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和聲明】
這一章的四個暗點。
1/搶救三小時&緩衝帶
2/梅笙遙失蹤
3/謝斂昀守靈
4/戚鼎和蘇董的伏筆
雖然很不想劇透但是很多人已經爆炸了就……
劇透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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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6日新增無cp向if線,由霍刃喚醒沉睡的小池,單章大團圓向。
If2是梅池向。
池霽假死,梅笙遙之前就猜到會有這一步,在他房間裝過攝像頭,然後布置過緩衝帶和矽膠替代物,出事的時候就把他帶回梅家老房子地下室治療和照顧,這裡走梅池線(偽監//禁+治療)。
If3是謝池向。
植物人+失憶,屍體本身是戚鼎和蘇董安排的替代物,從重症監護室轉到蘇醒失憶都是隱秘保護,池霽的存在仍舊由謝斂昀第一個察覺,這裡走謝池線。
池霽本身從性格來說就不適合在娛樂圈呆太久太深,他從沒有羞恥感到最終被羞恥感誘殺,性格都是很純淨的存在。
如果他變成刃刃那種堅毅隱忍的性格,反而是對黑暗習以為常,不再是他本人。
我個人對番外的理解就是,專人專線寫全。
正文主角永遠是霍刃,所有故事都是他的視角和他的人生,結尾時會給很隱晦的假死信號,但不會讓池霽再出場。
如果是能夠接受死亡,理解他最後成為一個人的天團,獨自拿到皇冠,看正文就完事了。
不能接受就是番外專人專線,霍刃成為配角,戲份集中在不同線路的核心人物上,而且前後邏輯接洽,也不會被質疑到底誰是主角這種奇怪問題,能寫的很完整。
這就是最終的安排。
前半本落幕,會走很多人,也有很多朋友說再也不見。
誤解和失望都很合理,也感謝大家一直追到現在。
總之……新年快樂。
</>霍刃想來想去,最後還是選擇了故事剛開始的地方。
他的那棟房子還留著,並且沒有任何改變。
房子是外祖父為母親購置的婚房。
張武剛結婚那幾年還沒有酗酒賭博,憑借俊朗外貌和舌燦蓮花很受單位眾人的歡迎。
小兩口在生下孩子以後一度過得和和美美,窗口也曾擺著鮮花。
霍刃帶著他們回到這個臟亂又陳舊的小區時,其他幾個出身太好的朋友一度露出詫異的表情。
倒不是對這段過去有什麼質疑抗拒,隻是單純沒見過這種生活區。
陳小眼在籌備著和初戀女友的婚禮,陸姨在病愈之後在另一個街區找到工作,現在小日子也過得很安寧。
他再度歸來時,身側隻有皇冠。但也足夠了。
房子並不算大,綠油漆後來被鄰裡們默默擦乾淨了,房子裡還殘留著刺鼻的氣味,到處都沾著灰。
六個人一走進這灰塵彌漫的舊屋裡,池霽就被嗆得打了個噴嚏。
霍刃笑著遞紙巾給他,看向鏡頭時神情平靜。
“我是在這裡長大的。”
“這也是我的父母……留給我的最後留念。”
牆角的酒瓶、封麵被撕走的課本,很多東西都保留著八年前的痕跡。
謝斂昀攬著霍刃的肩往前走,忽然瞥見窗口還放著一盤磁帶。
“梅笙遙——看這個!”
少年有些茫然地湊過去:“啊?”
“沒見過吧?”謝斂昀嘖了一聲;“這是你爸那個時代的東西。”
他說話時用指腹把磁帶上的灰擦了兩下,還真就露出了斑駁的標記。
是梅衡的《不如不忘》。
霍刃自己都忘了這一茬,隱約記得這是爸爸送給媽媽的磁帶,那時候自己才八歲。
大夥兒對九十年代的舊物都好奇心爆棚,還真就把老頭般亂咳嗽的磁帶機給修好了。
齒輪聲沙沙響了幾下,把《不如不忘》再度播了出來。
“我們來幫刃刃收拾屋子吧?”
