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老太太呢?我一定要討個公道!不能因為蘇榕藝一個人, 就把我們家害慘了啊!”蘇榕玉哭花了一臉妝, 扯著自家老母親手不放。
蘇榕玉她媽是個沒主見, “老太太出去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媽,你還記得那天, 陸家那個陸橫把花卓褲子給削了嗎?”
“怎麼了?”
“他,他石更不起來了!”蘇榕玉捂臉哭。
“哎?”
“老太太呢?我要找老太太評理!”
“在外麵……”
蘇家隔壁有個小廣場, 老太太正在……跳廣場舞。
小小一塊石磚地,本來隻是一個小型花園, 現在變成了隔壁小區大媽跳廣場舞地方。
蘇老太太一開始還放不開, 眼見蘇綿綿這種小姑娘都一本正經跟著這群大媽跳, 也豁開麵子跟了上去。
然後……越跳越上癮。
直覺自己年輕了十歲, 連拐棍都不想要了。
“臥槽,陸哥, 你說你有事,就是來這裡……跳廣場舞?”
作為市中心, 這裡房價不菲。
蘇家是鬨中取靜, 祖宅之地。
而李大鵬他家則在蘇家不遠處一座三進三出小院子裡。
算起來跟蘇家也有幾分交情。
畢竟大家都算文人嘛。
至於張鑫家,暴發戶出生, 為了擠進文人行列,也硬著頭皮買了一座二進二出院子, 在一堆水仙花裡裝蒜。
男人麵無表情坐在一個碩大音箱前麵, 在大媽廣場舞中切換了一首歌。
“綠色草原綠色旋律, 綠了馬頭琴歡樂曲。綠了王昭君十八拍~囉~”
“噗,哈哈哈……”
李大鵬和張鑫笑得前仰後合,雙雙抱在一起。
“想死?”
男人惡狠狠瞪過去。
“陸哥,你咋不上去跳呢?”想死李大鵬一張嘴,就被陸橫踹了一腳。
李大鵬摟著張鑫,“鑫兒,你怎麼好像瘦了?”
“瘦了嗎?”
張鑫自己不覺得。
光線不好,大家也沒注意到他不是很好看臉色。
張鑫一扭頭,看到躲在樹後花露。
“哎,這小姑娘總盯著你看,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李大鵬已經認識花露了,一直嘻嘻哈哈、傻頭傻腦他居然沒搭腔。
那邊,蘇榕玉氣衝衝走過來,跺著高跟鞋。
廣場不大,有幾盞彩燈。
男人穿著袍子,大剌剌靠坐在樹上,貴氣十足,就像民國時期風流富家公子。
他歪著頭,袍子前襟沒有扣上,露出白皙明顯鎖骨。
頭上小揪揪微翹,一雙大長腿又白又長,在袍子裡套了條大褲衩,就這麼坐著,野性又誘惑。
蘇榕玉一眼就被吸引到了。
雖然她已經結婚了,但外麵野草不斷。
蘇榕玉滿腔怒火在麵對陸橫時,立刻就化成了一灘水。
哪裡還記得自己是過來乾什麼。
“上次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蘇榕玉。”
蘇榕玉身姿妖嬈走過去,朝陸橫伸出自己手。
她塗著漂亮紅色指甲,整個人也打扮豔麗如火。
男人慢條斯理掀了掀眼皮,身邊音箱突然一震,“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有大媽喊,“小夥子,錯了!”
陸橫不耐煩一切。
“玫瑰花瓣一片片,掉落在眼前~”
被忽視蘇榕藝臉色不是很好。
跳一頭熱汗蘇綿綿湊過去,握住她伸在半空中手。
“我叫蘇綿綿。”
麵對這隻橫插進來小可愛,蘇榕玉爆發出了強大惡意。
她一把甩開蘇綿綿手,“誰想要知道你是誰啊!”
蘇綿綿歪頭,“那我也沒有問你是誰哦。”
蘇榕玉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偏偏對方還一臉無辜懵懂小表情。
“這是你大姐。”陸橫懶洋洋插嘴。
蘇綿綿立刻道:“大姐。”
“誰是你大姐!”
她有這麼老嗎?
“哎,大姐啊,你彆擋路。”後麵跳廣場舞大媽用胖胖身體擠過來,蘇榕藝被擠了出去。
那邊蘇綿綿蹲在陸橫身邊,小小聲道:“你不能牽彆人小手手。”
“嗯?”男人垂眸,看她一眼,突然笑了。
表情又惡劣又歡快,“為什麼不能?”
“就是不能。”小姑娘噘嘴,小臉紅彤彤對手指,“我,我會生氣!”
“生氣啊?那你生氣了,又能怎麼樣?咬我,嗯?”
蘇綿綿生氣了,跳起來咬他小揪揪。
……
蘇家老宅裡,花卓被蘇榕玉給叫了出來。
“老太太,您說這事怎麼辦吧。”
這件事,也隻有蘇榕玉敢這麼明目張膽放到台麵上來說。
花卓漲臉通紅,使勁地扯蘇榕玉裙子。
蘇老太太還沉浸在廣場舞餘韻中。
“我老婆子年紀大了,這種事,不是應該找醫生嗎?”
說完,蘇老太太道:“去把中醫生找過來。”
中醫生姓中,是個中醫。
上來就開了一副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