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了幾步。
**簫以為不用自己催了,就又刪著剛打出來的字,還沒刪完,隔壁傳來一道沉悶的爆裂之聲,似乎暖瓶炸了,再然後,安靜了下來,再沒半點響動。
**簫立刻給他發了條新編輯的消息:“怎麼了?沒事吧?”
他沒有回。
過了三分鐘,還是沒回複。
**簫終於忍不住了,出來到他門前,敲了敲:“徐恕。”
裡頭還是沒聲音。
她有點慌了。想起剛才感覺他體溫很燙,今天又來回開了一天的車,會不會是太虛弱了,起來倒水的時候暈了,所以暖瓶才倒地爆裂?
她試了試,發現門沒反鎖,急忙推開,探頭進去張望了下。
工作桌邊的地上果然炸了一個倒下的暖瓶,內膽碎片四濺,水也漫了一地。
屋裡卻不見他人。
“徐恕?”
**簫走進去,這時,門後的角落方向傳來輕微的“哢噠”一聲。
棚頂的照明燈倏然滅了,眼前變成漆黑。
“徐……”
**簫話音未落,在她的身後,一隻帶著灼熱體溫的手伸了過來,準確無誤地捉住了她的手,接著和她五指交握,輕輕地拉了一下她。
她不由地轉了個身,被身後那個剛藏在門後的人給帶到了角落裡。
燈滅得突然,**簫的眼睛還沒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剛開始她什麼都看不見,但卻清楚地聞到了徐恕的氣息。
他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就這樣在黑暗裡和她交握著手指,來自他呼吸的微風,一陣陣地拂過她的額。
她的心跳加快,愣神片刻才反應了過來,想抽手,但才動了一下,另隻手也被捉住了,來自他掌心的灼熱體溫像一團火,傳到了她的手上。
“徐恕你想乾什麼……”
**簫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出的抗議聲低低的,帶了幾分艱難。
他低頭,唇湊到她耳邊,低低地噓了一聲,她就乖乖地停了下來,感到自己沒有半點力氣,人像是虛脫了似的,一直往後仰,後背終於找著了那堵冰冷的隔牆,像是找到了救星,急忙靠了上去。
她在夜色裡極力睜大眼睛,看到了麵前那個模糊的人影輪廓。
他沒再說話,隻牽著她的右手,慢慢地放到了鐵皮牆上,然後屈起她的一根手指,輕輕地叩了一下牆,頓了一頓,再一下。
身後的那堵牆,在她的指節叩擊之下,發出兩道輕微而清脆的聲音。
“我的小南姐,現在開始,你就是徐恕的女朋友了。”
下一秒,**簫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了起來。
這聲音溫柔,但**簫卻無力反駁,也說不出任何抗拒的話。
她的腦子隻被一個震驚的問號給占滿了。
他剛才叫她什麼?
小南姐?
她是不是幻聽了。他不是最抗拒這個稱呼嗎?記得初中時剛認識的時候,她為了和他拉近距離,不止一次地讓他叫自己小南姐,但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後來在大學裡,因為她在他麵前又無心地提了下類似這樣的稱呼,他甚至對她爆過粗,當時那一幕,她至今不忘。
認識他這麼多年,她真的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稱呼叫自己。
這種感覺……像是有陣輕微的電流在她的身體裡瘋狂地流竄,瞬間就將她跳動著的心臟擊得麻痹,停止了工作。
**簫隻感到自己仿佛也被他傳染,生了病,整個人又冷又熱,軟弱無力,終於從停擺裡恢複過來的心臟,跳得就要撞破胸口躍出來了。
“小南姐,你的男朋友現在想親你了,請問他可以嗎……”
溫熱的呼吸,沙啞的低低嗓音,再次輕輕地拂過她的耳。
**簫耳後的一片肌膚迅速地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人卻傻了似的一動不動,任憑溫熱的唇找了過來,貼到了她的肌膚上。
夜色裡,徐恕低下頭,溫柔地親起了她。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