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2 / 2)

義姐 鏡裡片 11540 字 8個月前

隻不過中途又折回來,多交代了幾句好好注意身子,就又趕著回去了。

宴卿卿頗為無奈,卻也沒說彆的。

相然在一旁說:“咱們皇上待您可真比親姐姐都要好上許多。”

宴卿卿和她想得也差不多,聞琉待她的確比對那些公主們要好上許多。他從小就隻跟她親,兩人關係自然是更像姐弟一些。

聞琉事情多,宴卿卿卻是悠閒的。她覺得輪定安早已經過去,沒什麼危害,就沒放在心上。

酉時的鐘聲響起,天色此時剛剛昏暗,天子山大殿的山門緩緩拉開,裡麵有座自地下冒出泉水的池子,名叫洗天池,其四周有龍紋攀柱,恢宏無比。

宴卿卿沒過去,她一個女眷,也不太適合去看。

這幾日她身子出了幾次汗,早就不舒服。可天子山的池子又要等著洗天池先開後才能開啟。她等了一天,也想好好去去身上汙穢和黴氣。

宮女們替她解了衣服,她慢慢進了溫熱的池子中。這池子不算太深,是今年新弄的,荷葉金玉屏共有十二板,楣板乃溫和玉製,奢華無比,地板也是嶄新,旁側不遠就鋪著絨毯。

池中有幾塊大而光滑的石頭,看得出是用來歇息的。

相然跪在一旁,遞給池中宴卿卿一碗湯。

“小姐。”

宴卿卿伸出玉淨白皙的纖手,接過之後一飲而儘。

這是補身子的湯藥,要是不喝,泡過了泉水易受傷。

“那奴婢先在外麵等著了。”相然說,“小姐有事叫我。”

“下去吧。”

畢竟這裡是皇家的禦池。她們這些身份低的下人是不允許在裡麵的,幾乎都在屏風外麵候著。

除非主子點人或是要加些東西。

精致燈柱上擺著夜明珠,閃著柔和的光芒。以前宴卿卿還是有公主陪著的,現在也隻能一個人了。

宴卿卿趴在溫熱的石頭上,胸脯在蕩漾的水波中,露出了大半個白皙,溝壑仍然是清晰可見的。長發遮住脊背的光滑,卻又格外香豔無比。

她閉著眼睛小憩。

宴卿卿昨夜幾乎整夜沒睡,身子一鬆困意便湧上心頭。

她起身出浴,身上濕噠噠滴水,她隨意披了件羅裙,給自己蓋了架子上的大氅。在一旁的躺椅下躺下,也沒想叫宮女進來。

本來隻打算小小打個盹,可大腦越來越困,到最後,宴卿卿徑直就睡了過去。

……

夜色深沉,寂靜得讓人覺得有些恐怖。路上人即使打著燈光,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宴卿卿猛然睜眼,從休息的躺椅上坐起。

身上卻又有熟悉而陌生的疼痛,她疼得又輕輕躺了回去。

她的眉目之間含著春情之意,身上半披羅裙,蓋著件素色大氅,臉上表情全是羞憤驚愣。

良久之後,她才慢慢回過神來。

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那定是輪定安又發作了。

可這一次著實要比往常過分百倍。

宴卿卿微微低頭,見身上沒有紅痕,鬆了口氣。

她嘴唇哆嗦,忍著羞意,顫抖著手手伸向自己的高聳挺立。

……沒有任何東西流出來。

果然還是那夢中的錯覺。

被吮吸的快感像現實一般,宴卿卿羞憤滿麵,深吸口氣,覺得自己定是被這溫泉的熱氣衝昏了頭。

聞琉絕對做不了這種粗鄙下流之事。

委實是粗俗下流!便連尋常人也不會做!

夢見此景,這還讓她以後怎麼見聞琉?

宴卿卿休息了好一會,才讓外麵的人進來,也不再問些彆的,隻讓她們扶自己起身。

輪定安發作便是如此,多問外人不過是暴露自己的奇怪。

宴卿卿有廉恥之心,她又是世家小姐,比常人更加注重自己名聲。她是萬萬不想讓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知道,她做了這種夢。

相然揉著眼睛進來,看起來像睡了一覺。但宴卿卿沒看她,或者說宴卿卿誰也都沒看。

“小姐要回去了?”相然問。

“泡好了,回去吧。”

宴卿卿強撐著坐起來,沒讓人發覺異樣。這一次,她甚至沒檢查其他地方。

“小姐進來沒多久吧?”

相然的語氣有些疑惑,也說不清時間,但宴卿卿沒聽出來,隻說道:“身子乏得很,想要睡了。”

宮女進來與她更衣,見她腳趾頭都在微微蜷縮,透著肉嫩的粉色。她們默而不語,隻是繼續手上動作。

……

聞琉此時剛剛回了住所,臨潭閣三個大字氣勢雄偉,高高掛在閣樓上。

書房裡還跪著一群人,守在門邊的張總管知道聞琉做什麼去了,卻也不敢挑明。

聞琉卻是淡淡對張總管說:“讓他們回去吧,下次沒朕的允許,不可再做這等肮臟事。”

“是。”張總管連忙應聲。

聞琉的手提著燈籠,似乎是有些脫力,又像興奮無比,正輕輕顫動。

……

雖是噩夢般的夢境,可宴卿卿晚上卻睡了個好覺,快到中午才醒過來。醒來之後,也覺得身子輕了許多,雖然渾身仍有被揉搓的輕疼。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發生了什麼,還低聲跟她說起了昨夜發生的事。

“昨天天子山有官員派人去侍寢,可您也知道陛下的性子,最討厭彆人硬塞東西給他。倒沒想到他也介意這方麵,那些人當場惹了盛怒,跪了一片,聽說陛下還氣得在書房訓斥官員,整整一宿,燈都沒熄。”

“陛下怎麼生這麼大氣?”宴卿卿隨口一問。

“不太清楚,隻聽當差的宮女說,陛下突然就怒了。”

宴卿卿揉揉眉心,對相然說:“你也彆亂打聽,免得出事,指不定是那些人伺候不佳。”

她並不想知道聞琉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宴卿卿隻想呆在屋子裡,哪都不去,誰也不見。

昨夜的刺激實在出乎宴卿卿的認知,她委實難以接受。

宴卿卿長相豔麗,體態風流也無人比得上,但她性格卻是保守的,旁人如何她並不在意,但宴卿卿自己,卻是從不會想這些事的。

那就像真的一樣,宴卿卿覺得自己身子到現在都依舊有異樣,至今沒緩過來。

她慣是個會忍耐的性子,又重麵子,凡事守禮,敬人三分也不讓退避自躲。

不會被人看低,也不會有人覺得她高高在上。

因為這藥發作也沒幾次,忍忍就能過去,所以宴卿卿是不會跟任何人說。

她丟不了那個臉。

厚重的被子上繡著清幽的蘭花樣,金鉤掛起簾帳,屋內的火爐子撤了兩個,因為屋子裡確實太暖和。

相然幫她把被子拉上幾分,勸著說道:“小姐臉色不是很好,再休息休息吧。”

“身子沒事。”宴卿卿歎聲氣,“隻是想事情入神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還殘留有昨夜的餘燥,身子四處微微酸疼。若不是知道這藥作用就是以假亂真,且聞琉又是清淡君子,宴卿卿可能都會以為這夢就是真的了。

宴卿卿斂了心思,深深呼出一口氣,攏了攏乾淨的裡衣,也沒多再想。

知道這件事的隻她一人,她就算想得再怎麼亂七八糟,也不過是給自己添堵。

還不如先放下,免得夜長夢多,又做這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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