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坐在樓梯上, 人被錮在了拐角的扶手上,後背緊緊地抵著身後冰冷的銅條欄杆, 被動地承受著來自於他的狂熱親吻。
他渾身發燙, 她也熱得像要起火了,缺氧,腦子昏沉,心裡卻又很清楚,這表示著什麼。
如果她再不阻止,那將意味著默許,接下來就要發生一件事情。
彆說這種事情了,就連今晚來這裡,原本也純屬意外,於她而言毫無計劃。
她從小到大,是個做事習慣照著計劃走的人。
這真的有點快了, 超出了她的步調, 她真的還沒有半點準備。
她閉著眼,感覺他反複地親著自己嘴唇和麵頰。
“**簫……”
最後他附耳輕聲地叫她名字, 嗓音聽起來壓抑無比。
必須說不了。**簫的後腦勺靠在欄杆上,心裡模模糊糊地想,然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徐恕仿佛舒了一口氣, 立刻就站了起來, 將她輕而易舉地從樓梯上抱了起來, 抱進樓上她曾住過的那個房間。
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她最後終於又掙紮了一次, 睜開眼睛, 對上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他的眸光灼熱得可怕,她紅著臉,想搖頭,卻又無法再推開他了,真的不忍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推開一個對自己渴望了這麼久的男孩子。
“生日快樂,徐恕。”
最後她在他的耳畔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後伸出自己兩隻胳膊,摟住了他寬闊而結實的後背。
徐恕滿身的汗,她也是。
蓮蓬頭裡熱水嘩嘩地下,白色的霧氣蒸騰漫卷,浴室模糊的大鏡麵裡,映著水花下他緊緊抱著女孩子親吻的身影。
徐恕這一刻仿佛還在夢裡,有點不敢相信。
他已經沒有膽量去問她那一年她訂婚的那個晚上後來到底發生過什麼,唯恐又惹她不高興,破壞了現在的氣氛。
他也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一直以來,折磨他的是妒忌,妒忌彆人擁有過她,而他卻始終未曾。
現在他終於如願了,他也知道了,原來那一夜,他喜歡的女孩子並沒有把她自己交給彆的男人,全都是自己的誤會。
當發現他徐恕才是擁有她的第一個男人之後,他最大的感覺也不是興奮,而是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他今晚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手忙腳亂,狼狽,第一次就不用說,簡直是難堪的噩夢。即便是剛才,為了急著證明自己,他也太過魯莽了。
他知道她被他弄疼了。
他一直隱隱擔心,自己在她那裡會比不過彆人,今晚幸好沒有比較。雖然他表現很糟糕,但下次,下次他一定會讓她對自己徹底改觀,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疼嗎?”
回到床上,她摸了摸他肩膀上留下的被自己咬出來的一個深深齒痕,有點心疼地問他。
“不疼,我都沒感覺。”
他搖頭,笑嘻嘻地說。
“傻子。”
**簫說他。
“累嗎,你睡覺。”
他柔聲說。
**簫覺得身上舒服了,也很累了,泛起了困,嗯了一聲,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很晚了,她大概也真的倦了,很快就睡著了,徐恕卻遲遲無法入睡,他看著自己懷裡的女孩子,怎麼看都是不夠,哪怕是到了這一刻,她真的已經在他的懷裡睡了過去,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居然會這麼好。
剛剛經曆了一個特殊的夜晚,但**簫卻睡得很熟,並沒有因為身邊突然多了個人而有半點不適,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亮了,徐恕還閉著眼睛睡在她的身邊。
他趴在枕上,睡相很差,一隻胳膊摟著她腰,一條腿壓著她的腿。
**簫屏住呼吸,看著枕邊這張沉睡中的臉。
這個小壞蛋,一肚子的壞水,卻真的長了一幅能哄女人的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