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掛了電話,揉了揉眼睛,抬頭見徐恕還看著自己,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立刻解釋:“我媽打來的,看我這麼晚了還沒回,有點不放心,多問了一句,你彆介意。你也喝了酒,能不能叫個車,先送我回家……”
她一邊說,一邊又爬下床,就是腦子還是有點暈,手腳也不聽使喚,這回腳是被自己的裙裾給絆了,等驚覺過來,又“哎呦”一聲,人朝著床沿撲了出去。
徐恕飛快上來,她撲向了他,被他抱了個滿懷。
摔了一次不夠,竟然又摔了第二次。
要不是他反應快接住了自己,這回鐵定摔得臉朝地狗吃屎。
**簫真的快要羞愧死了,心想以後再也不喝酒了,簡直是在出醜。
徐恕將她再次放坐在床邊,拉過來她的兩條腿,掀開些裙擺,檢查她的膝。
第一次摔倒的時候,她趴在地上膝蓋磕了一下,皮膚上留了兩片淡淡紅痕,現在還沒完全消去。
“疼嗎?”他抬眼問她。
她搖頭:“不疼了。”
他低下頭,看著仿佛是想親她膝蓋。
**簫有點害羞,縮了縮腿,卻沒地方可縮,隻好看著他親了親自己剛才摔疼的膝,兩邊都親完了,這才給她拿來高跟鞋,蹲下去幫她穿,問她:“你還能走路嗎?”
“能――”
**簫臉紅紅的,垂眸低聲應了一句。
他看了她一眼,沒吭聲,幫她拿過手機和包,扶著她站起來,來到外麵,等著車的功夫,將自己外套脫下來,穿在了她的身上。
車很快來了,徐恕伴她坐在後座。
她其實還是沒醒酒,路上身子一直依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讓他抱著,直到到了小區門口,感到徐恕輕輕推了下自己,睜眸,這才又醒了過來。
兩人進去,保安老曹坐在崗亭裡值班,看見**簫,急忙站起來打開門:“趙小姐,外頭回來了?”
**簫笑著點頭,見老曹眼睛一直盯著徐恕,就說:“他是我男朋友。”
“看出來了,看出來了!”老曹笑嗬嗬地點頭。
“一看就是男朋友,這麼配!”
趙
南簫莞爾一笑,靠著徐恕走了進去。
徐恕將她送到家門口,她還是靠著他,低頭在包裡摸鑰匙,摸了半天,才摸出來,開鎖,鎖孔卻老是對不牢。
“怎麼回事……真討厭啊……再不開,我就換成指紋鎖了……”
她嘴裡嘀咕著。
徐恕就拿過了她手裡的鑰匙,正想幫她開,門從裡被打開,沈曉曼聞聲而出。
“媽!”
**簫想站直了,身子剛離開他手臂的支撐,又微微晃了下。
徐恕再次扶住她。
沈曉曼急忙接過來女兒,問了幾句,送她進了房間,隨後出來,見徐恕還站在玄關口,微笑著走了過來說:“晚上真的謝謝你了,小南不會喝酒,醉在了外頭,幸好有你在她邊上。”
徐恕有點不敢和她對視,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說是應該的。
“你進來吧,彆站著了,也不早了,你家挺遠的,阿姨收拾個床,晚上你湊合下,睡我這裡也行。”
沈曉曼說完轉身,領他往裡去。
“不用不用!我叫個車直接回就行,很方便的。”
徐恕現在哪敢住下來,急忙婉拒。
沈曉曼停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也好,那你路上小心,直接回家,早點睡覺知道嗎?”
“好的好的,謝謝沈阿姨,您關門,也早點休息,我走了。”
徐恕下樓,走了出去,沒叫車,從兜裡摸出晚上抽剩下的那包煙,點了一支,咬在嘴裡,一個人遊蕩在淩晨一點多的街道上。
路邊有個易拉罐,他停下,勾了起來,一腳踢進了旁邊的一隻垃圾桶。
易拉罐“咣”的一聲,撞入了垃圾桶,在街頭發出了一道突兀而刺耳的聲音。
這個夜晚,現在回想起來,充滿了羞愧,慶幸,甜蜜,還有幾分酸澀。
徐恕從來不是聖人,也沒想過去做什麼聖人。但是今晚上,他為她對自己的無條件信任感到羞愧,為自己最後收手感到慶幸,一想到她就甜蜜,想到那個葉之洲就覺得酸,再想到她媽那天和自己的談話,字字句句,如在耳畔,心裡就又充滿煩惱,還有一縷迷茫。
這是他現在最大的問題。
他知道沈曉曼是認真的,不是在嚇唬自己。
問題在於他,他該怎麼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