“好啊——團建走起!”
五個偶像還真就像一幫勾肩搭背的陽光青年,拉著霍刃一塊去超市裡買新圍裙口罩和抹布,在一眾路人的詫異注視下陪他往回走,聽著反複循環的磁帶把舊屋門窗打開,陽光和清風都儘數放進來,讓這裡更像家。
陳舊封閉的過去也隨之被洗滌一淨,再無塵垢。
梅衡的聲音依舊清澈溫柔,聽得主持人莫名紅了眼睛。
他們真好啊。
新年很快就來了。
伴隨著團綜的順利播出,新春檔期陸續落實完畢。
時都很快被節日氛圍包圍,處處都懸著大紅燈籠和喜慶彩獅。
市區內雖然不讓放煙花,但A的新歌《吉祥新年》自帶劈裡啪啦的爆竹聲,混跡在超市和大賣場裡很喜慶。
——這歌實在太口水,統共就花了謝斂昀四十分鐘。
梅笙遙嫌棄他寫的不像個玩意兒,改都懶得改。
從去年年初到現在,所有人都在細致保護著池霽,舍不得這樣純淨的存在被塵垢沾染。好在一直都有驚無險。
池霽狀態很好,小年夜還和大家一起參與了晚會的演出,贏得了一片的喝彩聲。
薑恕這段時間應酬招標定檔一堆事忙到頭掉,喝水都叼著根吸管哐哐哐按手機。
皇冠是今年奪冠OSC的最熱門人選,好多讚助商和投資方生怕他們身價漲到天文數字,搶著簽合同續約,連助理們的電話都跟著被打爆。
年關越近事情越雜,剛好還趕上了業內的四巨頭會議,整個會展中心都包了下來。
薑恕打電話跟霍刃確認完他們那邊的演出情況,電話還沒掛就側著身敲公文包:“報告書呢,還有二十分鐘我可就上台了?”
田助理下意識一掏,手裡撲了個空:“哎?我裝包裡了啊?”
快過年了,薑恕也懶得跟她置氣:“又忘房間裡了?你去找找。”
助理狼狽點頭,匆匆離開了會場。
她前腳剛進電梯門,後腳韓渠就走了進來,手裡還抱著一個文件袋。
田毫在看清是他的時候嚇得一抖,本能地就想往外跑,不跟這人混在一起。
“慢著。”韓渠慢條斯理道:“田小姐見著人,半點分寸都沒有啊。”
他反手在電梯上按了三個鍵,電梯門即刻徐徐關閉,對外電子屏跳出檢修中三個字。
“你要做什麼?!我報警了!”
韓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反而往牆上一看,抱臂道:“知道這會展中心是誰的資產吧?”
是老韓家的。
田毫臉色一變,防備道:“薑爺如果知道——”
“監控都由我管,他知道什麼?”
韓渠抬步向前,含著笑把文件袋遞到她的懷中,又從胸前口袋裡抽出了一把鑰匙。
“田小姐,幫我送個快遞。”
“隻要你把這個文件袋交給池霽,不管結果怎麼樣,這鑰匙都可以讓你在宏嶽銀行的保險櫃裡取出一幢房子和六百萬現金。”
他沒有給田毫反應的時間,進一步壓緊距離,幾乎把助理摁在了電梯牆上。
“像你這樣的小助理,從來都沒有多少的選擇機會。”韓渠俯耳言語,如毒蛇般嘶嘶出聲:“你當然可以拒絕。”
“如果你拒絕,我轉頭就可以給薑恕漏線索,讓他有充分理由懷疑你是內鬼。”
“還記得……上一個內鬼是怎麼死的嗎?”
