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也來了。比預期得要早些,九點多,丁總就著手中的對講機說了幾句,轉頭興奮地說:“搶險勝利結束,他們馬上就出來了!”
**簫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很快,她就看到徐恕和梁總還有班組人員一起從隧洞裡走了出來。現場掌聲一片。姚書記快步上去,和梁總握手,祝賀搶險成功,慰問完畢,轉向了徐恕,上下打量他一眼,隨即抬手重重拍了下他胳膊:“不錯啊,小徐,要什麼獎勵,隻管說!”
他從裡頭一出來,**簫就感到他在人堆裡看見了自己,不停地看。
姚書記誇完他,他沒應,就又看了她一眼。
“這還用說嗎,姚書記你好給小徐發個老婆了!我看他裡頭一出來就在看小趙。”
一個從隧洞裡一起出來的平時就愛開玩笑的工程師順口接了一句。
姚書記一愣,循著徐恕的目光找了過來,看見**簫,頓悟,哈哈大笑:“這要求太大了,我做不了主。這個得問小趙自己願不願意了。”
大家就都看向**簫,現場發出了一陣善意的充滿愉悅的笑聲。
**簫沒想到自己突然這樣成了關注的焦點,有點臊,悄悄看了眼徐恕,見他還是望著自己,反正逃是逃不掉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朝他笑了下:“我先回,你忙完了,也早點去休息。”
她和出來後就沒開過口的徐恕打完招呼,又向姚書記和其餘領導還有邊上的人笑著點了點頭,趕緊轉身溜了。
徐恕沒耽擱多久,十點不到就回來了,澡都沒來得及洗,立刻敲她門,靠在門口低聲說:“不好意思,我大概讓你擔心了。我是非常確定我們實驗室的結果,所以才敢這樣,要不然他們不相信。”
他說完看著她,目光裡帶了點忐忑。
**簫微笑,輕聲說:“我是有點擔心,不過我真的相信你。沒事,你趕緊去洗澡吧,回來早點休息,你肯定累了。”
他仿佛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走掉了。
他應該真的很累了,連著加班半個月,這兩天又和梁總一起幾乎與搶險班子一起三班倒,洗澡回來後,他沒再來敲她的門,給她發了條晚安的消息,隨後,隔壁就安靜了下來。
**簫知道他應該去睡覺了。
夜漸漸深了。
文藝演出場地方向的音樂停歇,今天放假,工地也暫停夜班,耳畔沒有了習慣了的深夜還傳來的機械工作發出的各種隱隱的噪音。
喧囂了一個白天的峽穀之畔,變得寧靜無比。
**簫實在是睡不著覺。
她的心事始終未除,更要命的,再過去,原來任工住的那個屋,因為任工上個月被調走,住進來另一位工程師,前兩天他老婆來這裡看他,長久分離,難免失控。
今晚,就在此刻,深夜時分,儘管已經隔著一個房間了,醒著的**簫隱隱還是聽到了一些疑似少兒不宜的可疑的輕微聲響。
起先她拿耳機塞住耳朵聽歌,聽了一會兒,覺得屋裡挺悶的,就下床去開窗,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她手一頓。
徐恕竟然也沒睡著,這個點,一個人站在外頭,月光之下,背對這邊,看著好像在抽煙。
**簫略一遲疑,打開門,朝他走了過去。
他聽到腳步聲,扭頭看見她,立刻丟了煙踩滅,走了過來,輕聲說:“你怎麼沒睡覺?”
**簫停了下來,也輕聲說:“你怎麼沒睡覺?”
今晚月光很白,像隻晶瑩銀盤,掛在高原峽穀的上空,靜靜地照著他的臉龐和身影。
他顯得有點不自然,轉頭看了眼旁邊,輕輕咳了聲:“睡不著……”
**簫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那麼膽大了。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裡,仿佛有什麼在輕輕地爬著。
她想睡他,把他給睡了。
她凝視著他,說:“我想去看電影。”
他仿佛一愣,隨即不自然地看了眼邊上,雙手插進了褲兜裡,含含糊糊地說:“……這麼晚,縣城電影院也關門了吧,要不明天,明天我帶你去吧……”
**簫沒說什麼,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很快出來,把她買過來後就沒動過的那隻盒子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東西砸在了他的胸前,掉到他的腳下。
他彎腰低頭,就著月光察看。
“徐恕,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的話,趁早去看醫生。”
**簫輕聲地,用輕蔑的語氣,一字一字地說道。
他慢慢地抬起頭,也盯著月光下這張輕視睨著自己的漂亮的臉蛋,緩緩地說:“**簫,你自找的,等下彆哭著求我。”
他快步走進他住的屋,抓起車鑰匙,出來,彎腰一把抄起地上的那隻盒子,拽著她手就往外頭帶去。
**簫被他推進了車裡,在她以為他是要帶她去老地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太過天真了。
永遠不要去挑釁一個男人的能力,也不要低估了他放肆的程度,尤其是在他剛加完班,做完事,又恰好睡不著覺的時候。
這是**簫很快就意識到的一個慘痛的教訓。
他將車開到峽穀邊的一個偏僻空地裡後,反鎖車門,竟然直接讓她馬上就躺在後座的位置上。
完事後,他放下她,任她衣衫不整地躺著,自己坐了起來,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跟著伸手,從前頭駕駛位旁的格子裡拿了支香煙,點了,深深地抽了一口。
**簫扶著自己剛被折得快斷的腰,爬起來跪到他腿上,一隻胳膊摟住他脖子,另手從他手裡拿過香煙,學他的樣,也抽了一口。
“女孩子彆學這個。”
他靠在椅背上,教訓她,要拿回來。
“憑什麼你抽得這麼凶,我就不能抽?要抽大家一起抽。”
**簫又抽了一口,不小心被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
徐恕笑了,降下點玻璃,掐了香煙丟出去:“行,我也不抽了,滿意了吧?”
**簫跪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住他英俊的臉,凝視著他說:“徐恕,你真的乾嘛要換工作啊?我不是不支持你,我這兩天晚上就都在想,真正厭倦這一行的人,是不會做出像你這樣的舉動的。就算實驗室結果再穩,那也隻是模擬,真的沒誰敢百分百保證。沒有熱愛和職業的精神,我不信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我真覺得挺可惜的……”
他笑:“我就是不想乾了,你想多了。再說了,乾什麼不一樣,都是為祖國做貢獻,是不是?”
他久違了的油嘴滑舌的樣子挺討厭的。
“徐恕你好好說話不行嗎……”
他拍了拍邊上的座椅:“乖,聽話,再躺下去。”
**簫這回不聽了。
這地方太小,實在不舒服。
“不要了,我要回屋去睡覺了。”
他就吻住了她的嘴,把她再次壓倒,過了一會兒,放開了她,喘氣說:“你還沒哭,早著呢。帶你去看電影了。”
半夜,他終於開車到了那座彆墅,兩人去泡了溫泉,回到房間又廝磨,直到淩晨兩三點鐘,他才摟著倦極而滿足的她睡了過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