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說完,蘇綿綿繼續一本正經,十分驕傲的刷卡。
她可不傻。
“滴滴滴……”一邊使勁刷卡,蘇綿綿一邊還在給它配音。
後麵排隊的情侶忍不住笑了。
“帥哥,小女朋友這麼可愛,就幫她買了唄。”
陸橫靠在飲料販賣機旁邊,朝那對情侶掀了掀眼皮。
少年的目光深邃黝黑,帶著一股深沉的暗色。
那根本就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東西。
不過這對情侶還是被陸橫的顏值驚豔到了。
少年紮著一個小揪揪,兩邊鬢角剃光,穿著一件單薄的皮夾克,跟他身邊裹成球的蘇綿綿完全不一樣。
身高腿長的站在那裡,就是一道使人側目的風景線。
“陸橫,滴滴不出來。”
蘇綿綿踮起腳尖,去拿陸橫塞在皮夾克裡麵的地鐵卡,繼續“滴滴滴”。
“車來了。”
陸橫伸手一把扯住蘇綿綿的圍巾,拽著人就進了地鐵。
沒喝到可樂的小可憐蘇綿綿趴在地鐵門口,看著麵前變化多彩的廣告,一陣驚奇。
“好快哦,陸橫,比你開的車還要快……”
當然沒陸橫開的車快,隻是陸橫從來沒在她麵前飆過車。
小姑娘長得好看,說話軟綿綿的童言童語,惹得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
然後紛紛露出老母親一樣慈愛的眼神。
陸橫就靠在車門上,任由蘇綿綿扯著他的衣擺嘰嘰喳喳的說話。
“陸橫,那個人為什麼要把手伸進彆人的包包裡啊。”地鐵進入隧道的時候,地鐵門上清晰的印出蘇綿綿身後的兩個人。
蘇綿綿這句話一出來,那個被偷的小姑娘終於從陸橫的盛世美顏中清醒過來,尖叫著去拉包。
那個偷錢的男人麵色凶惡的瞪向蘇綿綿,甚至用手指著她,無聲的放狠話。
陸橫神色慵懶的側身,然後猛地抬腳一踹。
男人就被飛踹出去,撞到了地鐵門。
“哐當”一聲發出巨響。
正好這個時候,地鐵停了。
男人捂著胸口爬出去,沒爬多遠就被熱心群眾抓住。
陸橫牽著蘇綿綿出去,繞過那堆人,然後從飲料販賣機裡給她買了一罐可樂。
“蘇綿綿,以後出來少說話。”
被可樂堵住了小嘴嘴的蘇綿綿使勁點頭。
“吸溜吸溜”的喝著可樂。
天氣太冷,小姑娘也不怕涼,喝得起勁,連小鼻涕泡都給凍出來了。
“蘇綿綿,給我喝一口。”
陸橫看她一眼。
蘇綿綿十分猶豫,但還是心地善良的把可樂遞了過去,“你喝一點點哦。”
“好啊。”
陸橫伸手握住她拿著可樂的手,然後俯身,猛地抬起來往嘴裡灌。
少年肺活量驚人,喉結滾動,幾口下去,原本還滿滿的可樂罐子就……空了?
蘇綿綿呆愣愣的舉著手裡的可樂罐子,翻過來倒了倒。
裡麵顫顫巍巍的滴出一滴可樂液體來。
小姑娘紅著大眼睛,控訴的看向陸橫。
陸橫把那個空罐子抽出來,抬手往前一丟。
進了垃圾桶。
“不準哭。”陸橫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蘇綿綿吸了吸小鼻子,聽到男人說,“等一下帶你去吃草莓蛋糕。”
小姑娘咽了咽喉嚨,硬生生把眼睛裡的眼淚憋了回去。
……
陸橫帶蘇綿綿去的地方是北市的一個影視基地。
李大鵬他舅王長穀正在給一部曆史劇做藝術指導。
“我找王長穀。”陸橫牽著蘇綿綿,大剌剌的進去。
工作人員一看陸橫這派頭,不知道底細,也不敢得罪,特意把人帶到了王長穀現在呆的地方。
這是一座巍峨的宮殿。
雖然隻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但聽說是斥巨資,按照周朝大殿原本的規模重新複原的。
蘇綿綿站在大殿前,小腿肚哆嗦。
“怎麼了?”
“我們怎麼進宮了……”
在蘇綿綿心裡,皇宮是個高貴又可怕的地方。
因為那隻暴君常常跟她說,“宮裡有吃人的老妖怪。”
這也就導致蘇綿綿對皇宮充滿了恐懼。
出嫁的時候,她隻要一想到以後日日夜夜要住在那宮殿裡,被吃人的老妖怪盯著,就害怕的不能自己。
“這是戲台子,假的。”陸橫斟酌一番,用蘇綿綿聽得懂的話告訴她。
蘇綿綿下意識鬆一口氣,點頭。
原來是戲台子呀,做的這麼真,她還當是真的呢。
陸橫抬腳往裡去,蘇綿綿突然又伸手拉住他。
繃著那張白嫩嫩的小臉,一臉緊張道:“隨便亂進是要砍頭的。”
陸橫勾唇,俯身過去,沙啞的聲音被風吹散,“那就把你和我的腦袋串在一起。這樣,我們下輩子,也能在一起。”
說完,陸橫直接就把蘇綿綿從那高高的門檻這邊抱到了那邊。
腳尖落地,蘇綿綿觸到冰冷的地麵,哆嗦了一下身體。
外麵雨雪飄搖,大殿裡很冷。
陸橫抬腳跨進去,一眼看到那張龍椅,下意識覺得熟悉。
就好像……他原本就該牽著身邊的人,坐上去。
“小橫,來了。”王長穀從旁邊的側殿裡走出來。
陸橫轉頭,視線落到他懷裡的那件龍袍上。
“這是我按照畫像複原的周朝龍袍。周朝以黑為尊,天子的龍袍都是玄色的。”
“他是怎麼死的?”陸橫突然道。
“誰?”王長穀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個周朝暴君,陸橫。”吐出最後那兩個字時,陸橫直覺心口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史書上記載說是暴斃。但我看野史,說是**而亡。”
**?
陸橫抬眸,又看向那龍椅,“周朝的宮殿還在嗎?”
“周朝覆滅的時候,被一把火燒乾淨了。我覺得那野史應該說的沒錯。這周朝暴君確實是帶著周朝皇宮,**而亡的。”
“那南市那個收錢的周朝皇宮呢?”
“都燒成灰了,那個宮殿,是後來修繕的。”
“是嘛。”陸橫呢喃一句,跟王長穀道:“我想看看那個周朝暴君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