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閉著眼,長長的眼睫毛微卷,皮膚吹彈得破,臉頰紅撲撲泛著酒色,唇瓣更是像顆瑩潤潤的果凍,讓人看得隻想一口吃掉。
徐恕端著水,人停在沙發前,屏息看了片刻,視線控製不住,往下。
雙腿也隨意地蜷曲在沙發上,裙擺胡亂往膝蓋上掀了點,有點遮不住。
徐恕把杯子放在了一邊,慢慢地趴到沙發邊上,試探著,又輕輕地叫了聲“**簫”。
她還是歪著腦袋,沉沉而眠,沒半點反應。
血管裡仿佛被灌入了滾燙的熱油,血液瞬間沸騰,呼啦啦地湧進了胸膛。
那晚生日過後,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了,他也就隻是送她去機場的前夜,在旅館房間裡和她過了一夜。
想起那一夜就神魂顛倒,無法自持。
太想要她了。
再一次。
隻要一次就好,他就滿足了。
徐恕心臟一陣狂跳,雙臂慢慢地撐著沙發的邊緣,俯身緩緩朝她靠近,越來越近,最後,臉終於貼到了她的臉。
他張開嘴,輕輕含住了她的唇,親了一會兒,見她還是沒反應,膽子一大,俯身就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跟著自己單膝跪在邊上,俯視著這張醉酒後的迷人睡顏,片刻後,伸手到她裙子的領口處,手指勾著衣料,慢慢往肩側褪去。
他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眸光晦暗,眼角慢慢地變紅。
片刻之後,他的視線轉落到了還忠誠地保護著她雙腿的裙擺上。
隻要掀開,輕而易舉,她就屬於他了。
看她醉得這麼厲害,說不定完事了她自己還不知道。
徐恕被這個念頭刺激得有點受不住了,手立刻伸去。
她的眼睫隨之微微顫抖了下,腦袋也跟著輕輕動了一動,但很快,又停了下來,隨即繼續沉沉而眠,宛如一隻待宰羔羊。
徐恕的手卻停住了,再沒有探過去。
他就這樣跪在這個衣衫已然不整的醉睡女孩的身畔,一動不動,突然,從床上迅速翻身而下,快步走進浴室,擰開冷水龍水,接著嘩嘩的水,潑了幾下臉。
真的想要她,想得簡直血爆了。
但這樣,未免太下作了。
第一次在那個雪山彆墅裡,雖然自己死皮賴臉帶了點強迫,也看得出來她一開始並不是很願意的,但無論怎樣,從頭到尾,她都是清醒的,知道他在對她做什麼。
不像今晚現在,她醉了酒,讓他帶她來休息,他卻□□當頭,對她動起了這樣的念頭。
簡直禽獸。
什麼時候起,他徐恕成了這樣的貨色。
“啪”的一聲,徐恕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又接連潑了幾把冷水,隨即停下,俯身雙臂撐在洗臉台上,等剛才那陣像是吞了毒|藥的衝動慢慢褪去之後,直起身,扯下掛在一旁的一條雪白的新毛巾,胡亂擦了下臉上的水,長長籲出一口氣。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從浴室出來,回到床邊幫她拉回剛被自己褪落的衣,又拉過被子替她輕輕蓋好,隨手拿起新婚夫婦擱桌上替客人預備的香煙和打火機,走到露台上,坐在了一張椅子裡。
夜深了,露台下的花園裡燈火依然璀璨,耳邊也隱隱傳來樓下發出的陣陣嬉笑之聲。
徐恕抽著煙,眺望遠處的夜空,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撳著掌心裡的打火機玩,火苗在他的指下一吞一吐,一明一滅。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樓下的嬉笑聲也漸漸消散了,周圍變得安靜無聲。
徐恕看了眼時間,淩晨了。
他轉頭望向身後臥室床的方向,這時,沙發上她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開始她沒反應。
徐恕等了一會兒,滅了手裡的煙,正要站起來進去,看見那堆被子拱了拱,她終於醒了,從床上慢慢地爬坐起來,仿佛一時還有點沒搞明白狀況,發呆。
手機還在響。
她回過神,爬下了床,光腳踩著虛浮腳步往沙發的方向去,沒走幾步大概腿軟,腳絆了一下,哎呦一聲,人摔在床前的地上。
“徐恕你在哪兒,我摔了……”
聲音含含糊糊,又嬌又軟。
徐恕衝了進去跑到床前,見她趴在地上有點爬不起來,可憐兮兮的,急忙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的被子堆裡,隨即替她拿過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遞到她的手裡。
和他想的一樣,是她媽媽打來的電話。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起電話。
“媽――”嗓音聽起來還是軟乎乎的。
“媽我沒事兒,晚上我喝了點酒,有點醉,就在樓上房間裡休息,不小心睡著了,剛被你電話給吵醒……”
那頭沈曉曼不知道說了什麼,她飛快地瞄了眼站一邊的徐恕,側過臉壓低聲:“媽你想什麼呢!他可不是那樣的人!就我一個人,他一直在外頭守著我呢……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