田毫瞳孔一縮,不受控製地開始發抖。
“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站在薑恕和A旁邊,就隻有這條命。”
韓渠愛憐地用掌心摩挲著她的臉頰,玩味地仿佛是在端詳獵物。
他韓渠的那些手段,跟戚鼎裴如也那些在商界周旋太久的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要控製一個涉世未深的普通助理,還是綽綽有餘。
“包裹很小,就放了幾張紙而已。”
“這壞事你若是不做,罪名我會親手送過去。而你會被全行業封殺,這輩子都沒法讓薑恕再信一個字。”
“你若是做了,身份職業甚至國籍我都能幫你解決——再說了,你一直在努力賺錢出國留學,不是麼?”他笑意漸濃:“我可以給你去常青藤的推薦信,所有途徑都洗白個乾淨,不留任何紕漏。”
“不——我,我會告訴薑爺的!”田毫驚恐道:“我不需要那麼多錢,我出去以後就跟薑恕說,把你的計劃全都告訴他!”
“是嗎?”韓渠晃了晃手機,未發送的短信就在眼前。
“是你跑過去的速度快,還是坐在薑恕對坐的晁總開口快?”
晁總?!不可能?!他不是公司的核心董事嗎???
田毫已經快要崩潰了。
韓渠見她入了套,曖昧地舔了下唇。
空手套白狼,也就夠哄哄這種蠢女人。
“薑恕的老朋友兩三句話一灌,他還會信你?”
田毫一直在發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抱著的就是那袋文件。
“你知道你會怎麼做。”韓渠再次把最危險的念頭在她大腦深處壓緊:“因為你沒得選。”
大年三十的活兒一結束,所有人都齊齊鬆了口氣,有種即將大功告成的興奮和快樂。
二月十七大年初一還有一場商業活動,薑恕原本想把六個都接去,一聽見韓渠和那個半紅不紅的FALSE剛好就在五樓活動,再三考慮還是吩咐池霽在家裡呆著。
“也就三四個小時,晚上叔回來接你出去玩兒。”
池霽乖乖點頭,送他們出門時喚了一聲:“叔,我們好久都沒吃火鍋啦。”
薑恕腳步一頓,本來想一口答應,又想起來鄔醫生的叮囑。
“小池最近睡眠質量不好,還是頻繁做噩夢,飲食儘量溫和清淡點。”
“過幾天,”大叔招招手:“我這幾天鬨肚子疼,下周帶你去。”
“好——等你們回來!”
一眾人走了沒多久,門又被敲了兩下。
池霽叼著春卷過去開門,發現是田助理站在門口。
“田姐?”他眯眼笑道:“是不是薑叔又忘記什麼東西啦?”
田毫從一樓走安全通道一路到這裡,直到現在手都還在抖。
她根本不想關心包裹裡裝了什麼,完全處在被扼住喉嚨的恐懼感裡。
她剛畢業就進了SPF,做的都是跑腿拿東西的雜活,社會閱曆根本不夠處理這種複雜情況。
“你……的快遞。”
“誒?我沒買東西啊。”
韓渠說過的每一個字都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田毫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按照韓渠的說辭匆匆道:“好像是你朋友寄來的。”
池霽忍不住笑起來。
“我在國內除了認識刃刃他們之外,就隻認識江絕啦,是他托人送來的嗎?”
“……嗯。”
“辛苦啦,”青年接過包裹,笑著道謝:“你臉色不太好,記得多休息。”
田毫急急點頭,轉身就走了。
池霽拎著包裹哼著歌走進臥室裡,先是掂了掂裡頭的東西,然後才拆開膠封。
是一遝彩打出來的文件。
第一頁就是#池霽開除男籍#的熱搜和拚接截圖。
池霽瞳孔一縮,本能地把這包裹推遠,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彆看,這絕對不是江絕寄來的,絕對不要看。
他屏住呼吸,如同對待蟑螂般用紙巾覆住大開的表麵,把紙盒放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準備出門給薑叔他們打電話。
這麼做是對的,刃刃他們肯定會表揚我超乖。
池霽壓著氣息起身想要走出房間,努力把腦中剛才一瞬即逝的畫麵都忘掉。
他一步踏出了房門外,一步還留在室內。
不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