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搖頭:“我刷牙了,不吃。”
“不行,你也得吃,這樣才是一對!”
她沒辦法,隻好也咬了一口。
巧克力在衣兜裡放久了,已經軟了,微苦帶甜,咬一口,濃鬱的可可味道慢慢地在唇齒之間彌漫開來,一種無聲無息,小小的幸福之感。
她又喂了他幾口,他吃著吃著,看著她,嘴巴也不張了。
**簫正想問他看什麼,忽然聽他說:“你彆動!你嘴上沾著東西,我幫你弄掉……”
**簫就不動了,看著他朝自己靠過來,臉越來越近,忽然間反應過來,想躲,他張開嘴,已經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
**簫感到他溫柔地舔了下自己的唇,酥酥麻麻的感覺,人就坐著一動不動,任由他伸臂抱住了自己。
他像是吃糖一樣地纏著她,親了好一會兒,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彌漫了熱熱的可可甜味,才終於放開她,掩飾不住的得意,好看的臉也湊了過來,說:“小南姐,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簫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上了這麼一個小魔頭。人前一本正經,看著還挺有樣的,到了自己這裡,怎麼就這麼無賴。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根本就不長記性,隻要她心一軟,稍微對他好點,尾巴立刻就翹上了天。
也隻能用他比自己小的理由來安慰自己了,能讓就讓下他。
“好了,巧克力沒了,你也去睡覺了!”
**簫用手背壓了壓自己發燒的臉,開始趕他。
“我不去!”他不走,還伸手要抱。
**簫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放他進來了,實在是不勝其擾,推開他,胳膊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豬蹄,聽他嘴裡“嘶”一聲,急忙停下來:“碰到你了?”
他點頭:“疼死我了!”
他說完,立刻趁機抱住她,湊上來笑嘻嘻地說:“小南姐,沒事的,不過,今天我萬一要是沒了,你也隻管放心改嫁,不用管我的。”
他的話聲入耳,**簫的第一反應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知道他是在和自己玩笑,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有點堵,立刻繃起臉,皺眉說:“徐恕你好好的胡說八道什麼?”
氣氛一下就變了。
他應該也是立刻就醒悟了過來,剛才的玩笑表情一下就沒了,急忙道歉:“**簫你彆生氣。我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沒腦子,總是記不住教訓,老是想到什麼就亂說。對不起,你彆難過。”
他說完,緊張地看著她。
**簫望了他片刻,慢慢地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生這個氣。我是覺得你不要亂說話,懂嗎?”
徐恕鬆了口氣,立刻說:“我懂你的意思。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心裡有數,今天是看準了才出手的,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意外,真沒能力,我也不傻,不會去冒險的。但像今天這樣,有可能,肯定還是要儘力,你說是不是?”
**簫凝視著他,點了點頭,聲音也不自覺地柔軟了起來:“嗯,你今天真的很棒。早點去睡覺吧。”
他哦了一聲,乖乖地站了起來。
**簫送他到了門口,要給他開門,他忽然又不走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你剛才都誇我了,那是不是要有點表示啊?就這麼讓我回去聽他們打鼾?”
身後的燈光投在他低下來的臉龐上,他眉眼的影半明半暗,就好像升騰在空氣裡的一縷曖昧,隱隱約約,若有似無。
**簫仰頭輕輕親了下他光潔的下巴頦,下一秒,人立刻就被擁住壓在門後。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結束了這個親吻,在她的低聲催促之下,戀戀不舍地閃身而出,溜回了隔壁的屋。
**簫這個晚上睡得很好,第二天一覺醒來,略微收拾了下,就和老鄧他們上車回去。
回去要開半天的車。
車是麵包車,那麼多的空位子,徐恕就是要坐在她邊上。
**簫由他了。沒想到他還趁著彆人看不見,車上路沒一會兒,那隻沒受傷的手就悄悄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悄悄地捏啊捏的。
**簫起先甩他,甩了又被他抓住,這樣來回了幾次,實在沒辦法,也就算了,由他這樣捏著,就當是路上無聊打發時間。
她靠著座位,看著窗外的重重遠山,半路的時候,徐恕的手機響了起來。
丁總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顯得很不高興,慢騰騰地鬆開那隻抓著她的手,拿起手機喂了一聲:“找我又什麼事啊?”
連稱呼都省了。
“小徐,跟你說個事,北京那邊的電視台聯係我,說要做個關於大橋的專題節目,想過來實地采訪記錄,我答應了。他們人早上就到了,我已經叫司機送他們到大橋工地了。你們不是今天回來嗎?這個事也交給你,你替我接待他們,讓他們好好拍。”
徐恕皺眉很不耐煩:“怎麼又是我?我不管這種事!”
“你形象好啊,上回破土動工儀式,聽說你那個采訪視頻還很受歡迎,我看你非常適合這種事!還有,你可彆忘了,你指揮部助理,你不管誰管?就讓你帶他們轉轉,說幾句話而已,彆給我撂擔子!”
徐恕攤在了座位上:“行,行,您是領導,我就一打雜的,您說什麼,我聽就是了!對了,那什麼節目組啊?”
“主持的是個女的,叫什麼盛思思,好像還挺有名的……”
徐恕像是被根針給刺了,一下坐直身體,飛快扭頭,看了眼一旁的**簫,見她臉還對著窗外,仿佛正沉浸在外頭的風景裡,並沒留意到自己,慌忙起身,飛快地走到車後頭,蹲在最角落的一個位子裡,低下頭壓低聲說:“丁總,我求你,你要是想我好好的,你現在就把電視台的人給我拉回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