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來臨, 冷風呼嘯而過,天上又淅瀝地開始下起了小雪,枝杈上有白茫一片,相然怕宴卿卿給凍著, 就又讓太監把火爐子給加了回來。
宴卿卿倒沒說她, 今日沒怎麼出去,下午也不過是躺在床上了看了會書,可到了晚上,卻又莫名地累了。
“小姐怎麼來這就嗜睡?以前還會和皇後娘娘出去走走,現在乾脆就不動了。”相然檢查一遍窗邊的厚布簾, 過來拿走宴卿卿手上的書, “這書看了一天, 晚上燈也不亮,小姐還是先歇息吧。”
宴卿卿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許久未說你,你就又管上我了,以後非得罰你頓不可。”
相然回她:“小姐再怎麼罰, 奴婢也是要說的,您到時可彆在這生病了。”
“我是真的沒事, 懶骨頭犯了而已。”宴卿卿扶額道, “今天還是先睡了, 明個早起。”
相然替她掖好被子, 又把墜著流蘇的葫蘆金鉤上紗幔放下來, 對宴卿卿道:“明日是要在山中逛逛?”
宴卿卿想了想, “明早起來要是積了雪,可以找個亭子賞雪。”
她的雙腿現在仍是酸軟,還有些合不攏,若是動得多了,還會不自覺地輕顫,因與先前和聞琉中秋夜宴的荒唐不一樣,宴卿卿倒沒有想太多。
“那您記得要穿暖和些,家中拿過來的大氅您還沒穿過,奴婢明天給您找過來。”
宴卿卿點點頭,她是愛惜自己身子的,自然不想著涼。夜色涼到這種程度,還不如好好休息,說不定等明日身子就給緩過來了。
她也乏了,直接擺手讓相然下去休息,不用再忙活。
相然應她,讓她好生休息後,拿開燈罩,慢慢吹滅燈後,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屋子裡黑漆漆,這幾天的皎潔月光都被厚重烏雲藏了起來,難以窺見。宴卿卿一沾枕頭睡意就來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哢”了一聲,有人輕輕推開。門上的棉簾也被人撩開了一角,高大的人影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有白雪的痕跡,看樣子在外麵走了有一段時間,外麵的宮女侍衛麵色如常,連站的姿勢都沒有變化。
聞琉輕聲脫了衣物,胸膛遒勁有力,他把衣服搭在一旁的黃花梨木架子上。房內溫和如春,邊角的火爐子燃得正旺,每隔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換,即使隻穿一件單衣也不會著涼。
他坐在床沿邊上,輕輕掀開被子一角,把宴卿卿往懷裡摟了摟。聞琉的手穿過衣物的橫隙,挑開係帶,順著香脊滑到她的細腰上。
聞琉抱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
為什麼自己這麼卑鄙,他想。
宴卿卿是被胸前的脹破之感弄醒的,胸中就像含了團火,身上哪裡都不及這熱。
黑暗之中,看不清人影,聞琉的氣息格外顯眼,宴卿卿身子僵成一塊石頭。
後來,她趴在聞琉身上,羞憤得哭了好久。隨後又被反壓住,飽滿成了他的戰利品,他的舌頭總是那麼熱,折騰得宴卿卿含淚搖頭不斷推他。
快感與清醒並存,香汗浸濕了雲鬟,玉腕被聞琉攥住,肌凝瑞雪,她大口地喘著氣,胸脯上下起伏。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一直在她耳邊說話,全是汙言穢語。
“義姐要是招了婿,姐夫也會忍不住想弄壞你的。”
“到時姐夫睡在一旁,我入義姐,義姐豈不快活死?”
“好姐姐,這真的太甜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一樣,白色的,還乾淨得很,你想試試嗎?”
“從前就想卿姐姐到底是什麼做的,明明不用熏香,卻比旁人要香好多,所以是這東西的香味嗎?”
……
第二天一大早,宴卿卿便早早被驚醒,外麵的天還是暗的,屋內又被遮得嚴實,同樣沒多少光亮,她手撐坐起來,額上還滴著汗液,黏膩無比,之後又脫力躺了回去。
衣服雖然完好,隻不過磨得胸口疼,她微微低頭看自己的身子,透過朦朧的暗色,並沒有發現身上紅痕。
宴卿卿咬唇閉眼,耳畔紅得滴血,眸中全是羞惱。
雖知道這輪定安的厲害,但她也萬萬沒想到竟會發作成這樣。
胸脯的鼓脹之感雖少了,可她也不敢碰自己身子,隻覺整個身子都是酥軟的,隻能讓下人備水沐浴。大清早地又覺得麻煩,於是直接進了溫泉池子。
她沒去進新的大池子,去的是另一個。池子不怎麼深,宴卿卿坐在其中,手搭在池岸上,池水隻是剛好沒了她的蓓蕾,飽滿圓滑露出白皙的半個,深不可測的溝壑中盈滿水|液。
宴卿卿長得本就豔麗,這般姿態又是尤物一個,玉|腿修長,藕臂白皙,坐在溫熱的柔水中,眉眼間還有羸弱的春|潮,怕是誰都忍不住要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下巴靠在纖細的手臂上,也不動作。
不遠處的石柱上樣式奇特,中間鏤空,用昂貴玉石做底座,雕刻梅花綻放樣,夜明珠燈光溫和,置於其中,微微驅散屋中黑暗。
宴卿卿隻覺得自己運氣真是太過不好,怎麼就被那劉二小姐盯上了?就算她已經被聞琉罰了又怎樣?自己不還照樣受了此罪?
這種惱人的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消散?
宴卿卿真的怕自己身子在夢中被聞琉弄垮了。
現在已經是如此荒唐,下次不知道會不會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宴卿卿慢慢直了身子,捧水澆到自己臉上。雖然是個夢,但那股黏膩的感覺總揮之不去,她覺得異常難堪。
罷了罷了,宴卿卿輕輕拍了拍羞燥的熱臉,流動的泉水衝散她的疲乏,吹彈可破的肌|膚很是水嫩,她起身拿起架子上搭著的寬大毛巾,擦拭不斷往身下滑落的晶瑩水珠。
宴卿卿深深呼出口氣。
要是連隨便個夢都能讓她糾結這麼久,那她宴家大小姐的臉麵才是真的沒地方放。
到時要是再做夢,大不了直接一閉眼睡過去,管它是怎麼發作的,自個心安不就得了?
宴卿卿將擦身子的布搭回架子上,對外叫了聲。
槲櫟恭敬地捧著新衣裳走過來,她說道:“這是今年冬衣流行的新樣式,陛下吩咐宮人裁了兩件給您。”
宴卿卿微微一頓,隨後才頷首道:“……陛下有心了。”
她在心中歎口氣,無奈至極。聞琉明明是個純善的性子,她怎麼就夢見他那般荒|淫了呢?