衷腸之地,可看著練氣期的元止,一時靜默。
所以他當初為什麼要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