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帶著徐恕進來,喊了一聲:“媽,徐恕來了!”
沈曉曼急忙從廚房裡出來,看見人,眼睛一亮:“徐恕啊,今天你這樣也太帥了。這身材,這氣質,簡直太好了!阿姨要是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要去相親呢!”
**簫接過徐恕遞過來的花,看著他朝自己母親微微躬身,笑著說:“阿姨取笑了。論氣質,阿姨您要是自認第二,誰也不敢當第一。不但氣質好,我以前聽我爸也提了句,阿姨您在大學時代,就是女神一樣的存在,現在更是了!其實不用見阿姨本人,光看我小南姐就知道了。”
**簫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又起了身雞皮疙瘩。
這馬屁的水平比昨天更上一層樓了。奉承自己媽就算,還把她也拉下水。
真是夠夠的。
沈曉曼卻笑得簡直快不行了,嗔他嘴甜,連聲叫他快進來。
“沈阿姨,今天本來我爸是要親自來給沈爺爺賀壽的,就是有事,人在外地實在回不來,所以叮囑我來。有沒什麼活需要我幫忙,您儘管吩咐。”
徐恕說著,脫下西裝外套,擱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
沈曉曼怎麼可能差遣他做事:“你上大學後就沒怎麼來我家了,現在能來就是稀客,還能讓你乾活?再說也沒什麼活。小南姥爺他們都在書房了,那位交通線上退休的孟爺爺和你爸認識,聽你沈爺爺說你晚上來,剛問起你了,你趕緊過去叫一聲。”
“行,那我進去了。”
他伸手拿自己剛脫下的外套,先要去掛起來。
“放著放著,你去就好了。”
沈曉曼讓他進書房,笑吟吟地目送,隨即扭臉,笑容沒了,瞪了眼還站一旁不動的女兒:“還站著乾什麼?還不幫著把衣服掛起來?”
無端端又被罵。
**簫嘟了嘟嘴,拿起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天黑了,書房裡的說笑聲不絕於耳,飯菜也準備完畢。**簫過去敲了敲門,推開,笑著說:“姥爺,孟爺爺,孫爺爺,出來吃飯了!”
徐恕跟在幾位大佬後頭最後一個出來,經過**簫的身邊,趁人不注意,附耳低聲說:“怎麼就不叫我?不怕阿姨知道了罵你沒禮貌?”
**簫扭頭,見媽媽背對著這邊,新仇舊恨,抬腳飛快踢了他一下,轉身丟下他走了。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簫不知道晚上還有誰會來,看向媽媽。
沈曉曼轉過頭,臉上帶著笑:“應該是許輝來了!小南你快去開門。”
**簫站著不動,盯著她。
沈曉曼壓低聲:“看什麼看?他是你姥爺朋友的孫子,晚上他來,你姥爺也知道的。還不快去開門。”
**簫朝廚房走去:“我端菜去!”
沈曉曼隻好自己去開門,抬頭見徐恕還站邊上,忙先招呼:“小徐你快過去坐,彆站著。”
許輝也是西裝革履手捧鮮花,進來第一件事就是道歉,說已經提前出來,路上還是太堵,結果遲到了。
姥爺和媽媽自然說沒關係,招呼他入座。
他殷勤地向在座的另兩位長輩問好,隨即對姥爺說,他是替爺爺來祝賀壽日的。
就連說辭,也和徐恕一模一樣。
**簫瞥了眼徐恕,見他神色發僵,眼神發冷,沒了剛才膽敢在自己媽媽後頭調戲自己的那個勁兒,抿了抿嘴。
沈曉曼安排許輝坐女兒邊上,又熱情招呼徐恕坐自己旁邊,替兩人相互介紹,說徐恕是自己老同學的公子。
許輝顯然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同學公子”抱了一種天然的戒備狀態。對方亦然。兩人臉上都掛出一縷不約而同的營業式微笑,相互握了握手,略微點了點頭,就各自坐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許輝借了位置的便利,對坐自己身邊的**簫很殷勤,頻頻搭話,絲毫也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追求之意。徐恕就看著對麵坐一起的兩人,連姥爺和他談及去年剛結束的世界交通運輸博覽會的話題都沒接住,直到姥爺又重複一遍,這才回過神:“對,是,我們集團去年參加博覽會,展出了不少最新的技術成果,除了您剛才談到的橋梁智能監測和管養係統,也有一種超高性能混凝土,這種混凝土可以大大減少橋麵後期維護,甚至實現零維護。打個比方,普通混凝土25年磨損2毫米,這種超高性能混凝土則100年才磨損2毫米,也就是說,在通常的橋梁設計使用壽命周期裡,一勞永逸,實現橋麵的零維護。”
姥爺和孟爺爺他們點頭:“時代在發展,我們的橋梁建造技術和材料革新也是日新月異,以後會越來越好。”
吃完了飯,媽媽和阿姨收拾餐桌,姥爺他們坐客廳裡一邊看新聞一邊繼續閒聊,**簫泡茶,到姥爺的書房拿了茶葉,轉身要出去,抬頭看見徐恕竟然跟了進來,隨手關上門。
她嚇了一跳,瞪了他一眼,伸手要開門出去,被他攥住了手。
“乾什麼?快放開,我要出去了。”**簫低聲命令他。
他一語不發,將她人一推,直接推到牆上摁住了,一手五指捏她下巴端起她臉,低頭就吻住她嘴,狠狠地吻,過了一會兒才鬆開,在她耳邊低聲質問:“姓許的怎麼回事?腳踏兩條船你?怪不得我回來,你不高興!”
**簫萬萬沒想到他膽大包天敢在自己姥爺家裡搞這一套,被他弄得又緊張又蕩漾,嘴唇有點疼,心裡更有一種小孩背著大人偷偷摸摸做壞事般的刺激之感,透出來一口氣,抬頭見他還惡狠狠盯著自己,急忙小聲說:“你彆誤會啊,我不喜歡許輝,他第一次來我家我就拒絕他了,我也不知道他晚上又來,大概是我媽給了他錯覺,你要怪就怪我媽去。好了吧,快讓我出去。”
她推他要走,他非但不放,反而把她手腕攥得更緊了:“我不信!”
**簫隻好又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我媽他們的。我是想我們能再相處一段時間,等感情穩定了,覺得彼此確實能成為自己和對方一生的伴侶,那時候再去告訴家長。現在可以了吧?”
徐恕終於說:“我都知道……”
他另隻手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可我這裡就是妒忌。”
“我管不住自己。”
他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簫怕久了被媽媽察覺有異,慌忙說:“那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你親我。”
之前都是他親她,她還沒主動親過他。
**簫臉都紅了。
“小南,小南——”
媽媽好像在廚房裡叫她,聲音隱隱地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